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似散漫、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但若被他盯上的東西,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奪過來。
且城府極深、心眼極小。
在謝宴辭年齡還小的時候裴沅還曾請過心理醫生過來給他看看。
可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謝宴辭的心理很健康,沒有任何毛病。
但謝言川知道,那都是假像。
不是他謙虛,而是謝宴辭的智商真的比謝家任何人都要高。
他能將任何人都耍的團團轉。
想到此,謝言川忍不住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知道啊。」
男人的嗓音慵懶、磁性。
他的姿態比起謝言川的板正更顯得隨性。
一張蒼白清雋的臉單看毫無攻擊性,可那雙瑞鳳眼卻潛藏著無盡的危險之色。
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是為了孟星鸞?」
「對。」
在這種事上,謝宴辭從來不含糊。
他的眼中冷色凝聚,緊接著譏誚的勾了勾唇,與在孟星鸞面前溫和的模樣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他一直詐屍、蹦躂,我能有什麼錯,只是想讓他死透罷了。」
周聿白和他不同。
對方不會以孟星鸞為中心。
在他眼裡,周家大於一切。
甚至還會因為別的人或事傷害到孟星鸞。
但他謝宴辭不會。
孟星鸞就是他的全世界。
謝宴辭的想法坦然又直接,將戀愛腦這個標籤徹底貼在了自己身上。
謝言川:「……」
他絲毫不懷疑這要是放在古代,他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殺了周聿白。
但更令謝言川驚訝的還是周聿白。
他曾和對方交過手,周聿白的能力與他不分伯仲。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謝宴辭是在給他挖坑?
如果知道,為何要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看來周聿白並非對孟星鸞無意。
謝言川的思緒就此中止,他看著資料上寫著的金額,無奈的道:「這兩個億你準備怎麼用?」
「先攢著。」
聞言,謝言川忍不住一驚。
「攢著?宴辭,你最近很缺錢?」
謝宴辭明面上雖然不插手謝家的家業,但背地裡也出了不少力。
可以說他動腦子、出主意,謝言川當苦力。
每年分成都有一部分進了謝宴辭的口袋。
男人輕描淡寫的睨了自家大哥一眼,「攢著當『嫁妝』,鸞鸞不會嫌錢多。」
謝言川:「……」
他剛才說什麼?
攢嫁妝?他是要把自己嫁出去入贅?
謝言川的太陽穴突突的跳,根本不敢想要是讓母親他們知道謝宴辭這麼離譜的想法,會不會家法伺候。
半晌,謝言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宴辭,此事你要……三思而後行。」
謝宴辭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岔開了話題。
「大哥,海城那邊的公司你若沒空去的話,我過去。」
謝言川:「……因為周聿白?」
在這句話音落下之時,男人已經起身,伸手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我出去一趟。」
……
*
夜幕降臨。
寒冷的風『呼呼』的刮著,孟星鸞的房間燈火通明。
女人抱著橘貓坐在桌前刷著微博。
張言松的事情已經上了熱搜,警方那邊也已經根據視頻逮捕了他。
現在事情還在調查當中。
袁沁給她發來消息,詢問最終這些惡人會有什麼下場。
一個好好的十八歲少女被這群惡人欺辱丟了性命。
眼看著快過年了,家裡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如今整個袁家都陷入在悲傷的氣氛中。
但孟星鸞說她妹妹捅了惡人窩,那是不是意味著傷害她妹妹的人不止一個?
袁沁的心『怦怦』狂跳。
【袁月的死是他們間接造成的,按照華國的法律不會死刑,但是會有其他刑法治他們。】
孟星鸞沒有明說是哪條法律。
但是袁月的日記里已經寫明了一切。
那晚,她受邀去參加張言松的生日會,可卻被灌了很多酒,等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時,卻光溜溜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地上散落著她的衣服。
而她心心念念的偶像張言松卻用冷漠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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