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膽怯, 可是一雙月亮般清透漂亮的眼眸又充滿了執著和倔扭。
有種很想讓人欺負的反差。
其實很多時候, 謝津延不是很能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許多外放的情緒。
他小心,謹慎。
無論是茫然,開心, 喜悅,亦或是驚慌,所有的情緒都是很小幅的。
最喜歡小聲咕咕噥噥,就連生氣,也像被毛絨絨的兔爪在心上輕輕踩了一下,痒痒的。
現在這副鼓起臉頰朝自己生氣吹氣的樣子更是讓謝津延整個人軟化,一顆心怦怦直跳,亂了節拍。
謝津延眸色晦澀閃了閃,身體發熱。
等眼前的人生完孩子,修養好身體,他一定要把這個男人狠狠按在床上,讓他大聲哭著叫。
「老婆,我都點口渴。」
在江之遇向他展示完自己說的「吹吹」是怎麼一回事後,聽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江之遇臉上羞惱的表情怔了瞬,一下子忘了生氣了:「那你去喝水啊,不是說吃飯喝水還有上廁所可以起來嗎?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
謝津延便喊了聲他的名字:「之遇,我的意思是,我有點想親你。」
江之遇又是一怔,隨後有些無語,望了眼他鼻青臉腫的臉:「你嘴破成這樣了還能親人?」
「親不親啊。」謝津延問,「兩天沒親了。」
江之遇被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盯著,又聽他說兩天沒親了。
真是的,怎麼這種事情也往腦子裡記啊。
而且不是才兩天沒親嗎?
江之遇真不想理他:「我不親,你剛才不是說一會兒會有護士過來查房嗎?萬一被看見了怎麼辦。」
謝津延:」……」
「那就在查房之前親完。」謝津延道,有一下沒一下親抓在手中的白皙手背。
江之遇被他嘴唇弄得手背痒痒的:「我還是覺得不太合適,在病房裡親,你就不能忍忍嗎?」
「主要是跪著有點無聊。」謝津延一臉正色。
「那要不你工作吧。」江之遇建議,說完想起他剛才說的上午跪著還要開視頻會議。
「好吧,可以親,但先說好,只親一會兒,你不准把舌頭伸進來,不然又要好長時間。」
他總喜歡纏著自己的舌頭濕.吮,每次都吸的自己舌根發麻,口中缺氧,好長時間都喘不過氣來。
謝津延便直了直身子,抬頭去含眼前一雙水潤的唇瓣。
昨晚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那麼蒼白,讓他心臟揪痛得難受。
現在終於恢復了血色,能這樣生動地翕張,和他說話,就算罵他也開心。
謝津延小心翼翼地吻這雙唇,奇怪,剛剛還渾身發熱,恨不得立刻和這個男人上床。
這會兒真含住這雙唇了,他卻不敢多用一點力氣,生怕弄疼了他。
只輕輕地吻,很小心地在柔軟上蹭,輕輕地和他廝磨。
想一輩子都這樣。
「不行,我有點親不下去了。」
江之遇也感到意外,第一次被他用這種吻法親,一時都有些不太適應。
太溫柔了,溫柔的江之遇都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換了殼。
換作以往,他早就把兩人攪弄的都是口水了。
「你好奇怪。」江之遇推了推他的腦袋。
這時候是下午時分,江之遇在病床上其實躺了不短的時間。
他剛才醒來的時候看見大亮的天光還以為是清早,及至剛才謝老夫人他們離開,才知道已經過了晌午。
這麼明亮的,其實是下午的陽光。
謝老夫人臨走前,幫他把病床往下調了調,阿延跪在他床頭,他剛才和阿延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側身探過去腦袋的。
現在接吻也是。
他手肘撐在床上有些發麻,就這樣和他接吻。
其實是甜蜜的,可是江之遇也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
不知道是不是午後的陽光太過刺眼,還是他看錯了。
他剛才被他極致溫柔地吻著唇,沉溺在這樣溫柔的時候,江之遇無意間睜了睜眼。
看到離他很近的那雙總是盯得人頭皮發麻,漆黑冷厲的眼眸似是在眼角掠過一點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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