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汽車竟然自己打火了電池啟動了起來。
這東西絕對不是現在世界的產物,竟然擁有完整的黑客系統。物聯網和人工智慧等玩意南熄在寫論文的時候都研究過許多,但是他始終搞不懂它是怎麼隨意變形的。還好主系統經過琢磨還算能理解,不是那麼晦澀,也許製造與當今時間並沒有相差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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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燃醒來後就覺得嘴唇涼涼的,好像是被誰餵了點水。他的腦袋靠在南熄的大腿上,一睜眼就能看到南熄在黑夜中也稜角分明的下顎線。
南熄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低下頭,臉突然離著他很近。
「師兄……」他不知為何一瞬間有些慌亂,想起了他們那次傳緋聞的照片,南熄也是這麼近得看著他,他喚了一聲後便掙扎著想起身。
「先別動。」南熄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現在很虛弱,喝點水再說,不然一會又昏過去了。」
「我哪有那麼弱,又不是林黛玉。」夏燃嘟囔了一句也不反抗了,乖乖躺著,「他們怎麼樣了?老顧和蔣茗,他們沒事吧?」
「不太理想,蔣茗一直在高燒,剛給他們吃了消炎藥,現在女生們在照顧他們。」南熄轉頭透過身後的車窗看過去,白朵朵剛打開車門,舉著手電筒去小溪邊接了一鍋水。
夏燃這才注意到他們在一輛皮卡車上面,他用僅有的視線環顧了一下周圍,是一片森林。
和古特蘭公園滿園古老的香樟樹不同,這裡主要以橡樹為主。已經是凌晨三點,烏漆嘛黑的高大橡樹借著月光將樹影投射在斑駁的地上,只有他們皮卡車的白色燈光照射前方,給出最後一點亮色。
「這是哪啊?」他問南熄。
「海姆森國家森林,往東開30公里就是我們當時飛過來Y國的羅斯特機場,往東南開是海底隧道。」南熄用極簡的語言概述了一下他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麼,夏燃還想問呂星橋還活著嗎,白朵朵就端著接滿水的鍋走回來。
「夏燃你醒了?」白朵朵空出一隻手來朝他揮了揮,「我準備煮點蔬菜粥,你再忍忍別暈過去了啊。」
恁媽,這兩人是親兄妹吧。他憤憤地把視線在南熄和白朵朵之前晃悠,覺得他們都把他當成體弱多病到需要照顧的巨嬰了,雖然自己確實昏倒的次數急劇增多。
既然如此,巨嬰夏乾脆兩眼一閉,張口道:「我要喝水。」
他以為南熄會把礦泉水瓶直接塞到他手裡,沒想到平時冷得要命的師兄親力親為,拖著他的後腦勺,還幫他灌進去。
他呆呆地喝了幾口,目光透過礦泉水瓶掃射距離他只有一點距離的南熄的臉。
師兄可長得真好看。要不是嘴被水瓶堵著,夏燃估計就要把這句發自肺腑的話當著南熄的面說出來了。不過講出來也不要緊,現在他們早就不是爭鋒相對的關係。
關係差到極致的時候夏燃也理解別人看一眼南熄就覺得賞心悅目的心情,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真的很有攻擊性,就算正眼瞧人也是居高臨下的,像是誰都看不上的一副拽樣。
但是偶爾笑起來又好像很清純,眼眸彎彎的,像兩隻蝴蝶。夏燃知道用清純來形容一個快一米九的男人很奇怪,但他一時間腦子裡只能想到這個詞。
他好幾次看著他深棕色的眼瞳入了迷,比如篝火邊南熄握上他的手那次。他恍然大悟:「師兄你還別說,我開始有點理解每次女生們見到你就走不動路的理由了。」
南熄:「?」
夏燃嚴正有詞:「我要是女生,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准迷糊地不行,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要溺死在哥哥的星空眸子裡了吧?」
南熄:「你不能死。」
夏燃:「……開玩笑的師兄。」
夏燃:「不過像現在這樣,我這張帥臉面對著你這張帥臉死去,畫面也挺唯美的不是嗎?」
這人怎麼總是可以大言不慚說出這些話。
南熄要是有把腦子分給情感模塊,這時候就該合理懷疑夏燃是無意識在勾引他,他要是有嘴現在就會對夏燃說「再勾引我現在就把你親了」,可是他偏偏是死都不會說這種話的人。他只是稍稍紅了耳朵根,自己還在詫異怎麼耳朵兩側突然熱了起來。
還好是深夜,夏燃看不出他一瞬間的窘迫,他推開夏燃的身子讓他起來,夏燃反而不樂意了「幹嘛這麼著急趕我走啊,我還很虛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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