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港城第一天,他就約了溫明軒在半島酒店樓下的咖啡店見面。
「大哥!」
溫明軒去年從秦老太太那裡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大舅子,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他依然記得當年與文清重逢時,文清眼底的絕望和狼狽不堪。
他慶幸文清被留下,卻始終不解大舅子一家為何要丟下文清不管,難道就多了文清一人。
司徒家當年在當地可是富甲一方,半城的鋪子基本都屬於司徒家。
他帶著不解的目光落在司徒文朗身上。
同樣司徒文朗的目光也冷冷地盯著他。
對面這個頭髮花白,一派溫文爾雅的男人就是害了文清半生的負心漢。
想到文清後半生在內陸的煎熬,他怒火騰地冒出。
「你也配叫我大哥?你把我妹妹一個人丟在內陸,在港城接二連三地找女人生子,真是好得很!」
「大哥!」
這一聲聲指責,令溫明軒心頭一痛,他低垂著頭。
「是我對不起文清,都是我的錯。」
「你!」
司徒文朗胸口劇烈起伏,面對他直接認錯,他反而不知該如何說話。
畢竟他自己也有錯,是他先丟的妹妹。
他努力控制著情緒。
「說說你怎麼和文清認識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迫切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文清怎麼會走散。
當年他們走得匆忙,直到上了輪船,王明香才慌慌張張地跑到他面前說,文清偷偷跑了。
當時他們乘坐的輪船已駛離港口。
他做不到拋下十幾口人下船尋找妹妹。
到了港城,他幾次派人偷偷回老家尋找,可惜一點消息都沒有。
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他又到了約翰。
這一離開就是十幾年。
誰知文清竟然嫁給了溫明軒。
港城溫家他當然知道,那兩房女人和子女他甚至都見過,一個個都富貴閒人。
可他的妹妹呢,還有他那連一面都沒見過的外甥。
「唉!」
溫明軒輕嘆出聲,把他和文清曾經的過往一一說來。
「你是說,你是在璟城的火車站見到文清?你沒說謊?」
司徒文朗心頭越發慌亂,這與王明香說的完全不一樣。
事到如今,溫明軒沒有必要說謊。
那就是王明香在說謊。
他隱隱記起多年前,王明香一直對文清有不滿。
對文清上學不滿,對文清的嫁妝不滿。
難道就是因為這些?
司徒文朗的心漸漸下沉,全身被絕望和憤怒充斥著。
如果真與王明香有關,那豈不是他害了文清一生。
他緩緩起身,身形明顯一晃。
溫明軒連忙起身扶著他。
「大哥,你小心!」
「不用你。」
司徒文朗拂開他的攙扶,轉身走出咖啡廳。
他獨自一人乘坐電梯回到套房。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著,神色恍心裡已經隱隱有猜測。
妹妹的事肯定和王明香有關。
他抬起雙手敲打著腦袋,痛苦極了。
窗外天色漸黑,他恢復了幾分精氣。
司徒文朗撥通了約翰司徒家專屬律師電話。
「Atticus,你把留給我妹妹的資產整理一下,帶著所有的繼承文件到港城來,記住這件事不要透露給任何人。」
掛斷電話之後,他整個人都癱倒在單人座椅上。
不就是因為財產嗎?
他目光盯著屋頂,笑得譏諷。
早在十年前,他就把公司股份,大部分資產分給了兒女。
最近幾年,王明香在自己面前多次說起,要把妹妹的嫁妝也分給幾個孩子。
如果不是他堅持,那他現在拿什麼還妹妹的嫁妝。
婚禮之前,溫槿安見到了傳說中的舅爺。
「槿安!」
司徒文朗聲音一噎,眼眶泛紅,眼前的女孩與記憶中的妹妹漸漸重合。
「真相像,槿安你跟你奶奶真的很像。」
他聲音透著無盡的懊惱和遺憾。
「舅爺爺最近才知道你,聽你姨奶奶說,你奶奶把你教得很優秀,舅爺爺很高興,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不用~」
溫槿安剛想拒絕,被司徒文朗抬手打斷。
「你別拒絕,這都是你奶奶的嫁妝,我一直替她收著。」
他神色恍惚,笑容勉強。「以前總想著有一天能把它們交到你奶奶手裡,誰知她這麼早就走了,我現在只能交給你了。」
聞言,溫槿安準備拒絕的話咽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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