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替身,形似而已。
不過如此!
她唇角微微扯動,敵視了三十年的女人,活的竟然像個笑話,那她呢?
她眼底划過淡淡的嘲諷。
李悅榕眉眼低垂,面色清淡,臉上早已沒有曾經的昳麗,盡顯疲倦。
感受到對面灼熱的視線,她抬眼看去,正好捕捉到對方眼底划過的嘲諷。
幾乎是瞬間,她眉眼變冷。
她再不濟,還輪不到龐秋艷這個老女人嘲笑自己。
她下巴微抬,一掃這幾日的頹廢,挺直了肩膀。
只是目光看向溫明軒時,眼底染上淡淡的哀怨。
五號院發生的事,她咬緊牙關,始終沒有承認。
畢竟她只是當做閒談似是而非的傳個訊過去。
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指責她。
萬萬沒想到,先生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解釋,也不管有沒有實質證據,眉眼間的決絕冷漠到令她心痛。
溫家的暗流涌動,溫槿安自然不知道,面對龐秋艷的虛情假意,她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這一幕自然刺激到其他人。
龐秋艷畢竟是二房長輩,被一個晚輩甚至是他眼中的入侵者,這麼被怠慢,自是不願。
溫宏文斂下笑容,聲音冷淡。
「槿安,按道理而言,你該叫我一聲大伯,不過爹地一直沒對外公布你的身份,我也就不自稱大伯。
他長相隨母,哪怕年過四十,外貌依然抗打,氣質出眾儒雅風流,不過吐出的話,卻是惡劣。
「不論你是過來做客還是常住,對於溫家長輩的善意,你是不是要表現你的教養?」
溫宏文是在溫明軒的期待中降生,滿足了他對溫家長子的期待。
溫明軒對他的教養嚴厲不失溫和,如果沒有龐秋艷私下插手,可能會長成一個溫文爾雅稱職的溫家老大。
可惜,溫明軒在外開疆拓土商場廝殺時,受龐秋艷的耳濡目染,溫宏文的性格認知都有局限。
等溫明軒察覺後,他的性格早已定性,不論如何掰,都無法培養成理想中的繼承人。
這也是他始終不曾定下繼承人的原因之一。
溫宏文言語中暗藏的刻薄,令他憤怒。
「溫宏文,住嘴!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你還有一點身為長輩的模樣嗎?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槿安。」
對於槿安,他都不捨得大聲說一句,在他的家,當著他的面,溫宏文都敢這般刻薄,私下裡,槿安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他轉頭看向溫槿安,眼底不僅有憤怒也有難堪。
「槿安,這棟溫宅從初建就屬於你奶奶,文清不在了,它現在它屬於你,記住溫家其他人只是居住權,在這棟住宅,你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可以全權做主。」
作為溫家家主,本應該是絕對權威,可惜被一次次的挑釁。
一而再再而三。
現在連表面的和諧都不裝。
既然他們看不清聽不懂,那就撕開這層遮羞布。
他臉上的冷意漸濃。
「除夕夜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該給你們的自然不會吝嗇,但是不該想的,你們就別奢想。」
說話間,他目光掃過神色各異圍坐一圈的兒孫,接著說道。
「你們記住了,溫家自古就有家訓,嫡長子繼承溫家七成家產,剩下的三成由其他各房平均分配。」
轟!
溫明軒的話猶如熱油潑冷水一般,炸開了。
「我不同意!」
龐秋艷第一個站起身,剛才還悠然自得的表情,此時臉上青紫交加。
她眼底好似要冒出火花一般,指向溫槿安的手指發抖。
「嫡長子?那你也得有嫡長子,這是個女仔子,你想把溫家雙手送給外姓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羞憤中,她說話毫不顧忌,眼神兇狠的瞪著溫槿安。
「還有她,誰知道她到底是誰的種,說不準還是司文清在外面亂搞生下的雜……。」
「砰!」
「啊!」
她抬手捂著額頭,地下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
她側臉抬頭,看向溫槿安時驚恐到忘了疼痛。
「嘴巴賤就用茶水洗洗!」
溫槿安掏出手帕,低垂著眉眼擦拭著手裡的水漬,聲音冷淡。
「你怎麼敢?」
眾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起身指責,室內一片混亂。
坐在另一側的溫宏文抬手想要抓溫槿安,被溫槿安一個反制,手臂翻轉到背後,整個人被壓在桌面上。
「造反了,簡直是倒反天罡,竟然打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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