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天花板發呆了幾分鐘,身邊的木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地上,依舊睡得很死。幼犬大多一天都需要十來個小時的睡眠,夏燃把它抱上床都沒能弄醒它。
夏燃轉頭看了眼南熄,他難得還在熟睡當中,左手伸了出來對著他的床頭,「他不會是想牽我的手吧?」夏燃想完馬上癟了癟嘴,自嘲讓自己別自戀。
南熄的嘴唇微微張著,夏燃蹲下身覺得好玩,就幫他把兩片唇瓣合在一起,手指頭觸碰到了嘴唇,最後不知怎麼變成了柔緩地撫摸。
夏燃一時間看呆了,然後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發生了一點變化,「媽的。」他趕緊抽出了手,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沒事情幹嘛老意//淫人家師兄啊?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往房間自帶的衛生間走進去,聽著門外南熄翻身的動靜,心咚咚跳得厲害。
幾秒過後外面又恢復了平靜,他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剛剛凌晨下過一場暴雨,順著照進來的陽光還能看到衛生間的窗外懸掛著成串的雨珠,空氣悶熱地讓他連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不至於讓大腦缺氧。
他手足無措地難受到不行,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肯定會躲到房間裡解決,直到自己失去所有力氣。但這次不一樣,他潛意識裡在告訴他這次絕對不能用手讓自己好受一些,絕對不能跨出這一步。
他轉過身脫下上衣,用身體觸碰冰涼的瓷磚想讓自己過熱的體溫降下來一些,但是胸膛受了突然涼意的刺激,也變得很敏感。
他煩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前些天讓南熄給自己剪頭髮,被南熄剪短的髮絲有些扎手。但一想起南熄他就會聯想到他那線條清晰的嘴唇,微微張著,像是兩顆淡紅的水蜜桃糖果,然後將他的時間輕易地就粘住了。
好像在那一時間停頓之處,他真的有吻上去的衝動。
一定是太久沒有談戀愛了才會想去親吻一個男人,夏燃寬慰自己。
他長那麼大還沒有過和別人的上//床經歷,雖然大學談過女朋友,但也僅僅停留在純情的牽手擁抱。
大學的時候經常會有莫名其妙的衝動上頭,也一直沒付諸行動,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好像把讀書之外的心思都放在了給南熄下絆子上。
也和一般男孩子一樣,這麼多年來強烈地時候就會看些某些帶顏色的片子來排解。
正值青年,精力還挺旺盛的,但他不是會沉迷在這種飄渺感覺中的人,所以自從逃亡開始之後,他們這些人沒日沒夜地為了生存奔波,就沒有過什麼世俗的想法。
就算偶爾起來會有早上自然的反應,也會累得不想去理,只等它自己消退下去。
這次他本身看著一個男人起了反應就夠讓他不敢去細想的了,自然也是想和這半年來的處理方式一樣,不去管它,他靠著牆壁給自己鼓勁了半小時,但是根本沒有辦法緩解。
衛生間的潮悶隨著空氣的流動消減了幾分,他能清楚聽到隔壁廚房好像蔣茗已經早起煮起了咖啡,咖啡的香味飄進窗戶讓他精神抖擻。
現在是早上的七點不到,南熄隨時可能會醒來,如果他再那麼長時間的霸占衛生間,肯定會被發現在幹這種「齷齪」的事情。
時間流逝過快,他只能選擇抽出手,手指觸碰到自己溫度高於正常體溫的皮膚時,他止不住身體顫抖著,從嗓子眼裡哼了一聲。
他大口呼吸,氣息噴薄而出到瓷磚上,而後又消失。門外似乎有了起床的動靜,他連忙噼里啪啦地扒拉著水台上的東西,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這一打斷讓他想的片段再也回想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南熄的影像逐漸占據了他大腦的中心。
他突然想起那次南熄在F國大廈的更衣室脫下公主裙的場面,雖然他使勁說服自己一個男人的脫衣場面有什麼好看的,但偶然一窺他竟然也看紅了臉。
接著在想像中,南熄只脫了一半的裙子,上半身肌肉線條明顯,緩緩向他走來,南熄那細白柔軟的大手替代了他自己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手掌上清晰的凹凸紋路,紋路划過的地方都是被點燃的火焰。
一旦這麼想著,就回不去了。
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在撕扯著近乎瘋狂的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如海浪一般洶湧而來的熟悉感覺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他的眼眶又不知何時濕潤了起來,自知萬萬不該對著南熄的睡顏起了反應,現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臉幻想著南熄的樣子。
就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最後腦子裡蹦出來的是南熄蹲下身,向上的視線里閃爍著象徵著熱烈的光,但嘴唇還沒觸碰到,他就釋放了滿手。那一幕印刻在了他的腦子裡,末了變成黑白灰的默片,怎麼摳也摳不掉。
夏燃將發燙的額頭抵到起了一層水霧的鏡子上,耳邊回想著洗髮水瓶子掉落的聲音的聲音,心情也跟著被擠出的洗髮液一起衝進了下水道,骯髒又污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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