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祁少爺手中的籃子:「給我吧,祁少爺,我來放,謝謝你幫我拎回來。」
「之遇哥你太客氣了,你幫我把那麼嚇人的蛇趕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祁焰笑得更燦爛了。
「對了,之遇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祁少爺?」祁焰湊到廚房,哇,美人的廚房布置得好漂亮。
他竟然把一根樹棍當作杆子掛在天花板上,然後在藤編的籃子裡掛長出長長藤葉的植物在窗邊,還自己養了薄荷和迷迭香草。
從這扇窗能看到特別漂亮的藍天,祁焰昨天來小院找嶺生的時候只在外面晃悠了一會兒,沒進去裡面,這才發現屋子裡別有天地,連廚房都布置得這麼別出心裁。
「你是阿延小侄子的養父,我又是阿延的好朋友,你叫我祁少爺太生分了,叫我小焰就可以。」
「你會不會太自來熟了?」謝津延終於忍不了了,走進廚房。
趕蛇?
他不過是離開了兩天,又發生了什麼。
一方小小的空間突然容了三個人,尤其是另外兩個都是個子很高,身形很峻拔的男人。
江之遇把收集好的露珠玻璃瓶放入冰箱,轉頭看到昭昭小叔走到了他的身邊,一股熟悉的空間被擠壓的感覺襲來。
「我怎麼自來熟了?」祁焰像是沒有注意到發小臉上陰鬱的表情,懵然地眨眨眼,「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謝津延:「……」
「昭昭小叔,祁、小焰,要不你們先出去吧,廚房有點小,我需要先把荷葉清洗一下,你們在這裡我有些不太方便。」
江之遇隱隱覺得周遭的空氣飄散著一股怪異的因子。
雖然不至於像黎少爺在時,或是前天霍少爺在自己家吃午飯時那種一觸即發的硝煙味,江之遇還是感到哪裡不對勁。
尤其是兩人一左一右地在廚台前把自己夾在中間,他都沒辦法轉身了。
祁焰聽了他的話,歉意地撓了撓頭:「抱歉啊,之遇哥,影響到你了,你需要我幫你嗎?」
江之遇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堂屋的桌子上有我早上燒好的熱開水,你們自便。」
祁焰便再度綻起絢爛的笑臉:「那我就在之遇哥這裡打擾一會兒,等我的駕駛員。」
他說完,邁開長腿步履輕快地走出廚房,身後像搖了一條得意的大尾巴。
謝津延薄唇緊抿了片刻,最後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空間一下子擴散開來,那種擁擠感頓時消失不見。
江之遇舒了一口氣,往廚房外面看了一眼,應該不會發生祁少爺口中說的那種事情吧?
堂屋。
謝津延神色不善地問向這位小尾巴似的黏在那個男人身後的髮小:「你怎麼來這裡了?」
祁焰剛接了自己駕駛員的電話,收回手機。
「這個問題嶺生前天晚上問過我,那我再說一遍,我只是因為太無聊了,在群里給你們發消息沒有人理我,我就想找個地方打發時間。」
「你去哪裡不好來這裡?」謝津延擰了擰眉。
祁焰攤手,無辜的表情:「沒辦法,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往這裡跑,我在群里問你們是怎麼回事,你們一個人都不搭理我,我所有的話都被你們自動忽略,我太好奇了,就只能自己過來探索了。」
「沒想到。」男生說著,帥氣的面龐笑容擴大,挑了挑眉梢,「還真讓我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什麼?」謝津延眉頭擰得更緊。
一旁自始至終沒有作聲的霍嶺生咳了一聲:「你的直升飛機駕駛員什麼時候到,我起床後沒有看到你,提前幫你把行李整理好了。」
「啊?你給我整理行李?」祁焰十分震驚,一下子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你竟然會給我整理行李?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情。」
「所以你什麼時候走?」霍嶺生冷聲。
祁焰:「?」
祁焰:「我不走了,我讓駕駛員回去了,我打算在這裡多留幾天,我現在覺得這裡挺有意思的。」
「你還要多待幾天?」謝津延黑眸冷凝,薄唇溢出冷淡的笑,身上散發著壓迫感十足的氣息。
祁焰瞬間又有些慫了,但想到搖晃小船上美人俯過來的身影,他仗了仗膽子:「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多待幾天?只允許你們來鄉下,不許我在,還是你們在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和心思?」
謝津延:「……」
霍嶺生:「……」
江之遇從廚房出來,就感受到了堂屋裡緊張的氛圍,比剛才在廚房裡還要濃烈。
昭昭小叔和霍少爺都用一種能夠把人釘穿的眼神注視著他們這位共同的髮小。
祁少爺大型犬一樣地縮著,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模樣。
江之遇擔心會出現祁少爺剛才說的那種情況,主要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屋子被他們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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