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太太離世,先生一直在暗中追查。
可惜時間久遠,又因為內陸環境複雜,一直沒有確實的證據。
只要想到太太的離世,幕後可能有二房和三房夫人出手,先生就夜不成寐,整夜整夜地懺悔。
更何況太太這一房,只有槿安小小姐這一根獨苗。
如果查到這次事件背後還有兩房太太在其中。
溫家可能真的要變天了。
想到溫家即將爆發的風暴,馮堂第一次懊悔當年的妥協。
……………………
溫槿安低頭看了眼窗外駛離的黑車,眼底都是譏誚。
「放心,只要參與到這件事的人,一個都不會逃脫!」
秦和光微抿著下唇,斜靠在沙發上,姿態雖然懶散,聲音卻透著安撫。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只要想到差點失去,恰好長在他心尖上的人,他胸口的怒火越燃越盛。
而造成這些的始作俑者,不論是直接還是間接,他都不會放過。
「相信我!」
他目光下移,視線正好落在溫槿安手腕上的紅痕,眼眸不禁微冷。
溫槿安鼻頭微酸,頭頂著熱烈的目光,一時不敢抬頭。
「嗯!」
她輕輕點頭,深吸口氣鼓足勇氣,抬頭看他,恰好撞上他深邃的眼眸。
幾乎瞬間,她的眼尾暈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我相信!」
她眼眸低垂,視線落在一旁的字畫上。
「秦先生,您看這幅畫靠近這個這位置。」
她手指著蝦戲圖上筆墨最重的蝦頭。
「您仔細看這七處。」
此時夜幕已降,書房早沒有白天那樣明亮的光線。
她順著頭頂燈光灑下的光線,注視到筆墨較重的位置,無法與白天相比。
「好像不行!」
溫槿安換了個位置,還是沒有白天看得那般清晰。
她抬頭看向秦和光,臉上滿是懊惱。
「秦先生,晚上的光線有限,沒白天看得清楚。」
「沒關係,不著急!」
秦和光聲音低沉沙啞,嘴角情不自禁地漾起。
他垂眸看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柔。
「晚上燈光的光線和白天的自然光線沒法比,我先找幾個角度觀察一下,如果還是看不清,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守在書房外的賀銘,第一次聽到自家先生竟然有如此溫柔的聲線。
看來先生這是真栽了!
秦和光自是不知隔牆有人在背後吐槽他。
他按照溫槿安的提示,換個角度找蝦頭筆墨較重的位置。
因為目的明確,哪怕光線不夠明亮,他還是找到了三處異常。
「這三處都是做過處理的宣紙,這幾處宣紙的厚度只有正常宣紙的一半。」
「應該是!」
溫槿安順著角度歪頭觀察。
在強光下,連宣紙的紋路都看得清晰。
「這一手畫作臨摹修復,絕對稱得上是大師手藝,連宣紙紋路都一一對應!」
這人手法細膩嫻熟,兩張宣紙貼得嚴絲合縫,哪怕用放大鏡也很難看出不同,除非在特定的角度。
她忍不住發出感慨:「擁有這種精湛手藝的人絕對是個天才!」
不過,她們找到位置,怎麼剝離又是一個難題。
對於這方面的手藝,溫槿安也是一籌莫展。
她仰頭看著秦和光。
「秦先生,您有精通這方面的老師嗎?」
秦和光眼底和眉梢都染上笑意。
他內心柔軟一片,在腦海快速閃過熟悉的人選。
「明天我帶你去請教港大的蔡卓元教授,他那邊應該會有宣紙剝離的方式。」
如果蔡教授無法勝任,那他們再去彎彎找字畫大師宋傾儒。
「好啊!」
溫槿安回答得毫無負擔,最近她暫時不用去學校,正好有時間揭開蝦戲圖的秘密。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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