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他多想,室內的電話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山株木然地看著鈴聲大響的固定電話。
終究還是咬牙拿起電話。
「嗨~嗨!」
他猛然起身,身體站直,隨著話筒一端不停地應聲弓腰。
「…………。」
不等他說完,電話那端直接掛斷。
「滴滴滴~」
他垂目看著話筒,緩緩坐下,手一松,話筒摔落在地。
他眼神死寂,不知過了多久,他仰頭閉了閉眼,下頜緊咬,隨即猛地起身朝外走。
山株剛走進會長辦,就見小和如腳步急促地走到他面前。
「山株先生,會長在裡面等你多時!」
「我知道了!」
山株走到辦公室門外,整理了衣領和袖口,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會長的聲音平淡,已聽不出剛才的憤怒,可是這樣的聲音卻越發讓他心驚膽跳。
他推門而入,看見會長背對著他坐在落地窗前。
「會長!」
關上門之後,他走到伊城秀和身後。
伊城秀和的聲音清淡:「山株,你跟了我多少年?」
「會長!」
山株心頭一緊,涼意從心底滋生。
「會長,山株跟在您身邊已經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
伊城秀和轉過轉椅,看向他的眼神平靜至極。
「竟然有二十七年了!」
他語氣帶著感慨,眼神划過一絲憐憫。
「二十七年,也無法讓你了解我!」
「會長,都是山株的錯!」
山株心跳加速,會長的語氣越是平淡,說明事情越是無法收拾。
「哼,當然全是你的錯!」
伊城秀和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
「說說你到底錯在哪?」
山株快速看了他一眼,低垂著眼帘道:「我不該不經過您的同意,自作主張派人去攔截華夏那幾個人。」
「還有呢?」
伊城秀和冷眼看他,見他表情茫然,好似不解,忍不住氣笑。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他轉身快速走回,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用力砸向山株。
「蠢貨,你自己看看!」
山株動也不公動,硬生生地承受著迎面而來的文件夾。
額頭被文件夾上面的鐵片劃破,血跡瞬間溢出,血跡落在眉頭,順著鼻樑往下。
他哪敢擦拭,彎腰拾起文件夾,翻開第一頁,僅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睛大張,慌亂地看向伊城秀和,急促地解釋道。
「會長,我沒有,我根本沒有這麼交代。」
「你跟了我二十多年,我當然相信你不會這麼說。」
伊城秀和語氣平淡。
「但是山介口已經招認,指認是伊城集團指使他做的這事,一個小時之前,秦氏的律師團隊已經在地方法院起訴伊城集團,他們手上有完整的證據鏈。」
看完所有的證據之後,連他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沒想到那個弱不禁風的華夏女人出手竟然這麼狠辣,一槍斃命。
還有那件天青色的花瓶,他眼底划過惱火。
如果他知道,行事絕對不會如此魯莽。
他眼底划過厭惡,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會長,您放心,這都是我個人行為,與您和伊城集團沒有任何關係!」
山株明白會長的意思,既然是自己惹的禍,當然要自己去平息。
他長躬身不起,語氣哽咽。
「是山株的錯,給集團招來無法彌補的麻煩,我有罪!」
伊城秀和仰頭靠在椅背上,揮揮手。
「你自己去警察廳說明此事吧!」
現在不僅有秦和光盯住不放,連華夏大使館都發函到外交部,措辭嚴厲,申明將要持續關注這件事的發展。
秦和光緊抓不放,他早就預料。
可華夏外交部言辭為何會如此鋒芒畢露,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幾年,皇室致力於彌補與華夏之間長久的裂痕。
包括他在內,都不敢輕易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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