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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鎮宗話音落下,在一旁的大夫人終是繃不住徹底哭出了聲:「老爺!你真的要送走令澤嗎,我就他一個孩子,他……他罪不至此啊……」

唐令澤被趕來的人左右架著拖出了廳堂。

唐鎮宗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煩悶地吩咐道:「把夫人也帶下去休息。」

廳堂內氣氛長時間壓抑在底層,其餘人見狀哪還敢多留,紛紛告退。

桑泠同樣被此時的氛圍嚇到,更是訝異於這件事情竟會如此大動干戈。

她自然是絕對的受害者,可她當然也有自知之明。

唐令澤身為唐家嫡長子,就算做出這等事,又怎可能為了她一個剛到江州的表小姐而狠狠懲處他。

但事實是,唐令澤的下場,比上輩子更加悽慘,甚至辯解不了分毫,唐鎮宗鐵了心便是要將他送離。

斷送了前程,遠離了家鄉。

桑泠怔然地看著廳內一一離去的人,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諸多情況因著今生她的重生而改變了軌跡,卻又有許多事詭異巧合地和前世重合在一起。

她思緒不清,瞧見身旁的蘇氏正行禮告退,忙也跟著微微福身。

唐鎮宗卻忽的開口留她:「泠泠,你留一下,我有些話想問你。」

桑泠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蘇氏。

蘇氏回過頭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有什麼委屈便和你姨父說,姨父會為你做主的。」

蘇氏離開後,桑泠跟著唐鎮宗去了茶室。

一室茶香,方才緊張低氣壓的氛圍好似緩和了不少。

唐鎮宗邀桑泠坐下,遞給她一杯沏好的熱茶,溫聲關懷道:「泠泠,這幾日身子恢復得如何了,可還有何不適?」

桑泠遇難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當夜她和聞野發生在小木屋中的事或許還無人知曉,大抵都只知她被唐令澤派去抓她的人下了迷藥迷暈,而後被聞野救回了知府。

無人知曉,但不代表無人猜疑。

唐令澤此舉目的顯而易見,而孤身前去營救的並非原計劃中的唐令澤而是聞野。

孤男寡女,深山野林,究竟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好。

桑泠面色如常,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輕聲道:「多謝姨父關心,我身子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並無任何不適。」

唐鎮宗微微頷首:「那便好。」

屋內有片刻沉寂。

唐鎮宗既是說有話要問,卻又慢條斯理不急著開口。

桑泠大抵能猜到是些什麼,眸光有一瞬暗沉,而後先行開門見山道:「姨父喚我來,是想問我何事?」

唐鎮宗微怔,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鼻頭,默了一瞬才緩聲道:「那日,聞野前去救你,你們……」

到底是不便將這等事如此直白問出口,唐鎮宗話說一半又止了去。

桑泠靜靜抬眼直視唐鎮宗,她不知聞野是否有和唐鎮宗說過什麼,但事到如今,她又有何可說的。

「沒有什麼,姨父,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當真什麼都沒有。」那夜絢爛的記憶似乎又要浮現腦海,桑泠斂目一瞬,將那些畫面徹底壓下後,才又再度開口道,「那日聞將軍將我救下,我雖是被迷藥迷暈,但還存留些許意識,待到聞將軍將我帶上馬車時,我已幾乎清醒了過來,聞將軍救了我,我心懷感激,僅此而已。」

唐鎮宗臉色微變,到嘴邊的話似乎被桑泠這番話給噎住了。

心底思緒煩悶又無奈地交織著,太陽穴也在隱隱作痛。

唐令澤做出這等事的確是他未曾想到的,可事情既是已經發生,要壓下這樣一件事與他而言並不困難。

但他更沒想到唐令澤竟然牽扯進了近來兵器走私一案,聞野帶人查探此事,他更是承諾待唐時安回來後輔助查探,若事情最後水落石出,只怕整個知府都脫不了干係。

士兵應聲:「六子和阿毛跟著桑姑娘一起的,將軍您就放心吧。」

一看士兵那意有所指的曖昧眼神,聞野眉心蹙得更緊了,幾欲動唇解釋什麼,到底還是只沉沉「嗯」了一聲,放下馬車簾坐回了馬車內。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甚至連馬車駛動時的碾壓聲也不再有。

聞野垂眸看著搭在腿上的毛毯,一時間又開始想。

她是真餓了,還是覺得委屈藉此四處走走消散心情。

她哭了嗎,還是只是撇著嘴隱忍心情。

毛毯,是她給他蓋上的嗎。

聞野重重闔上眼帘,神情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諸多思緒侵擾在腦海中,他竟有些坐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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