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擔心她吧。
但聞野開口時,嗓音卻顯得沉穩冷淡:「已經沒事了,人我抓住了,定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我先送你下山。」
桑泠張了張嘴,本是有好些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卻被喉間泛起的一股乾澀躁意弄得像是要發不出聲來似的。
她呼吸有些沉重,交錯放在腿上的雙手無意思地輕微蜷縮著手指,酥麻的癢意從指尖一路往身體的各個部位開始蔓延。
陌生的感覺令她有些不適應,但更多的卻是對方才喝下的那杯藥感到膽顫和後怕。
竟是藥效如此猛烈的藥,她一時間有些拿不準自己衝動的舉動究竟是否正確。
桑泠扯了扯唇角,就在聞野將要再次伸手來扶她時,她才艱難地開了口:「是誰做的?」
聞野動作微頓,視線瞥見桑泠面頰上不知何時攀上的不自然的紅暈,略有走神地微蹙了下眉:「唐令澤。」
桑泠心頭一跳,已是蜷縮起的手指在瞬間收緊,一把捏緊成拳。
真的是他。
桑泠重重呼出一口氣,本是想讓自己稍微保持些冷靜,卻在這一瞬喘息後,徹底亂了呼吸的節奏。
四肢像是有什麼尖細的東西在不停戳著她的肌膚,可那東西偏偏軟綿,弄不疼她卻叫她渾身發癢泛熱,帶著一股持續升騰的躁意,卻又找不到令人不適的確切之處。
屋內少女急促的呼吸尤為明顯,聞野的片刻走神在掌心終是觸及她肩頭時赫然拉回。
他本是察覺她虛軟無力,打算將她直接抱起離開,可掌心下熱燙一片,連帶著她越發迷離朦朧的眼神,也十足不正常:「你在發熱。」
桑泠像是已經意識不清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耳邊的男聲分明只是平穩地陳述事實,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他點燃了似的,渾身越發燥熱。
有意無意的,桑泠下意識垂眸朝掉落在床榻邊的空杯子看了去。
聞野忽的意識到什麼,順著桑泠的視線側眸看去,眸底神色突然下沉,眸子冷得瘮人:「他給你下.藥了?」
計劃比桑泠原本所想像的還要更加順利。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她當是還要感謝唐令澤此番舉動,否則她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聞野有如此階段性的進展。
這出乎她的預料,但怎麼不算一個良好的發展呢。
這一夜本是過了一大半,應當很快便會天亮了。
但桑泠卻是覺得天明久未到來,時隔五年,她再次被這個男人折騰得七零八落,時而漂浮,時而翻騰。
如記憶中一樣,男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聽得見自己和耳畔交織在一起的沉重呼吸聲。
一聲聲,一次次,令人臉紅心跳。
不知第幾次的頂峰後,她的藥性早已解除,讓她虛軟無力的是這個愛憐地吻在她額頭的男人。
聞野似乎貼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但她沒聽清,眼皮累得睜不開眼來,迷迷糊糊靠進他懷中,就這麼睡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後,桑泠被聞野不算輕柔的動作吵醒。
她半夢半醒地微眯著眼,看見晨光中的男人一臉緊繃焦躁地在搗鼓著給她穿衣。
身子已是乾爽,除了虛軟無力,還有疲乏累倦。
聞野不熟練的動作實在擾人,但桑泠卻是覺得新奇。
上輩子聞野倒是從未對她做過這般事,即使眼下他動作實在不熟練,折騰了半天她都感覺裸露在外的身子有些發冷了,桑泠也沒出聲打斷他。
她眯了眯眼很快又再次闔眼,任由他小心翼翼地翻動她的身子,替她穿衣。
腦海里浮現出迷濛間那道貼近她耳邊的沉聲:「不止一點。」
她想,這下應該是成了,她的目的也該達到了。
再次醒來,竟已是日曬三竿。
視線中緩緩出現湊在床榻邊翠玉焦急的臉龐。
她一見桑泠甦醒,忙躬身上前:「小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把奴婢嚇壞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何不適,奴婢這便叫大夫來替你看看身子。」
桑泠並非昏迷後的甦醒,僅是熟睡了一夜的感覺。
剛睜眼,身邊的小丫鬟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她沒多少緩衝就徹底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周發現自己竟是已經回到了知府的屋宅中。
一見翠玉轉身要走,桑泠連忙伸手拉住了她,開口時嗓音還帶著過度使用後的乾澀低啞:「不必請大夫,我身子無事。」
「可是,小姐……」翠玉被拉停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桑泠有些欲言又止。
桑泠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什麼。
但過近的距離叫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
正想掙脫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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