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然想,這個問題,他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好哥們段大少爺一定深有研究。
「不是……你手呢?下雨下斷了?」
陸淮然瞪著從早上見面起,就展現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只差掛誠哥身上了的髮小。
段循的車禍後遺症下雨天特別嚴重,陸淮然理解,他在很多場合同樣也會下意識照顧段循。
但今天這情形顯然已經不能僅用照顧來形容了——
段大少爺藥吃得太多,脾胃弱,需忌口。
不過很不巧的是,段循卻又恰好是個天生重口味。
本來這次回國,段大少爺都忌口了一段時間,陸淮然也不知道怎麼海島下個雨,還把段少爺下出「任性」來了。
段循想吃辣,可病人忌辛辣。
方續誠不勸阻自家任性弟弟忌口就算了,竟然乾脆倒了一碗茶水專門替段循涮辣菜??
這他媽可是他家為了過年特地空運過來的西湖龍井御前十八棵!
他們老陸家富了這麼多代,也不是天天能喝上的龍、井、御、前、十、八、棵!
陸淮然一言難盡看著對桌這對異姓兄弟組合的互動,他們這他媽是兄弟??
誠哥這分明就是無痛當爸了好嗎?!
國內時間除夕當晚,段陸兩家聚在一起吃完一頓飯。
島上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陸醒然和陸淮然的爸爸老陸總有些興奮,陸淮然提議一起打牌。
陸醒然臨時有工作要處理回了書房,在場只剩下段循、方續誠、陸淮然、老陸總和他的新任小嬌妻。
這樣的牌局,沒名沒分的「小嬌妻」自然輪不到她上場。
段循坐在方續誠下家,陸淮然坐在段循下家位置打了大約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當段大少爺再次胡牌大殺四方,陸淮然忍無可忍站起身。
深吸一口氣,陸淮然指著眉開眼笑的好兄弟咬牙道:「你們夠了啊,當我們老陸家的都是傻子是吧!」
誠哥坐在上位餵牌給段循餵得也太明目張胆了!
段循眨眨眼無辜道:「我們又沒有出千。」
陸淮然不聽某人狡辯:「你家下去一個!」
最終,因為國內零點將近,方續誠的電話、信息和郵箱都被擠爆,不得已下桌處理去了。
待方續誠再次返回棋牌室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他手裡端了杯水,走到段循身邊坐下。
段循一邊看牌,隨口問:「方大總裁忙完了?」
方續誠「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水遞給段循,段循接過,很自然地喝了一口,眉目淺淺擰了下。
只有一瞬,但方續誠仍舊捕捉到了。
「怎麼?」
段循也沒裝若無其事,吐了吐舌頭:「燙。」
其實方續誠倒水時已經兌過了涼水,不過段循說燙,於是方續誠又拿回杯子起身,重新再出去兌了一次水。
「還燙嗎?」方續誠這次甚至沒有坐下,站著問。
段循抱著杯子搖搖頭,露出一口白牙:「剛好。」
方續誠這才重新坐下。
坐在段循右手側的陸淮然受不了地「嘖」了一聲。
段循挑釁似的挑了下眉:「陸小少爺也渴了嗎?醒哥還沒忙完工作?」
陸淮然皮笑肉不笑回敬:「老子自己有手有腳!」
段大少爺被發小諷刺「沒手沒腳」也不生氣,喝完水沒骨頭似的直往方續誠所坐方位靠。
方續誠就坐在那裡沒動,任由段循坐沒坐相依靠著他打牌。
過了當地時間零點,段循和方續誠告別陸家幾人。
段陸兩家的房子離得不遠,段循提議走回去。
方續誠沒反對,但海島夜晚溫差不小,風沙也大,方續誠出門時把段循衛衣的後兜帽順手給他戴上了。
段循打了一晚上牌,精神很亢奮,戴著帽子蹦蹦跳跳踩石板玩,衣服後面的兜帽總是被他跳著跳著就掉了。
方續誠跟在段循身後半步,腳步沉穩,時不時不厭其煩重新將段循滑落的兜帽重新給他戴好。
出來送人的陸淮然站在別墅大門口,看著段循和方續誠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忽然覺得,有個野哥哥好像真的也不錯?
由於段循的兜帽一直掉,到了後來,方續誠乾脆上手托著某人的後腦杜絕兜帽滑落的可能。
回到段循他們島上暫住的別墅,方續誠打開外圍的鐵藝大門。
段循在方續誠推開門後,捉住方續誠推門的右手。
方續誠的八歲燒傷後,手部血液流通差,雙手溫度一直不高。
而小時候的段循跟個小火爐似的與方續誠形成兩個鮮明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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