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訓練有素的傭兵，他們完全知道怎麼避開致命點去打擊身體，王淇殺豬般的嚎叫全被堵了回去。

這幾棍子便打服了他。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王淇腫著個豬頭臉不斷地求饒道歉。

裴應忱摸出手機，翻到了沈羨寧的微信，他一抬手，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王淇的豬叫也被死死地堵了回去。

「嗨嘍，回去了嗎？」電話接通後，裴應忱翹著笑唇問。

沈羨寧打開房間門走了進去，「到家了。」

「那晚一個混帳帶人堵住了你，現在給你一個報復他的機會，說吧，要我怎麼做？丟海里餵魚？從樓上扔下去？或者把血放干算了？」裴應忱說的每一個字都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身後王淇的耳朵，他又掙扎了起來，瞪著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裴應忱，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沈羨寧不蠢，他聽懂了裴應忱的話外弦音，「問我嗎？」

「是啊，你想把他怎麼樣都行，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裴應忱說。

拿一條人命來調情，沈羨寧還是覺得太超過了，他抿了抿唇，說：「隨便吧，你不要把事情鬧大了，我不想被牽扯進去。」

裴應忱眉梢微地一抬，說他明白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接著，他看向了眼前鼻涕眼淚汗珠混為一體的豬頭，仔細想想，王淇乾的混帳事在圈子裡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這次要不是沈羨寧自己爭氣，豈不是也讓這個混帳得逞了。

想到這裡，裴應忱總歸還是不爽的，他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並不存在的灰跡，淡然開口：「那就留一條命吧，但是有些玩意兒就實在不必留著了。」

他說完話，丟掉手帕往門外走了去。

身後，王淇被擒住四肢，捂住了嘴，一個體格碩壯的黑衣保鏢上前，撿起來地上的木棍，像打高爾夫那樣做好了準備姿勢，瞄準了王淇的襠.部，狠狠地擊打了出去。

「唔啊！！！！！！」

即便被捂住了嘴，嚎叫的聲音卻在房間裡迴蕩著。

不日。

王家失蹤的二兒子王淇被找回來了。

簡單治療後就被王家夫婦送出了國，不出意外，對方應該是再也不可能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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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從這時候開始，兩人之間就維持著這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長達了半年。

到現在，其實他們之間只有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了，誰來捅破它都可以，但誰也沒有主動去捅破。

晚上。

裴應忱洗完澡出來，桌上的手機嗡嗡震了兩下，他走去拿起手機一看，是沈羨寧發來的消息。

很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到家了】

裴應忱倚在浴室的玻璃門邊啞笑，打字：【哎，好冷漠的三個字啊】

沈羨寧正在換鞋子，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鞋子都顧不上穿了，他忙打字問：【那我應該怎麼說？】

裴應忱眉梢挑了一下，【親愛的，我到家了[親親.jpg]】

【沈羨寧：……】

他其實早就意識到了，雖然他們現在仍舊是「炮.友」的關係，但彼此的心境已然發生了改變，好像在模糊不清地曖昧著。

說是一個給錢一個陪睡的炮友，但天底下應該找不出第二個像裴應忱這樣的金主了，他溫柔，尊重人，即便是金錢交易，他卻把沈羨寧置於一個主導地位，只要沈羨寧不願意，他就不會做下去。

這讓沈羨寧一度恍惚和不解。

【沈羨寧：我睡了】

裴應忱躺回到了床上，靠在床頭給對面發了消息：【明天不去醫院看媽媽嗎？】

【沈羨寧：不去，明天有考試】

裴應忱這才想起來，是沈羨寧報名的一個證書考試，還正好在下午，難怪去不了醫院。

【裴應忱：好吧，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親親.jpg]】

沈羨寧盯著最後的那個表情包，不動聲色地打字回：【晚安】

這一夜無夢。

次日，天氣很好，因為考試占用教室，裴應忱下午的課就被調走了，而他上午又沒課，也就是說裴應忱今天一整天都沒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