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邊的空間陡然被擠占, 他還被緊緊抱著,轉頭看到一張放大的面孔,他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謝津延從地面上站起,順便撈起被牽扯下來的薄被。
清早醒來,他的聲音浮著很低磁的暗啞,人也有些怔忪:「沒事,我沒摔到,你醒了,身體難受嗎?」
江之遇搖搖頭:「還好。」
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但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這個男人給自己弄了很久,不像第一次那樣不管不顧的很是強橫粗暴,一做就是一整晚。
除了殘留的異物擠開的感覺,他的身體沒有特別難受。
江之遇現在只有些怔然,盯著從地面上爬起來把被子放好,然後往身上穿衣服的男人。
天光大亮,他臥室的窗戶照進來的光線特別明亮。
江之遇還沒來得及看時間,但從日光判斷,就知道不早了。
這樣明亮的光線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昨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體感官上,眼睛逼出許多淚水,他的視線大部分時間都是朦朧的。
所以借著這樣的日光此刻看清眼前的景象,才會讓江之遇感到多麼觸目驚心。
很結實悍利的肌肉線條,套著襯衫衣袖的手臂臂肌隆起,起伏著很明顯的青筋。
昨晚就是這樣一雙青筋暴起的手臂一直托著自己,抬起,沉下。
讓他似是在馬背上顛簸,又像是在波浪洶湧的海面上沉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降落。
江之遇總也不能把男人這種時候與西裝裹身時的樣子聯繫在一起。
那麼矜貴俊逸的一個人,一舉手一投足似是參加晚宴的貴公子,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也很惡劣。
江之遇看他很快被襯衫包裹住這些起伏,包括胸膛被自己抓出的紅痕。
側身時肩上一道咬痕惹眼,是昨晚他突然進來時自己承受不住咬的。
現在這道痕跡也被襯衫布料遮住,仿佛一張假面,忽然遮住了他的另一張面孔。
江之遇看他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穿好,隨後俯身在自己額頭上親了一口。
很短暫的觸碰,帶來熟悉濕軟溫熱的觸感,還有親吻時獨有的親呢的「啵嘰」聲,但轉瞬即逝。
江之遇愣了一下,感受到額間殘留的溫熱觸感。
像昨晚他輕吻自己的眼睛一樣,蝴蝶飛到眼睫上溫柔停棲。
江之遇耳根悄悄爬上一層熱意,不知怎麼的,心臟也跳動了一下,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心底淺淺漾開。
他來不及分辨這種情緒是什麼,聽昭昭小叔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點早飯。」
江之遇訥訥點頭。
他看著這道身影從自己面前走開,直到消失在眼前,耳畔響起洗浴間水流的聲音,還是感覺很恍惚。
他竟然和這個男人做了。
和養子的親小叔發生了這樣親密的關係,這個男人同時又是自己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
是他曾打算斷絕關係,以後再也不會和對方有任何牽扯的人。
江之遇有點亂亂的。
但是比這樣混亂關係更讓他感到恍然的是,他對這個男人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然昨晚也不會受他蠱惑,答應和他嘗試做這種事。
江之遇覺得自己這下徹底不能算直男了,因為他會被男人親得身體發軟,又和男人再一次發生了肢體接觸。
也不能再把捅自己的那個當成棍子。
他暈暈乎乎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隨後也穿好衣服起床。
低頭看到床單都換了新的,臉上一紅。
之後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太陽又高高掛在了天空,天氣晴朗,外面綠蔭籠罩。
一切好像什麼都沒變,一切又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而且是短短一段時日裡就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江之遇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昭昭小叔剛好已經做好了早飯。
「你怎麼起來了?」謝津延聽到動靜轉過頭,從語氣中能夠聽得出他心情十分愉悅。
江之遇望著他在廚房圍著小熊圍裙的高大身影,怔神道:「我不習慣賴床,也睡好了。」
他一向都是準時起床,有自己的生物鐘,沒有睡懶覺的習慣。
「那看來是我不夠努力。」謝津延端了玉米粥和餛飩過來。
江之遇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爆紅:「你在胡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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