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默失去意識,頭一歪墜落在溫俞的肩頭上,溫俞被壓得站立不穩,李波伸手扶住,「你沒事吧?」
溫俞滿面潮紅,氣息不穩,聞言搖頭,「我沒事。」
慕臨舟心裡有些遺憾,趕緊說道,「也不知道席雲風給他下了什麼藥,我看這藥效有點猛,還是趕緊送去醫院檢查治療吧。」
溫俞聞言也緊張起來,顧不得剛剛的尷尬,連忙說,「我一個人沒法子把他扶下去,你們得幫幫忙。」
慕臨舟,「我來。」
慕臨舟過來幫忙扶著簡默,臨下去前跟李波說,「我和溫俞扶人下去,你聯繫醫院那邊做好準備,另外席雲風機也安排好人看著,再找一找他給老簡下藥的證據。」
席雲風這樣搞,簡默回過頭來肯定不能輕饒了他,甚至席家也要付出代價,這些事情不需要任何證據都可以做,但有證據可以操作的空間當然也更大。
李波明白他的意思,「好。」
李波先給醫院打了電話,而後幫溫俞他們把簡默送到車上,看著車走了李波才重新回到房間,很快就發現了席雲風給簡默餵水的水杯,他用紙巾包裹著拿起來看了看,也不確定裡面是否還有藥物的殘留,就找來東西裝好讓人送去醫院進行化驗。
然後去找席雲風,當然席雲風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對簡默下藥了的,他咬死了自己對簡默沒有惡意,他就是經過包間看到簡默一個人醉倒在裡面,出於情意才好心把人接回來照顧,沒想到簡默不知道被誰下了藥,他自己還差點成了受害者呢。
李波笑了。
他們簡總好好呆在包間裡,又有慕臨舟在,他們也派人去接,哪裡用得著他好心?他才是最大的危險好嗎?
還受害者?臉怎麼這麼大?
見他死咬著不承認,李波也沒有繼續審問,而是讓人把他看牢了,等著明天簡總發話收拾吧,還真當曾經的情分還在啊!
開往醫院的車上,溫俞和簡默一起坐在後面,簡默雙目緊閉的靠坐在座位上,扣著安全帶以防他滑落。
但他並不平靜,臉色不正常的潮紅非但沒有褪去還更加明顯,也讓他原本冷漠的臉更添了幾分欲,他眉頭緊皺著,唇間時不時溢出幾道痛苦的悶哼,雙手更是無意識的拉扯著衣服,他現在就穿一件外套,要被扯開可就不好看了,溫俞覺得簡默如果清醒肯定也不願意這樣出醜,所以他伸手按住簡默的手。
他也沒想那麼多,就覺得他按住簡默的手臂應該就沒事了,誰知道簡默像是聞到腥味的貓兒一般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貼去。
溫俞的手軟軟的暖暖的,但簡默的臉更燙,像燒開的開水一般滾燙滾燙的溫俞不由得擔心起來,扭頭看向駕駛座上的慕臨舟,「慕先生,簡總的臉很燙,不會發燒了吧?」
慕臨舟嘖了聲,「發燒沒有,發騷倒是真的。他這被人下了藥,□□焚燒,能不燙嗎?」
溫俞怔住,也想起這回事來,心裡的擔憂卻不比剛剛少,「慕先生,你知道哪位席先生為什麼要給簡總下藥嗎?他不是簡總的未婚夫嗎?再怎麼樣也不能給人下這樣的藥吧?要是傷了身體怎麼辦?」
慕臨舟嗤道,「什麼未婚夫?早八百年就退了。老簡肯定不會再吃回頭草,他不搞這種小動作老簡不可能娶他,可他也不想想,老簡是這樣容易拿捏的嗎?他這樣做老簡最後一點情分都不會再念,他只會得不償失。」
溫俞終於在慕臨舟口中確定了席雲風之前確實是騙了自己,他跟簡默曾經是兩小無猜的竹馬娃娃親,但因為一些變故,已經不是了。
而簡默對席雲風,應該也沒有感情了,但曾經的情分應該還在。
溫俞不懂簡默和席雲風的恩怨情仇,但慕臨舟是簡默的好友,他相信他應該是懂簡默的心思的,更何況剛剛簡默也很明確的表示了對席雲風的不喜。
溫俞沉思著,忽地聽到慕臨舟說道,「說起來老簡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喝醉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醉得這麼厲害,一點意識都沒有被席雲風撿走了,還差點兒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溫先生知道嗎?」
慕臨舟說著抬眼看向後視鏡。
溫俞臉上露出心虛的神色。
簡默出去喝酒,應該是被他氣的吧?
所以歸根結底,簡默今晚有這一禍,是他引起的。
想到這裡溫俞心裡不由得愧疚起來。
但他也不好告訴慕臨舟,只能含含糊糊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慕臨舟心裡嘖了一聲,還裝!
目光又移到簡默身上,真沒想到呀,老簡這鐵樹居然也要開花了。
剛剛溫俞可是提到未婚夫的事情,說不準席雲風跑到他面前說了些什麼,導致兩人之間生了些誤會,如今他可是幫他澄清了,回頭簡默這狗東西必須得給報酬才行!
慕臨舟目光下,看到簡默又不安分起來。
慕臨舟也只是收回目光而已。
狗東西啊,利用這樣的機會占便宜,你可太墮落了,鄙視!
溫俞卻又羞赧又苦惱。
簡默已經不滿足臉上貼貼,直接抱住了問題,毛茸茸的腦袋往溫俞脖子上,滾燙的氣息落在溫俞的肌膚上,溫俞覺得自己都要被融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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