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默這話讓溫俞想起十一那天,簡默為了能早點吃上小米粥,主動幫他打下手洗米下鍋的事情。
溫俞心想,這能是一回事嗎?之前你也就是幫忙洗洗米,把鍋放到灶台上,現在可是要砍排骨。
砍排骨其實也還算是好的,畢竟簡默連他都能抱著下樓梯,我呸,他想些什麼呢?
不乾淨的東西速速離開他的腦子。
溫俞臉頰悄悄的紅了,而後輕咳一聲;「還是算了吧,等會兒還要殺魚呢。」
你又不會殺魚,等下弄傷手就不好了。
簡默側頭瞥了他一眼:「怕我不會殺魚?」
溫俞:「那你會嗎?」
簡默乾脆利落:「不會!」
溫俞;所以這不是他怕的問題,而是事實。
簡默繼續道:「不過殺魚有什麼難的?」
他幾百億的生意都能談下來,還殺不了一條魚?
溫俞:「……」
見溫俞還要說,簡默擺擺手:「行了,別多說了。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今晚就煮個肉粥吃吧,什麼干蒸排骨,清蒸鱸魚就都算了。」
溫俞:「也不是不行。」
簡默瞬間黑了臉:「不行!」
都給他念了菜名了,還想改變主意,可口他的晚飯,絕對不行。
溫俞:「……好吧。」
簡默讓溫俞走到一邊,自己挽起袖子來到砧板前,看著砧板上的排骨,白色的油脂和淡粉色的肉色交織著,散發著瑩潤的光澤,瞧著有那麼點油膩,噁心?
簡默抬起手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伸出一根手指頭往排骨上摁下去。
「等等。」
溫俞拉住了他:「先把圍裙套上吧,要不然等會兒身上的衣服會髒的。」
想到砍排骨的時候,那些骨屑肉渣往他身上蹦,簡默就忍不住噁心,連忙張開手,應得特別爽快:「好。」
溫俞手裡拿著圍裙無語:大哥,我是讓你自己穿啊。
但簡默都張開手了,溫俞要是這會兒說讓他自己穿,簡默不就察覺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到時候怕不是得惱羞成怒?
溫俞只得站到簡默面前,示意他:「低頭。」
簡默乖乖低下頭,溫俞將圍裙帶子套進他的脖子,而後轉到他身後,雙手從他腰側穿過去拉帶子。
本來很正常的,結果一陣風從窗口吹進來,將簡默身上的圍裙吹飛起來,溫俞為了抓到帶子身體不得不往前傾,一不小心整個人貼在簡默後背。
那一瞬間不要說簡默呆住了,就連溫俞也整個人都懵了。
他才發現,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就像是從後面環抱住簡默一般,曖昧極了。
但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啊!
溫俞想鬆手退開,偏偏這個時候風停了,圍裙緩緩的降落下來,正好落在溫俞的手心裡。
這下子溫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立馬退開了。
那樣就太刻意了。
他只得忍住快要崩潰的內心,發燙的臉,兩手抓住圍裙的帶子在簡默身後帶了個結。
或許是太緊張了,也或許是臉太燙了,將腦子裡的水都蒸發成水汽了,溫俞腦子一片迷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給圍裙帶子打的是死結。
溫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請讓他原地人道毀滅吧。
簡默放下手:「好了?」
溫俞連忙回道:「嗯,好了。不過你再等等,我給你拿一次性手套,這樣就不會弄髒你的手了。」
溫俞暗暗鬆了一口氣,簡默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這樣就好,要不然簡默誤以為他對他有什么小心思,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後相處起來也會很尷尬。
現在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行了。
如果他這個時候去看簡默的耳垂,就會發現簡默的耳垂早就已經紅得滴血了。
溫俞趕緊去柜子里找一次性手套。
簡默眼角餘光控制不住的看過去,落在溫俞的側臉上。
溫俞這邊側臉的傷沒有另一邊嚴重,幾天下來青紫已經完全消褪,露出原本潔白乾淨的肌膚,此時那雪玉一般的肌膚上泛起了一片紅暈,一路蔓延到耳根,白玉似的耳根像是紅色瑪瑙一樣瑰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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