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娜眼帘半遮,眼珠轉了轉,說話時聲音嬌柔中帶著埋怨:「寶珠姐姐,我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都快憋死我了,學校宿舍還沒有阿淑的房間大,這麼一間宿舍,還住了四個人!」
她走到溫寶珠對面坐下,難得沒有維持她淑女形象,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你還是消停點吧,溫槿安都能住,你怎麼就住不下?」
溫寶珠難得好心,還是提醒她。
「記住,爺爺問你住校情況,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溫寶珠開口訓她時,她還滿心不悅,不以為然,只是她慣會裝,面上始終不顯,等提到溫明軒時,她神色明顯一頓,臉色漸漸轉為陰沉。
自從溫槿安那個鄉巴佬住進來後,爺爺偏心地分明。
爺爺的態度,讓溫家大部分人都要看溫槿安臉色。
不過嘛,哼!就是不知她以後有沒有這個命享。
想到她無意間聽到的內容,她眼睛微眯,臉上泛起似有若無的冷意。
這抹冷意恰好被溫寶珠看得分明,這讓她想起兩個叔叔犯錯後的結果,忍不住出聲警告。
「溫安娜,你最好想想你爹地,我二叔。」
二叔雖然沒有像三房的溫宏濤那般,被爺爺扔到南非,不過也沒好過到哪。
自從上次被竇家誘惑到爺爺的古董古畫還帳,造假後又被爺爺發現,爺爺不僅取消了二叔領取家族基金,還古董價格抵扣了二叔十年分紅。
如果他們二房繼續折騰,可能二叔比三房的溫宏濤還不如。
據說溫宏濤負責的南非礦產探查到黃金脈礦,三房老妖精在奶奶面前話里話外地炫耀,氣得奶奶最近今天腦袋都痛。
她和溫安娜平日雖是吵吵鬧鬧,論關係也比溫槿安和三房親。
「還有你別在溫槿安面前演戲,她不吃你這套。」
溫安娜臉色微變,擰眉反駁:「我什麼時候演戲了?」
與在溫寶珠面前不同,她幾次在溫槿安那都吃了虧,自然會更謹慎,現在跟溫槿安對峙,都是掂量後才做。
「如果不是奶奶不允許我去歐聯盟留學,我怎麼會到港大讀書?」
她有猜到奶奶可能想要和三房聯手,只是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對的事,不禁心生煩躁。
她看向坐在對面的溫寶珠。
「寶珠姐姐,畢業後你準備做什麼?是繼續求學還是回公司上班?」
「你問這麼多幹嘛?」
溫寶珠瞥了她一眼,拽掉身後的靠背,換了個位置直接躺下,聲音慵懶。
「奶奶說了,等我畢業後,讓我打理溫氏名下的連鎖金店。」
說是金店,其實從五年前開始,溫氏就已開始培養自己的珠寶設計師團隊。
最近兩年,溫氏金店的珠寶設計雖然小眾,可背靠著溫氏這座大山,溫氏金店的圖南珠寶在白領一層還是頗受歡迎。
「打理金店?」
聽到這個消息,溫安娜心底一沉,表面雖不顯,內心卻瘋狂嫉妒。
她曾經想到過溫寶珠所學專業,畢業後可能會去家裡的金店工作,可沒想到奶奶竟然讓溫寶珠打理金店。
她強忍著不滿,笑得勉強。
「那先恭喜寶珠姐姐了。」
溫寶珠沒察覺到對面的人神色已經變了又變。
她笑得舒暢而得意:「放心,以後有設計新款,我會給你留一件的。」
不過提到金店,她轉而想起前幾天聽奶奶和馮爺爺說起金店的進貨渠道,這次竟然用到溫氏在南非金礦產出。
近期還有一艘貨輪過來,據說溫宏濤會隨貨輪迴港。
想到三房這個小叔叔平日做派,如果他和溫槿安再一次碰上又會如何?
想到溫宏濤行事的瘋狂,她唇角勾了勾。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南非碼頭,有一艘貨輪已經裝貨完畢,隨時準備出港口。
「先生,我們這批貨運到港城,不會出事吧?」
一個船員打扮模樣的矮小男人站在溫宏濤面前,他昂頭,表情有些慌亂,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溫宏濤冷眼斥責:「能出什麼事?我們所有手續都按照正規程序,能有什麼事?」
他嫌棄地瞥了矮小男人一眼,如果不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人用,他怎麼可能會用這麼蠢的人。
「張祺,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出雲號的正式船員,另外,最重要的是,給我看好這批貨,只要你不主動露出破綻,這批貨就不會出事。」
「先生,我會的!」
張祺面色緊張,他吞咽著口水,嘗試著讓自己不要慌張。
溫宏濤冷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
「去船長艙室,通知船長十分鐘後準時起錨開船。」
「是先生,我現在就去找魯船長。」
張祺轉身離開甲板,行走時,他手腳慌亂而有些不協調,特別是身後那道探究的視線,更是讓他渾身僵硬,直到走到樓梯間,隔斷那道逼人的視線,他才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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