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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室現在沒什麼人。
替孟星鸞換藥的還是昨天的那個護士。
看見又崩裂的傷口,她沉默了許久。
默默處理完這些,她一邊纏繃帶一邊說:「孟小姐,請您愛惜一下你的手,本來幾天就能結疤的,你這樣直接又從頭開始了。」
「今天只是個意外。」
裴沅全程看著,之前聽謝知願說的時候就覺得痛,現在親眼看到那傷口更覺得觸目驚心。
女人的皮膚白,傷口從手肘蔓延到手背,傷口好在不深,可外面的那層皮全被割沒了。
兩分鐘後,裴沅沉默的走在女人身邊。
孟星鸞大概猜到了什麼,便說:「傷是我自己弄的,看著是恐怖了些,但不怎麼痛。」
裴沅覺得她在說反話。
手都成那樣了,怎麼能不痛?
貴婦人握著女人的手,說:「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的事你就使喚別人去做,我給你安排一百個保鏢,一百個會不會太少了?要不再加……」
「裴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放心,我會好好養傷的。」
孟星鸞拒絕了這一百個保鏢的離譜好意。
她低頭單手給薄子理打電話。
接通的第一秒,孟星鸞便問:「有找到什麼可疑的痕跡嗎?」
「沒有,師姐我再找找,等會兒我來找你。」
早在孟星鸞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薄子理就被派去偵查了。
一切都早有預謀,絕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事情還沒有石錘,孟星鸞暫時沒有將舒良的事告訴給裴沅。
裴沅正在給家裡的保姆發消息,讓她燉點補湯送過來。
熄滅掉屏幕,兩人走出電梯,竟意外看見一個被保鏢攔在外面的女人。
聽見腳步聲,女人頃刻回頭。
漂亮的眼睛一亮,「裴阿姨。」
第478章 謝小狗差點清白不保
「鍾思語?你怎麼在這裡?」
裴沅眼底一閃而過一絲驚訝。
鍾思語穿著修身的米色毛絨連衣裙,黑髮淑女的披在身後,臉上帶著大病初癒過後的蒼白。
她笑意吟吟的看著裴沅,剛想親切的上去挽住貴婦人的胳膊,下一秒就被對方後退一步的舉動傷了心。
鍾思語尷尬的收回腳步。
「裴阿姨,我聽說宴辭他生病了,就想著來看看……」
「誰告訴你的?」
突如其來的反問打的鐘思語措手不及。
她扯開一抹笑,打著馬虎眼,「就是聽別人說的……」
孟星鸞插話,目光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讓鍾思語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看過去。
「是舒良告訴你的?」
舒良?
那個特殊管理部門的部長?
裴沅聽說過這個人,還沒想出兩者究竟有什麼關聯,耳邊就傳來鍾思語否定的回答。
「不是。」
孟星鸞似笑非笑,仿佛能夠洞察到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不過也沒在這個點上與她爭吵。
沒必要。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裴阿姨,我想進去看看宴辭,可是他們攔著不讓我進去。」
語調沒什麼問題,但是細聽之下還是有點委屈。
他們鍾家仗著老爺子的原因和謝家攀上點關係,她和謝宴辭的年齡又差不多,從小就喜歡對方。
可惜一直都是單相思。
後來她出國深造,回來時謝宴辭已經心有所屬。
偏偏讓男人心動的那個人鍾思語完全嫉恨不起來。
優秀到足以讓任何人黯然失色。
裴沅想要委婉的拒絕,但孟星鸞卻說:「裴阿姨,讓鍾小姐進去吧,她大老遠的跑過來,見不到人回去也不好交差,對吧?」
鍾思語有一瞬間感到無處遁形。
仿佛自己從裡到外都被扒了個乾乾淨淨。
她表情僵硬。
裴沅說:「既然鸞鸞都這麼說了,走吧。」
鍾思語跟在兩人後面走,看向孟星鸞那清瘦的背影時,目光里全是複雜。
來時,舒良說孟星鸞殺了舒瑾晟。
但因為手段獨特,並未讓那群警察懷疑到她身上。
為了讓這種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舒良讓她過來取一滴謝宴辭的血。
當即鍾思語就發出了疑問。
不明白怎麼就跟謝宴辭扯上關係了。
舒良含糊的應付了她幾句,然後鍾思語人就到京城來了。
三人一齊進了病房。
謝言川和謝知願都在,老太太則在一旁倒著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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