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叔心裡暗笑,面上卻絲毫不顯:「雲安就是個小孩子,怎麼會諷刺你,你想多了,我帶你去房間。」
老胡下去準備被褥,傅承運跟著嚴叔去了他旁邊的房間。
「嚴叔,你說那人今天會來嗎?」
進了房間,傅承運只淡淡掃了一眼,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反而問起另外一件事。
「你今天跟過來,就是想知道這個?」嚴叔早猜到傅承運跟過來另有目的,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
「當然,那人面上眼裡都寫著著急,他肯定特別需要那東西,只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傅承運說著嫌棄地看了一眼房間:「就江泓宇家這情況,看起來也不像有寶物的樣子。」
他雖然只跟江泓宇相處了幾天,但還是能看出來,那人不像會偷藏別人寶物的樣子。
「明珠都說了,他們沒有拿什麼寶物,當初那房子,買下來後,他們只住了很短的時間。」
「而且泓宇他們搬過去的時候,那房子裡什麼都沒有,除了牆和地面,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泓宇他們買的。」
「當時買房的時候,我陪著明珠一起去的,那房子旁邊的鄰居,都很不希望房子賣出去。」
「我們看房的時候,還發現小花園的土地很鬆。」
嚴叔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傅承運眼睛一亮:「你是說有人拿走了寶物?」
嚴叔搖頭,把話說的再明白些:「那房子空的時間有點長,應該有不少人進去過,就算有寶物,也不一定是住在那裡的人拿的。」
傅承運低頭沉思,老胡和芸娘正好抱著被褥進來。
芸娘把被褥鋪好,又拿了一套新的茶壺茶杯放到桌上。
「傅大人,你先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嚴叔等老胡和芸娘把所有東西都放好,就準備告辭。
「嚴叔,我爹真的提過你,以後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總是叫我大人,你做大人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哪呢?」
傅承運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嚴叔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承運。」
嚴叔指了指旁邊:「我就住在旁邊,你有什麼事直接喊我就行。」
傅承運等嚴叔走後,就一直坐在桌前,不知不覺中喝了一壺水。
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尿急,想要喊人,卻沒得到回應,他這才發現,葉五還沒有回來,他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找到夜壺。
他彎著腰出了房門,外面黑漆漆的,他對這裡不熟悉,只能去敲旁邊的門。
嚴叔披著外衣出來給他開門:「是承運啊,怎麼了?是不是渴了?」
傅承運雙腿併攏,有些尷尬地說:「嚴叔,我,我想方便。」
嚴叔看著他的樣子,猜到了他要上茅房,指了指後面:「茅房在那裡,你自己去就行了。」
傅承運想說他看不清路,嚴叔回屋拿了一個小油燈出來:「你拿著,小心點,別撒了。」
傅承運看著黃豆大的一點燈光,有些發怵,嚴叔又問了一句:「你自己去沒事吧?需要我陪你嗎?」
讓嚴叔陪著上茅房?
就算傅承運心裡想,也不好這麼辦。
「不用了,嚴叔,我自己去就行。」傅承運小幅度的搖搖頭,慢吞吞地往嚴叔剛才說的方向走去。
這是傅承運第一次用這種油燈,怕裡面的油灑出來,再加上他不敢走快,到了茅房的時候,頭上都是冷汗。
好在茅房裡有專門放油燈的地方,他把油燈放好,就準備脫褲子。
「咕咕咕……」一陣鳥叫聲響起,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傅承運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腰帶打結。
「啾啾啾……」又一陣不一樣的鳥叫聲,傅承運有些煩躁。
怎麼這麼個小鎮上,半夜還有鳥叫,嚇得他差點尿不出來。
好在就叫了幾聲,周圍安靜了,他痛快地解決了,就往屋裡走去。
嚴叔的房間已經關好門,他沒有敲門,把小油燈拿回了自己房間,然後躺到了床上。
剛要閉上眼睛,他猛地起身,不對,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不同的鳥叫,似乎在對話一般。
他快速起身,去摸剛熄滅的油燈,一不小心摸到了燈油,被溫熱的燈油燙了一下,嘶啞亂叫起來。
旁邊的嚴叔沒有睡熟,聽到動靜,過來敲房門:「傅大人,你怎麼了?」
傅承運的手一陣疼,卻顧不上,他跑過去打開房門:「嚴叔,我剛才聽到了一陣鳥叫。」
嚴叔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你在哪裡聽到的?」
「茅房那邊,」傅承運顧不得不好意思:「我剛才上茅房,聽到有鳥叫,而且是不同的鳥叫聲。」
「我去看看。」嚴叔立刻往茅房的方向跑去,傅承運怕被別人聽到什麼,沒敢喊,只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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