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小將軍錯了!啊不,屬下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偷懶了!」
......
原路返回的許之騁,看到從小沉斂的許懷,今日竟難得的有脾氣,應是受了下毒之事的刺激。再者,連日來的太平日子,府中護衛的武藝確有退步,警醒警醒也好。欣賞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出聲:「懷兒,隨吾來書房一趟。」
許懷這才停下,輕拍身上塵土,乖乖跟去了書房。徒留一群齜牙咧嘴的護衛癱在地上嗷嗷痛呼。
屏退眾人,書房內外只有許之騁和許懷二人。
許之騁看著眼前越發氣宇軒昂的少年,欣慰地笑了兩聲,長嘆道:「懷兒,這次你獨立出征,一舉降服了犯我大盛疆土的塔金小族,做得很好!吾心甚慰啊!」
「許懷不負所托,沒給將軍府和伯父丟臉。」
「嗯,伯父知道,你從小便立下青雲之志:誓要護衛國土,耀我國威。小小年紀便苦練武藝,硬是一個累字都沒喊過......盛朝有子如你,幸哉!」
許懷眸光震了震,看向許之騁,一字一句鏗鏘道:「伯父,無論世事如何變化,我始終都是許家兒郎。」
許之騁聞言笑得很是暢快,眼裡滿是驕傲,同時又有些別的什麼也在隱隱閃動。
「......那日面聖,你都知道了吧。」
第4章 「想好自己姓什麼,再來見朕。」
許懷聞言垂眸,沉默不語,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些。思緒乍然回到了那日面聖,明德皇帝單獨召他入殿之時:
「臣車騎大將軍許懷,參見聖上。」
「好一個車騎大將軍!起來回話。」
明德皇帝蕭德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少年將才,精明的眸子微眯,裡面有讚賞,亦有些緬懷。
和她...還真是像啊!同樣都是渾身傲骨,氣度自華。
看他良久,又說了些讚賞的場面話,皇帝才終於在桌案上拿起一幅舊畫像遞給許懷:「打開看看,可識得畫中之人?」
許懷接過畫像,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這幅畫像一旦打開,他的人生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握緊畫柄,將畫像徐徐展開:煙雨揚州,瓊花落盡,一素衫女子容顏清麗,傲立其中。細看女子眉眼深處,一陣熟悉感猛然襲上心頭。許懷的視線移向提字處,「慕容舒」三個字映入眼帘。
「這是...揚州慕容家?」許懷猶疑道。
皇帝點點頭,仿佛陷入了深遠的回憶:「朕當年微服私訪,到揚州之時偶遇慕容氏......與其相談甚歡,情投意合。不料她知曉朕是大盛天子後,拒不入宮為妃,還一怒之下不告而別。輾轉多年,朕才得知她早有身孕,卻只能在外產子,保全慕容家的家風。因此落下了病根,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徒留一子孤苦伶仃啊。」
皇帝邊說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許懷。
「幸得丹華與慕容氏情同姐妹,慕容氏死後,那個孩子便養在了將軍府的門下……丹華死前含淚將此事告知於朕,希望真相大白後,可以饒恕許家的欺君之罪。你......可聽懂朕說的話了嗎?」
許懷震驚之餘,內心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只是看著畫中女子久久出神,最後斂下眸中複雜的情緒,朝明德皇帝恭敬行了一禮,道:「聖上家事,臣許懷不敢置喙。」
皇帝一聽,這娘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個不願入宮為妃,一個竟也不願認祖歸宗回歸皇子身份,著實令他頭疼!
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大手一揮,道:「你初回盛京,車馬勞頓,朕允你休整一段時間再來回話。」
又話鋒一轉:「對了,許之騁有個女兒,朕聽聞你十分疼愛她。」
許懷瞳孔一震,看向明德皇帝。
皇帝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態度有些莫測:「女兒家,終歸是要出嫁的。以許家的背景,除了皇子府,她不會有別的姻緣。不過人選嘛,還需斟酌一二。」
許懷還想說點什麼,皇帝已經沒有耐心再聽。
「回去吧,想好自己到底姓什麼再來見朕。」
......
書房內,許之騁看著許懷面色凝重,一言不發,心下瞭然。
許懷,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從小養在身邊,隨他征過大小戰場,脾性如何他最是清楚。他也相信,對於之後要以何種身份面對人生,眼前人自有決斷。於是便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
「懷兒,念兒和二皇子的婚事你怎麼看?」
許懷猶豫片刻,給出評價:「......並非良配,但畢竟是念兒自己的選擇。」日後若有什麼,他護著便是。
許父聞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拍了拍許懷的肩,長嘆一聲:「臭小子,人啊還是要聽一聽自己內心的聲音,不然可是要後悔的!」
許懷雖不解其意,卻還是認真應下了。
……
入夜,許念躺在床上,久久不敢入睡。一邊思考如何才能體面地退掉她與蕭榮的婚事,以保許家能在此事上全身而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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