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續誠都表示不介意了,段循眯著眼也就真上手覆在了方續誠的腰腹上。
方續誠在段循的手蓋過來時,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身體本能反應無法克制。
腰腹本能繃緊,堅實板正的腹肌一瞬隆起。
段循恍若未覺似的,只口中好奇念叨:「剛才吃這麼多都吃到哪裡去了?」
方續誠沒說話,呼吸深沉,儘量放緩呼吸頻率與節奏。
段循抬眼:「哥,你說句話試試。」
方續誠頓了下:「……說什麼?」
段循一挑眉:「這裡變緊了,哥。」
方續誠一說話,腰腹肌肉自然用力,本來十分貼身的襯衣腰身就得緊繃。
方續誠喉結不由自主動了動,叫了一聲:「段循。」
段循撩起一點眼皮,視線卻還黏在方續誠的腰腹上,「啊」了一聲。
方續誠很長很緩地出了口氣,說:「陸家兄弟也會這樣?」
段循眨巴眨巴眼,終於抬起頭。
方續誠目光沉靜地望著段循,那裡面有顯而易見只對段循一人不一樣的優待與縱容,又暗含了一點點什麼別的東西。
段循反應過來,方續誠是在揶揄他先前在客艙吐槽陸家兄弟膩歪的那句話。
唔,好吧,好像他們不遑多讓。
不對,也許還……更勝一籌?
灣流G700安全著陸。
陸家的私人島嶼並不完全與世隔絕私人化,陸醒然是商人,陸家的島上開發了許多遊玩項目,自然也偶爾接待來自世界各地的特殊貴客。
段循在G700豪華舒適的休息室和方續誠聊完天,小憩了兩三個小時。
下飛機乘車到達住宿別墅後,行李一扔,就脫了鞋撒丫子跑人海灘抓螃蟹去了。
方續誠提著兩人的鞋跟在段循身後走了會兒,等段循跑累了,一屁股坐到沙灘上。
方續誠也走過去,坐下。
段循螃蟹沒抓到,倒是撿到不少貝殼,拿在手裡把玩。
他乾脆仰躺下來,望著天空。
方續誠提醒:「別這麼看,眼睛受不了。」
段循笑得欠兮兮地瞥方續誠:「續誠哥哥,你好像我爸哦。」
說完他又頓了下,大約想起自己其實「沒爸爸」,撓了撓頭,打補丁說:「夢裡的爸爸。」
方續誠:「……」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麼形容吃了虧的段循繼續說:「我以前不止一次幻想過,我的親生爸爸什麼時候可能會突然從天而降。」
「媽媽的葬禮,我跪在靈堂守夜的時候,我幻想他半夜一個人偷偷來送媽媽最後一程。」
「每年掃墓的時候,我老覺得可能會有人躲在後山那片林子裡,如果我好奇走進去,會不會正好碰見他?」
段循單手枕在後腦,輕輕閉上眼睛:「後來,我長大了,很少再去幻想『父親』這個角色。」
「但祖母病重的時候,我在病房外遇見了一個人,他戴著口罩、帽子從祖母的病房裡出來。」
段循從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往事,此刻他說出來,語氣輕鬆,似乎並不在意。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好像欲言又止,然後匆匆離開。」
段循閉著眼睛說:「哥,你說幾天後我就進了重症監護室差點出不來,他會不會後悔當時沒有和我說句話?」
方續誠沉默了會兒,問:「你想見他嗎?」
段家太子爺的親生父親從來不是找不到,而是從前無論是段循的母親還是祖母似乎都有意在抹去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但現在段家的上一輩權利中心都早已隨風消逝。
只要段循想,只要那個人還活著。
這段塵封的過往終將浮出水面。
「不了,已經沒有必要了。」段循依舊閉著眼說。
他已經不需要一個父親的形象來穩定他的生活和內心了,段循想。
從海灘回來,段循在陸家私人島嶼的別墅里,接到了陸淮然通過固定座機打過來約他泡溫泉的電話。
段循抱著電話聽筒,詢問方續誠的意見。
他以為方續誠這種極度抗拒恆溫物種體溫的人,不可能忍受跟人一起泡溫泉這種事。
但十分意外地,方續誠在聽到「溫泉」這個關鍵詞後,連猶豫都沒猶豫一口應了下來。
段循:「……」
他盯著方續誠左瞧右瞧,方續誠平靜回視段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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