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巴掌印。
由於電梯裡還有其他人員,段循與聶和言打過招呼後,沒有繼續談論其他,只是讓了個角落位置給聶和言。
自己則替她擋住外圍的其他人。
聶和言應該是自己開車來的,段循見她在一樓沒有下去的意思,他也跟隨聶和言下到了地下停車場。
出了電梯後,聶和言走前,段循慢吞吞跟在她身後。
聶和言在地下停車場轉了兩圈,停下腳步,眼神像是茫然。
她起初沒說話,而聶和言不說話,段循也不再多問,只是在有車開過來時,將站在行車過道中間沒動的聶和言帶到了停車場一角。
靜靜陪人在地下停車場發呆了有個十幾二十分鐘,聶和言緩緩抬頭。
「為什麼跟著我?」
段循靠在牆角玩遊戲,聞言撩起眼皮:「等著問有沒有榮幸送聶小姐回家。」
「家?」聶和言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嗤笑一聲,「我還有家嗎?」
段循不認為聶和言包養的那些小鮮肉有膽量往老闆臉上甩巴掌的,能甩敢甩聶和言巴掌的人,整個銘城不出三個。
而聶和言剛才的這句話,恰恰也印證了段循的猜想。
但段循什麼也沒問,甚至沒有順著聶和言的話說。
他繼續打手中的遊戲,反而最後是聶和言沒沉住氣主動挑起話題:「段少不好奇嗎?我從婦產科出來。」
段循不答反問:「聶小姐希望我好奇嗎?」
聶和言一直知道段循不一樣。
與所有的紈絝子弟,甚至一般的男人都不一樣。
段家不愧是祖上富了十幾代的名門望族,教育出來的孩子紳士而知進退。
聶和言突兀地笑了下,說:「我爸今天帶了他在外面的女人來做產檢。」
相傳有句話,真正的情種只會出生於大富之家。
但實際情況卻是,豪門情種百年難得一遇,狗血倒是年年不缺。
聶和言家裡的事,段循知道一些,據說聶和言的爺爺奶奶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
然而很多事,其實大家心知肚明。
說是爺爺奶奶思想偏頗,但如果聶和言的父親真的毫無這種問題,他的爺爺奶奶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還能越來越變本加厲。
以至於,聶和言大學想創業開個娛樂公司,最後還需要拉投資,最終把大股東位都拱手相讓給了方續誠。
段循不是當事人,且在這件事上,他連性別都是錯的。
他體貼地沒有多問,聶和言願意說多少,段循便願意聽多少。
如果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段循也會儘量幫,但他絕不會胡亂發表意見。
段循陪著聶和言在停車聊了半小時左右的天,聶和言的電話響起。
段循注意到,聶和言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眼神明顯失落了一下。
她在期待誰給她打這個電話呢?
聶和言接起電話:「嗯,我在醫院。」
「好,你來吧,我開車了,你打車過來。」
掛了電話,聶和言情緒基本已經恢復平靜。
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段循已經猜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他繼續陪著聶和言又等了十幾分鐘,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進入段循的視野。
憑藉身高優勢,段循先看到對方,挑了下眉:「接你的人來了。」
聶和言轉頭看過去:「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接我的人。」
段循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泄露。」
聶和言被段循忽而中二的舉動逗笑了,男人走近,聶和言朝段循揮揮手。
「今天謝謝段少了,這份人情我記著。」
段循瞥了眼走近聶和言的年輕男人臉上不虞的神色,摸摸鼻子,也揮揮手沒再說其他。
然而當段循站在原地剛準備打電話給葉汶,告知對方自己的位置。
某一剎那,他敏銳地抬了下頭,目光鎖定某個方位。
晚上,段循一個人在段宅餐廳吃晚飯,方續誠晚上九點左右才回到家。
因為在醫院呆了一天,段循回家就洗了澡,這會兒已經十分自覺躺在了方續誠的床上看電影。
段循今天看的是一部同志片《藍宇》。
很老的一部片子了,畫質不太清晰,段循用了投影直接在牆上放。
方續誠進房時,片子裡的胡軍正光著身子在抽事後煙,劉燁赤身坐在馬桶上。
方續誠瞥了眼電影屏幕,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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