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鈺惱羞成怒的咆哮道:「你胡說!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要撕爛誰的嘴?」
謝晏辭在他話音落下的第一秒就立刻危險的反問。
那雙狹長的瑞鳳眼裡被濃濃的殺意所占據。
秦鈺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說一遍『撕爛孟星鸞嘴』的話,他一定會被對方打的很慘。
所以他緊閉嘴唇,一聲不吭。
眼睛躲閃著男人看他的目光。
孟星鸞則伸出胳膊把謝宴辭往後一撥,她走上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嗎?」
女人的表情似笑非笑。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自帶X光似的,讓人感到渾身不自在。
簡清清趁機走到秦鈺身邊,委屈巴巴的挽住男人的胳膊。
若換作平常,秦鈺肯定會溫聲細語的和她講話。
可是眼下的情況讓他整個人都很煩悶,心中至始至終都憋著一股子火。
「阿鈺,我們走吧,他們人多……」
「人多又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還不信他們要知法犯法!」
秦鈺提高嗓門。
暴怒的樣子像極了小丑。
谷枝意冷靜的看著這一切,死心就在那一瞬間。
甚至都開始懷疑起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秦鈺了。
因為這和她記憶里的秦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溫文爾雅,有風度有見識。
一個瞎眼暴躁,喜歡PUA別人和說受害者有罪論。
噁心。
噁心死了。
谷枝意忍住乾嘔的衝動,伸出手拉了一下孟星鸞的衣角。
孟星鸞微微側頭。
谷枝意:「孟大師,我們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了,我已經無所謂了。」
她以為孟星鸞就是單純的在幫她出氣。
她很感激。
可惜,這份感激超不過三秒。
只聽孟星鸞道:「我有所謂,和舒良狼狽為奸的都是我的敵人。」
隨便打個比喻,如果舒良是個屎殼郎,那秦鈺這樣的就是屎殼郎的第一個字。
今晚就會有個最終結果。
既然秦鈺都主動送上門來了,那麼她也不介意費心一下將這個意外提前扼殺在搖籃。
這樣,舒良的底氣就會減少幾分。
秦鈺攥緊拳頭。
咬牙切齒的說著:「我再怎麼樣都是秦家人,你們做事前最好是想清楚!」
這句話里明里暗裡都藏著威脅。
一直旁觀看戲的裴沅終於忍不了了。
她面無表情的冷笑了一聲。
「秦家?我若不高興,現在就能讓你們重開。」
言語狂妄,再加上裴沅的身份,根本沒人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秦鈺:「……」
瑪德,好氣!
他要爆炸了!
簡清清則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它骨子裡的自尊開始蠢蠢欲動。
她直接往秦鈺面前一站。
倔強的抬頭,用那雙極具標配性的控訴目光看著孟星鸞一行人。
「你們不許欺負阿鈺!」
「我和阿鈺是真心相愛,別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孟星鸞一眾人:「……」
旁觀的吃瓜群眾:「……」
不是,這女的有病吧?她以為她是什麼偶像劇女主?
孟星鸞根本不慣著,直接回懟。
「有錢還真可以為所欲為,可惜你沒錢。」
殺人誅心。
後面五個字完全是戳在了簡清清的痛處上。
她的臉色紅一陣的白一陣。
她確實沒錢。
家裡重男輕女,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人,兩個人加起來才能月入一萬。
簡清清讀書的時候都是省吃儉用,寒暑假也不玩,就找兼職做。
即便是後來認識秦鈺,她刻在骨子裡的自卑都不曾消失。
她的消費水平還停在普通階級上面。
而秦鈺也為了她的自尊甘願陪她演戲,什么小吃街路邊攤都陪著一起吃。
時間久了,簡清清都覺得人與人沒什麼不一樣。
但現在……
孟星鸞把這個東西挑明了說。
不就是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反覆碾壓嗎?
簡清清被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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