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忱鬆了口氣,跑了就行。
他轉身準備出去,卻感覺自己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他後退半步,身邊的保鏢立刻彎腰下去幫忙撿了起來,是一支針劑,已經被使用過了。
他皺了皺眉,問:「這什麼?」
保鏢湊近聞了聞,而後急忙拿開了一些,「老闆,這是誘導alpha發情的高濃度誘導針劑。」
裴應忱聽完瞳色都變了,他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幾人,雙手插兜,表情陰厲,毫不猶豫抬腳踢了剛剛那個保鏢的臉一腳,問:「你們這支針劑注射給他了?」
「……」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多說話,但這副遮遮掩掩的表情就已經告訴裴應忱答案了。
裴應忱嘖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下達命令:「全都帶回去,明天把他們老闆一起帶來見我。」
裴應忱的動靜鬧得太大了,這場慈善晚宴被迫終止,老慈善家走來要問情況,裴應忱的人將他攔在了外面,「鄒老闆,我們老闆現在心情很不好,他的人在您這裡出了事,您現在先穩住在場的人吧,事情要是鬧大了,您收不了場的。」
保鏢雖然是畢恭畢敬的語氣,但語氣間儘是威脅的意味。
鄒老闆握緊了手裡的權杖,「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後您會知道的。」保鏢說完便轉身走了。
鄒老闆趕緊轉身回到前廳,勉強穩住了在場的人。
此時另一邊的裴應忱,他帶著人在後院搜尋著,他自己也給沈羨寧打去了電話,終於,在花園的一角,玫瑰花叢間,他聽到了沈羨寧的手機鈴聲和他低喘的聲音。
他神色暗了暗,抬手讓身後的人就在原地等自己,他獨自一人走去了花叢間。
鄒老闆酷愛養花,這些玫瑰花是他特意培育的無刺矮玫,沈羨寧躺在花叢裡面,玫瑰花瓣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整個人被月光罩著,分明是清冷的人,此刻卻紅著一張臉,蜷縮在花叢中間。
他喉結滾了滾。
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痛苦吟喘的人。
沈羨寧的眼睛浮著一層淺淺的水霧,霧藍色的眸珠不再顯得那麼清冷,反而充斥著情慾,汗水打濕了他的鬢髮,全部黏在了臉上,他張著唇喘息,臉上布著星星點點的血漬。
不止臉上,脖子上,手上,衣服上……他知道這些血不是沈羨寧的。
可看著還是那麼猙獰。
裴應忱一時有些心疼,他蹲下去將人撈了起來,「一會兒不見,怎麼給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雖是調侃的詞句,但語氣間多的是心疼。
「嗯……」他在喘息,打架的時候扯壞了他的衣裳,所以沈羨寧現在領口大張,雪白的肌膚上浮著情慾的紅,上面有打架的擦傷,看上去卻更色.氣了。
「裴,裴應忱……」沈羨寧埋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吸著裴應忱身上的味道,「抑制劑,給我……抑制劑。」
平時強硬冷漠的一個人,此刻說話都拐了彎兒,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誘惑人,裴應忱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地拉好了他的衣領,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了沈羨寧的頭頂,說:「你管我一個beta要抑制劑?」
「唔……」懷裡的人像是在啜泣,又像是在忍耐,低喘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誘人。
裴應忱無奈嘆了口氣,將沈羨寧攔腰抱了起來,西服剛好罩住了沈羨寧的上半身,沒人能看清裴應忱懷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抱著人從側廳走了,側廳幾乎沒有人,只有幾個alpha和beta安保,抱著沈羨寧路過的時候,那幾個alpha明顯都不是那麼舒服,一個處於發情期崩潰邊緣的alpha,同是alpha的人也不是那麼想接觸到對方的信息素。
坐上車後,裴應忱讓司機開車去了家裡最近的一個酒店。
好在司機同是beta,不會受到沈羨寧信息素的影響。
車子平穩地駛在公路上,沈羨寧將罩在頭上的外套拿了下來,他緊緊抓著裴應忱胸膛的衣裳,大口喘著氣,「裴應忱……裴……」
他邊喊邊去解裴應忱的襯衫紐扣,裴應忱抓住了他作亂的手,然後另一隻空出來的手給家裡的醫生打去了電話,讓對方送一支alpha發情期的抑制劑到xx酒店的前台去。
他剛掛下電話,正要叫沈羨寧安分一點,一個滾燙的,濕熱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沈羨寧從一開始的倒在他的身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騎坐在他身上,裴應忱被親得有些發懵,直到沈羨寧還想把舌頭擠進他的口腔,裴應忱才緩過神來,趕緊抓著他的頭髮,讓兩人的唇分開了。
「沈羨寧,我保證你明天醒來會很後悔。」裴應忱的唇被親得有些發疼,他抓著沈羨寧的兩隻手,反手扣在了身後。
沈羨寧的手不能再在他的身上作亂了。
「裴應忱……給我抑制劑……」
「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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