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續誠「監視」自己,段循更好奇方續誠每天怎麼處理那些視頻。
「我那邊出點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第二天肯定就有反饋處理, 還是哥哥請了別人幫你篩選過濾?那他們也看了我……」
方續誠否認段循的推測:「沒有別人。」
段循尾音上揚「嗯」了一聲:「那哥哥什麼時候看?」
以方續誠的個性,總不可能真的上班摸魚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方續誠還沒回答,算帳算到一半, 段循忽然又想起什麼,想要站起身。
攬著段循的方續誠皺起眉,收緊手臂沒讓段循動。
那意思很明顯:又想幹嘛去?
段循只好保持著坐在方續誠腿上的姿勢, 伸手摸了摸方續誠的膝蓋。
「哥哥腿麻了嗎?」
段大少爺雖然瘦,但身高骨架擺在那裡,可別把方大總裁壓壞了。
聞言,方續誠搖頭,不僅沒鬆手讓段循起來,反而十分難得地也將頭埋進段循頸窩深吸了口氣。
段循意外地挑了下眉。
埋在段循脖頸間沉默了一陣,方續誠慢慢開口:「那兩年我沒怎麼回這裡。」
段循微微低頭,下巴恰好抵在方續誠的發頂。
「哥哥不住極灣?」
「辦公室有休息間。」
銘傳集團大樓三十八樓整層都是總裁辦公室。
方續誠的辦公室休息間不僅自帶浴室,連衣帽間都是齊全的。
剛上任銘傳CEO那段時間,銘傳集團內部四分五裂,上層各懷居心,中層慌忙站隊,下層人心惶惶。
問題有些棘手。
方續誠太年輕了,手腕再了得,他的身後也空無一人。
因為比段循大四歲卻被迫在該上初中的年紀上小學,以高中生的大腦發育上初中的關係。
方續誠趁業餘時間創業,倒是培養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但方續誠到底不過二十出頭,他的那些年輕勢力要在銘傳紮根下來同樣需要時間。
更何況除了自己,也沒有人能夠完全信任。
所以段循回不了國只能在瑞士醫院躺著的那兩年,大多事務都得親力親為的方續誠回極灣的次數同樣屈指可數。
段循一邊安靜地聽方續誠回憶自己不在國內的兩年,一邊溫柔地撫摸方續誠腦後的發茬。
方續誠的頭髮比段循短,後腦勺那塊的發茬支棱著,觸感刺刺撓撓的。
段循尤其喜歡摸。
方續誠好似微微側了側頭,不知有沒有暗暗瞪了玩心大起的段大少爺一眼。
肩頭低沉的聲音倒還在繼續:「那時候大腦每天都在高速運轉,晚上也會想很多,很難進入深度睡眠。」
「……所以哥哥看我的視頻催眠?」
聽到這裡,段循頗覺新鮮地搶答發問。
其實,方續誠過去從沒思考過自己看段循的監控到底在看什麼?
他只是需要知悉段循的情況,根本沒必要花大量時間查看過程。
可那時候工作結束點開段循的視頻監控,是方續誠每天的習慣。
也是他唯一放鬆的時刻。
很多個夜晚,方續誠的耳機里還充斥著段循的呼吸聲,眼睛卻慢慢閉上了。
方續誠低低「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段循的話。
段循試著設想過很多次當時銘傳的狀況,他知道那個局面有多難。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匆忙。
段循車禍、祖母病重離世,方續誠名不正言不順,那麼大的一個爛攤子就那麼全部丟給了他。
可段循的下巴抵著方續誠的腦袋,只故意說:
「哦,這麼說哥哥睡覺還看過我的洗澡視頻?」
不知是不是不屑於回答這種幼稚問題,方續誠沒回話,但段循感覺埋在自己肩頭的人又蹭了下他,附帶著深深吸了自己一口。
這還是那個受不了人體溫度的方大總裁嗎?
段循的「秋後算帳」實在算不下去了,眼睛都笑眯了起來,忍不住搓了搓肩上的腦袋。
「好乖。」
埋在段循肩頭的方續誠僵了下,大概從沒被人這樣說過,有些不習慣。
不過攬著段循的手臂倒是再次收緊了兩分。
段循繼續無賴追問:「那哥哥看我的洗澡視頻什麼感覺?」
「哥哥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我回國以前還是以後?難道是因為看過我光溜溜的……」
不等段循說完,方續誠抬起頭,乾脆封住段循叭叭個不停的嘴。
段循眨眨眼,方大總裁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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