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悅榕,他胸口陣痛,眼底燃起怒火。
「老馮,我記得當年認識李悅榕還是在扈家的晚宴上。」
他扶著扶手,顫著身體走到窗前。
他支撐著玻璃,看向外面的街景,聲音平靜到讓馮堂心驚。
「從扈家給我開始查,我要知道她這些年在圈子都結交了哪些人,只要與她有關的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馮堂對他的了解,先生此時已經是怒極。
不僅是先生憤怒,他同樣如此。
從龔自如的口供中得知,最近五年,龔自如名下的律師事務所配合李悅榕前後已經潤出接近六億美元資產。
還不算他們通過假的購銷合同,打入與李悅榕有關的套殼公司的五十億港幣。
金額觸目驚心,這是比碩鼠還碩鼠的一群豺狼。
「還有二房。」
溫明軒的聲音繼續響起。
「三房如此明目張胆,我不相信龐秋艷毫無察覺。」
溫明軒赤紅著雙眼,眼前模糊一片,只是眼裡泛著凌人的寒意。
「老馮,我還活著呢,她們這是當我是死人啊!」
最令他羞愧到無法見人,這些都只是槿安偶然發現才引起的重視。
這些年她們在他眼皮底下到底做了多少噁心事?
還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
還有文清?
夜深人靜,他甚至不敢深想文清到底遭遇了多少磨難。
那些年他派到內陸調查,一波又一波人,卻始終查不到文清她們任何信息。
以前他僅是猜想,龐秋艷和李悅榕可能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阻礙了他的調查。
現在看,這根本不是什麼阻礙調查問題,可能從頭到尾就被她們刻意隱瞞了文清的信息。
他又氣又怒,卻始終無從得知,那兩個女人到底通過什麼方式手段,阻斷了所有尋找文清的線索。
或者說她們幕後另有其人?
不然以她們兩人,根本不可能避過他的調查。
「先生,您先別生氣,現在我們既然已經察覺,肯定能找出幕後之人。」
溫明軒想明白的事,馮堂自然也想到。
這兩個女人能入溫家,事先他肯定會提前調查。
兩人都是家境清貧,身家還算清白。
龐秋艷父親嗜賭,家裡還有一個跛腿老母,當年在他看來,家庭還算簡單,能夠掌控。
她父母前幾年也已過世。
而李悅榕父母在她十幾歲就已早死。
上面有一個姐姐,底下還有一個妹妹。
兩人均已嫁人,嫁的人也只是港城普通人家。
「在龔自如的口供中,提到過無意間幾次見過三老太太與一位女性交往密切,我們可以通過對這個女人調查開始。」
溫明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你親自帶龍騰他們加快速度調查,至於秦家那邊的調查。」
提到秦家,他胸口又是一滯,不由自主地想起槿安坐在秦和光身邊時的模樣,安靜淡漠。
他鼻頭一澀,胸口有鈍痛傳來,他和文清唯一的小女孫,到底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能養成現在這般寵辱不驚的心態。
一股難以抑制的自責蔓延全身,讓他連呼吸都痛。
有一瞬間,絕望席捲而來,他甚至不知道,當一切都查明,他該如何面對槿安。
他閉上眼,聲音低沉而蕭索。
「我們不能被動等著秦家的調查,老馮,除了配合秦家的調查,你單獨給我調查一個人。」
馮堂走到他背後,小聲問道:「先生,您說。」
溫明軒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車璟,杜智宇的太太車璟。」
這邊的調查並沒有影響到溫槿安正常上學。
不過她每天都能收到,來自秦和光收集的關於溫家二房和三房的調查內容。
除此之外,佟雯雯的杜家也有了進展。
有了秦和光的律師團隊介入,杜家曾經的私人律師嚴鳳諾,最終還是沒有抵住秦和光的極限施壓。
在威逼利誘之下,終究還是說出當年杜智祺夫婦海難之後,遺囑真相。
終於確認爹地媽咪是被人謀害,佟雯雯趴在桌面上,抽噎得厲害。
嚴鳳諾頹然地坐在地面,他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萎靡。
「當年我什麼都不知道,杜大先生出事的第二天,杜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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