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敘果然被請到了貴賓席最惹眼的位置。
「雖然但是,真不爽啊。」
望著台上抱得美人歸一臉得意的髮小,黎清敘重重地灌了口紅酒。
他弟弟黎星若整個人都處在懵圈的狀態。
什麼情況,只是過去了短短几個月,津延哥去了幾趟鄉下,為什麼一回來就結婚了?
而且連寶寶都有了,結婚對象竟然就是津延哥小侄子的養父。
兩個人之前不是說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當時昭昭的歡迎宴,黎星若誤把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男人當成了津延哥的情人。
直到被澄清是津延哥小侄子的養父,黎星若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誤會。
可是為什麼一眨眼,這兩個怎麼看都不可能在一起,身份上也有些尷尬的人一下子就結婚了,連寶寶都有了。
「哥,你快告訴我,我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是在做夢對不對?」
黎星若迷迷糊糊地收到消息,跟著哥哥迷迷糊糊地來到謝家的婚禮現場,此刻看到津延哥正往眼前漂亮男人的手指上套婚戒,他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的景象。
黎清敘無奈扯了扯唇角:「我也希望是在做夢,可事實就是事實,說到底還不是你當初做的好事。」
黎星若就想哭。
可是看到津延哥用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眼神,熱切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他那會兒試圖偷偷去找他時,還看到他纏著這個漂亮男人一聲又一聲喊對方的名字,乞求原諒他什麼。
那是黎星若從來沒見過的津延哥的樣子。
那個總是冷酷疏離,冷峻著一張臉,什麼都入不了他視線的男人,竟會有如此低聲下氣追在別人身後的時刻。
看什麼都漫不經心,不露情緒的漆黑深冷的眼眸會有熱切,溫柔但目光灼灼,仿佛眼前人就是他的全部。
黎星若有些恍然。
原來一個人愛與不愛區別這麼明顯。
他幹嗎要去一直糾結一個不會看向自己的人呢?
黎星若忍不住想哭,心裡十分失落和難過,卻擦了擦眼睛,驕傲哽咽道:「結婚就結婚,我又不是非這個男人不可。」
「這就對了嘛,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才是我們老黎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以後哥哥給你介紹更好的對象。」
黎清敘拍著弟弟的肩膀,輕聲安慰弟弟。
轉頭和一旁面無表情的嶺生和祁焰說道:「你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離婚?」
祁焰望著台上換上結婚禮服,漂亮得不像話的之遇哥,眼睛亮晶晶的。
「老黎,人家兩個才剛交換結婚戒指呢,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盼著點兒兄弟好?怎麼說也要度過蜜月期吧。」
霍嶺生:「……」
霍嶺生望向台上,玉骨般修長的手指像之前昭昭歡迎宴那天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杯壁。
只是這一次,他視線投過去,那個人不會回眸看過來一眼,給予一個倉皇無措的回應。
他有了自己的幸福。
婚禮結束,晚上,江之遇躺在床上。
好累,結婚怎麼這麼累呢。
儘管整個婚禮的籌備全都是阿延在做,他只需要安心養胎,什麼都不用管,只在婚禮現場出席,可依舊覺得繁瑣。
「現在你開心了吧,證也領了,婚也結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要急的,真不知道成天在擔心什麼。」
謝津延快要幸福得暈過去了,一邊親他眼睛,臉頰,耳垂,一邊脫他衣服,吻逐漸下移。
「我還在急寶寶出生。」
「為什麼?」江之遇被他弄得渾身都是口水,開始暈暈乎乎的,身體也有些發燙。
距離他的預產期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為了方便照顧他和生產時第一時間被送去最好的產科醫院,江之遇現在是住在謝家莊園裡。
用謝老夫人和謝老先生,今天的婚禮現場已經改口叫爸爸媽媽了。
用兩位給予自己從來沒有過的父母之愛的長輩的話講,這裡現在是他的另一個家了。
江之遇現在有兩個人家。
爸爸媽媽還有阿延說,等生完孩子修養好身體,無論他想帶著寶寶去哪裡住都可以。
回鄉下,阿延陪他一起去。
住北城,大家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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