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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朵朵沒忍住流下一串眼淚滾落到臉頰,又因為夏燃的地獄笑話笑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很害怕成為你們的負擔,萬一誤傷到你們那我死不瞑目了。」夏燃舉起左手握拳伸到白朵朵面前,「但有你這番話我放心了,我們想的是完全一樣的。你要成為我唯一清醒的朋友,雖然這會對你很殘忍也很折磨。」

白朵朵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繼續落下,她伸出右手碰了上去。「對不起」,她又小聲說了一遍。

*

蔣茗順著南熄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沙發上東拉西扯侃大山的兩個人,大半時間是夏燃在講著笑話,白朵朵偶爾附和幾句,背影親密地就算不是戀人也像是曖昧期還沒捅破窗戶紙的男孩女孩。

南熄現在的眼神跟那時候在聽到丁淺說她的初戀很像夏燃時一模一樣,都是銳利又帶著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可能還有一點……醋意?

「很般配不是嗎?」蔣茗往前靠上桌子,直接問了一句。

南熄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只是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表示他聽到了她說的話,但是並不屑回答。

顧行舟在收拾著廚房,丁淺去浴室洗了澡,呂星橋又不知道閒逛到哪去了。蔣茗確定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忍不住探身問南熄,「學長你是怎麼看夏燃的?」

「怎麼看?」南熄聽到夏燃的名字後疑惑地回頭。

「對啊,你還記得當時跨年吃火鍋的時候問過你這個問題,那時你的回答是夏燃像遠房表弟,明顯感覺你們不熟,然後夏燃還對你帶著敵意。」蔣茗回憶起那句「師兄是你老婆」不禁又笑出了聲,「而現在呢?現在你應該不這麼想了吧?」

南熄想了半天沒回答出來,他不明白蔣茗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沉默那麼久。

倒不是因為無話可說,而是突然間腦子裡蹦出了很多想形容夏燃的詞,但是張口慢了一拍,不知從何說起。

他想說夏燃是個值得相信的夥伴,他知道今後的行程缺他不可。但是一開口就是曖昧模糊地一句,「挺可愛的。」

蔣茗卻不滿意這個回答,她看出來了南熄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猶豫,他一直都是決策果斷的,卻總是在提到夏燃的時候會把心裡的想法壓制住,思考再三才謹慎回答。

而且夏燃被咬後他竟然會在極度慌亂中不管不顧地執意背起夏燃把他帶回來,就算背著的是個隨時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

怎麼看都不對勁。

蔣茗心裡那個荒唐的想法又冒了出來並且更加篤定了,她決定激一激南熄,就往前傾了身子:「真高興你們和好了,那我們可以一起幫夏燃策劃怎麼表白成功了。」

「什麼表白?」

「你不知道嗎?」蔣茗一臉吃驚地看著南熄茫然的神情,還演了起來,「他之前悄悄跟我說如果順利從安全區逃出來就準備跟朵朵表白,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說完她盯著南熄的臉,南熄臉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纖長卷翹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手已經攥緊了個拳頭。

「你是不是很生氣?」蔣茗覺得自己可以當演員,「是啊換成是我,我也會生氣,夏燃竟然不跟你說,還把不把你當兄弟了?」

生氣?他確實是很生氣,但不是因為夏燃沒告訴他生氣,而是因為告白這件事情本身。

無論夏燃選擇什麼時候告白,只要對象是其他人,他都會沒來由地感受到煩躁和痛苦。

就像是夏天黏糊糊的汗水、香菜、納豆、胡蘿蔔、酒吧吵鬧的聲音、臭莧菜的味道,所有他討厭的東西虛化的有實體的冗雜攪拌成汁水,逼著他喝下去還得笑著接納這些東西。

可是夏燃跟他什麼關係啊,夏燃跟誰談戀愛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生氣。

他頂多是一個跟夏燃出生入死的朋友,而夏燃身邊的朋友那麼多,應該也不差他一個,而他信賴且認可的夥伴卻只有夏燃。

手掌里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他才意識到拳頭攥的有點緊,但是他並沒有放開,疼痛能讓他的腦子保持清醒。

他開始冷靜地審視著自己這些天的心情跌宕起伏到有些不正常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擁有那麼多的情感,而這些情感全都是給夏燃的。

之前夏燃問他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他,他同樣回答不上來,好像一切都亂了,無形之中變得一碰到夏燃,他所有給自己設定的規則和框架都崩壞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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