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員工還要上班掙錢的份上,先不讓這破遊戲公司倒閉了。
大不了以後他不玩這遊戲了。
可是不玩遊戲,被禁賽沖不了巔峰榜,又把通告都推了,突然之間躺在遊艇上好無聊。
祁焰四肢大擺地躺在遊艇上,任遊艇隨水波漫無目的地漂浮,用吸管吸著杯子裡的酒。
過了會兒,拿出手機,在群里發消息:[老黎,幹嗎呢,出來玩。]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沒人理他。
祁焰這才想到黎清敘和阿延兩個人被嶺生禁言了。
哈哈哈哈,現在他們三個都被禁言了。
不過老黎和阿延是因為什麼來著?
祁焰翻動著群里的聊天記錄,好像是為了個男人吵了起來,那個男人貌似還是阿延小侄子的養父。
他們這幾個人一直有個默契的約定——互相不搶對方的東西。
無論是小時候都喜歡的玩具,還是成年後看中的同一款限量版跑車,亦或是接手家裡的生意後有衝突的地皮,大家都是避開或退讓一步,儘量不起矛盾。
更別提搶人這種讓人唾棄和不恥的事情。
祁焰戳著吸管往下劃著名聊天記錄,那天包廂光線昏暗,外面的雨又下得大,雨珠噼里啪啦砸著包廂的玻璃窗。
祁焰對於那個懷了自己發小的孩子找上門的男人最大的印象就是怯怯縮縮,很老實,衣著打扮有些土,但一張臉真是漂亮得讓人心顫。
他繼續翻著聊天記錄,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具體是為了什麼吵起來,但禍源地很明確,在溪源鄉。
昭昭養父生活的那個地方。
祁焰不知道黎清敘為什麼跑去那個地方,明明那天在包廂他揶揄人家揶揄得最厲害,還警告別人不要有齷齪心思,結果扭頭他自己跑去了那裡。
還有阿延,人家都帶著孩子跑了,不肯承認他這個生父,他上趕著追去鄉下做什麼?
天底下又不是沒有別的漂亮男人,真是丟人。
嶺生也挺奇怪的,平時在山裡悶聲不吭的,很少下山,怎麼學藝就學到昭昭養父那裡了?
祁焰百無聊賴翻著手機。
在遊艇上打了幾個滾,實在沒有人理他,也實在找不到事情做,一個翻身起來。
他倒要去溪源鄉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嶺生不是說溪源鄉除了信號不好,風景還是很漂亮的嗎?
反正現在也打不了遊戲,信號好不好的無所謂了,祁焰只想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順便看看為什麼他這三個發小都往這個地方跑。
一架飛機把他從遊艇上拉去了南地。
江之遇等昭昭小叔把一大堆孕期相關的物品在他面前展示完,向他說了聲謝謝。
「我付你錢吧。」江之遇見這些東西不少,無論是那本百科全書,還是枕頭、鞋什麼的,看起來都要花不少錢。
他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白拿別人的東西。
謝津延沒拒絕,只說:「付錢也可以,不過能用你做的飯和在這裡住宿抵消嗎?我最近要找你們鄉長還有當地政府商議這邊的援建項目,之後可能來你這裡比較勤。」
江之遇猶豫了一下,想到昭昭那間屋子已經被他占據,最後點點頭:「那行,就按你說的。」
謝津延忍不住想翹唇角。
「對了,你知道鄉長住在哪裡嗎?」他又問,「今天來得匆忙,宋秘書那邊事先沒來得及聯繫你們這邊的負責人。」
江之遇便道:「我帶你過去吧,不過我要先跟霍少爺說一聲,讓他晚點再來找我。」
「今天你別教他了。」
謝津延一聽他提自己這個發小,就忍不住想到中午看到他們兩個人單獨用餐的畫面。
還有那天晚上工具室里飄著漫天金屑,窗外綻著煙花的扎眼景象,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津延心口有些堵,一種類似於酸酸的情緒也從心底冒了出來。
「我有點路盲症,第一次來你這裡時有昭昭帶路都險些迷路,如果你今天教嶺生木工,我有可能從鄉長那裡回來找不到路。」
「還有你們村裡的大鵝,好像會咬人。」
江之遇:「?」
江之遇愣了愣,很難相信這些話是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尤其是他還頂著一張面無表情十分冷峻的臉,沉冽語氣也聽不出什麼異樣。
江之遇有些迷糊,搞不懂這個人了。
可是那晚他陪昭昭第一次過來這裡的時候,夜半敲響小院的門,臨睡前養子跟自己說話時,確實好像聽到昭昭說過他小叔差點被張叔養的大鵝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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