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昭點點頭:「對啊,以前是放在周末,可現在小叔叔告訴我,如果平時練習完,我就可以每個周末來見你,是不是啊,小叔?」
「咳。」謝津延掩唇,面上掠過一抹不自然,「你們父子倆感情真好。」
江之遇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昭昭說的是以後每周都可以來看他。
他先是有些意外,很快心頭就充盈上一種喜悅。
就好像西邊沉沒的煙霞在第二天清晨變成朝霞升起,謝了的春花重新綻開。
以至於江之遇一時忘了陪養子一同過來的還有他定下協議再也不要與之牽扯的昭昭小叔。
他開心地收拾著房間。
臨洗漱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
「你今晚還要睡在這裡嗎?」江之遇不確定地望著眼前似乎並沒有離開意思的身影小聲問了句。
謝津延放下手中跟小侄子一起解的數獨:「我在你這裡住得比較習慣,不想麻煩鄉長。」
「才住了一個晚上就說習慣……」江之遇咕噥一聲,沒再問,默默去收拾另一間臥室,「那還住昭昭的房間吧。」
「他這麼大的孩子了,還要一直黏著你嗎?不能自己一個人一間房?」謝津延問出上周沒問出口的疑惑。
江之遇一怔:「那不然呢,家裡就兩個房間,他睡自己的房間,你睡哪裡?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睡?」
謝津延:「……」
看不見的地方,謝津延沒注意到自己耳尖爬了層熱意。
他只覺得這一刻心跳加速了下,有血液在往心頭和臉上涌。
在酒店那個被雪沫一樣的天光鋪亮整間房的清晨,謝津延看男人旁若無人的動作時,就注意到了。
這個男人好像在某些方面有種難以言說的遲鈍。
在自己家當著自己的面換衣服時,也是一點防備的心理都沒有。
常常讓人招架不住。
現在這樣的想法又來了。
謝津延壓制住心中的燥意,喉嚨有些干:「我只是覺得昭昭現在是個八歲的男孩了,不應該這麼黏人,我們家的男生像他這個年紀早就獨自睡一間屋子了。」
江之遇:「那這樣的話就只能你和我睡,可我不想和你睡,不然你又要戳我了。」
謝津延:「……」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耿耿於懷這件事。
謝津延也冤枉,被那樣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窩在懷裡,小貓一樣蹭著,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只是這次他沒再辯駁。
第一次好脾氣的:「行,我以後就睡昭昭那屋,我說了,我對男人沒興趣,那天晚上純屬生理反應,你就當我欲.火大,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江之遇聽他說自己那方面需求大,身軀一僵,隨後臉頰上快速躥出一抹紅暈,把身背過去不再同他講話。
收拾好屋子,鋪好床,到底還是從收納箱裡取出一支驅蟲香給他點上。
之後,就快速離開了昭昭房間。
謝津延望著他小兔子一樣受驚逃竄的身影,面上終於露出不解。
他這是又怎麼了把這個纖細鈍感的男人嚇跑了?
晚上因為一支繚繞著草木清香的驅蟲香,儘管滿腹疑惑,謝津延最後還是在散發著潔淨清香的床鋪上,還有窗外悅耳的蟲鳴中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他在清脆的鳥叫聲中醒來。
細雨過後是異常清朗明淨的天氣。
天空一碧如洗,微風緩緩帶動一朵白雲。
謝津延換好衣服從小侄子的房間出來後,發現男人果然又已經早起,做好了早飯。
這個人真的勤勞、樸實,耿直,作息也規矩。
很早睡,早早起。
謝津延自認自己很是自律,平日有早起鍛鍊的習慣,可是發現這個男人更加自律,準確來說,他的生物鐘很準時。
嚴格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傳統定律。
謝津延洗漱完在桌前坐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
還往他下面看了一眼。
謝津延面上表情怔愣一瞬,好像有些明白昨晚他為什麼跑那麼快了。
他那樣說是為了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個碰一下男人就發情的變態,沒想到被對方曲解,讓自己現在看上去更像變態了。
謝津延面色沉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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