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遇閉著的睫毛顫了顫, 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衛生間尿尿的, 被他嚇得差點忘記了。
「你出去, 你在這裡我尿不出來。」
謝津延聽到這句話, 冷峻面龐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這個男人說話做事還是這樣,一臉純潔無辜,卻又讓人想狠狠把他按在牆上。
「好, 我出去。」
他壓下這種衝動,或許是克制久了, 低沉嗓音浮出一絲粗糲的暗啞, 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聽得江之遇的耳膜像是被人用指腹颳了一下。
江之遇身體顫了顫, 從來沒覺得男人的聲音也能這麼色.情。
他耳根一下子紅了:「你記得把褲子穿好。」
「那不然呢, 我雖然可能有性.癮, 但是沒有喜歡遛鳥的癖好。」謝津延起身,慢條斯理拉上拉鏈。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江之遇實在受不了他頂著一張矜貴的臉說著這樣和他這張臉十分不匹配的話。
謝津延不知道自己又怎麼了,抿了抿唇:「……行,我不說話了。」
男人恢復成一副高冷矜貴的模樣,面容冷峻, 衣裝齊整。
如果不是下面隆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弧度, 還以為他剛從某場晚宴出來。
江之遇聽到他腳步聲走遠,似乎回了房間,趕緊快速上完廁所, 然後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蒙頭就睡。
後半夜沒睡太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在衛生間看到的那一幕對他衝擊太大,他今晚做夢沒有夢見寶寶,而是夢到一根粗壯的藤蔓。
那藤蔓盤根錯節,又粗又壯,上面還長滿了可怖又醜陋的樹瘤。
在江之遇驚訝的時候,醜陋的藤蔓分出一根枝椏伸過來將他纏住。
他第一反應就是逃。
可是腳動不了,身體也動不了。
他掙了掙,然而就像走進叢林一不小心踏入沼澤地里,越是想要掙開,卻陷得越來越深。
到最後不止是剛才那根藤蔓,開始有無數根枝椏伸展過來,把他緊緊禁錮住。
他想出聲呼救,想問附近有沒有人可以救救他。
下一秒,呼救聲被堵住,他又像是在酒店那晚一樣,隔著一扇門,聲音被冷白的手指截斷,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只能被這些藤蔓纏繞、束縛、攪弄,最後被拖進無盡的洞底,再也不見日光。
江之遇一下子嚇醒了,醒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很是羞窘,又有些茫然。
因為他很少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更別提這次和那晚一樣,是通過後面……
意識到這一點,江之遇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他也出現問題了?
他把臉蒙在薄被裡,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過了許久,想到身邊還睡著養子,顧不得茫然和羞恥,連忙去浴室換了衣服,把弄濕的睡衣偷偷洗掉。
清晨,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陽光斜斜穿進小院,點亮一個清新明亮的早晨。
江之遇正在廚房熬粥,拿著勺子在鍋底輕輕翻攪,微微有些失神。
一道有些啞的低沉聲音在身後響起:「今天我們什麼時候去看你口中那位許大夫?」
江之遇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中的粥勺。
「晚、晚點,霍少爺可能一會兒要過來學習。」
「哦。」謝津延有些不爽,幫他把做好的雞蛋煎餅和酸湯餛飩端到客廳餐桌上。
「他要在這裡學多久?」
謝津延抬眸望向男人繫著圍裙站在廚台前的纖細身影。
清晨陽光透亮,廚房的窗台上擺了男人自己栽種的幾盆小盆栽,其中一盆長著嫩綠的薄荷。
舒緩的風一吹,窗台上方木質掛杆上掛著的吊蘭和常春藤輕微晃動,薄荷的清香也隨之撲入鼻中。
謝津延就這樣注視著眼前一副漂亮的景象,漂亮的身影。
他想,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能這幅畫面該有多好。
江之遇為著昨晚的羞恥夢境沒有關注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概要一個星期吧。」
「這麼久?」謝津延聲音有些悶。
沒有忘記昨晚工具屋裡,他那位冷情冷性的髮小是怎樣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眼前男人的畫面。
江之遇:「這種技法本來就很複雜,我自己當初都學了大半個月。」
謝津延沒作聲了,長腿邁出廚房去臥室把小侄子叫醒。
今天是周日,謝尋昭辛辛苦苦學習了一個星期,按照約定,他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地睡懶覺和在養父這裡玩一天,等傍晚的時候和小叔一起回北城。
三人圍著方桌吃早飯,霍嶺生給發小發來一條消息:[你幫我跟昭昭養父說一聲,我晚點再過來找他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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