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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所有人都拿起弓箭蓄勢待發,皇帝也沒怎么正眼瞧過其他人,眼神一直落在許懷身上,仿佛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素衫青絲綰,舉手投足滿是矜貴,剎那間又讓他憶起了那段煙雨行舟,談笑風生的快活日子……

滿懷期待往高台望去的蕭聞,發現父皇不僅沒看自己一眼,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與自己同台的許懷身上。耳邊不時有帶著他名字的嘲笑聲傳來,讓他不由得有些心酸。

失落間,模糊的餘光里忽然出現動點,蕭聞再次抬眸,一下就看到了萬分激動朝著自己揮手的母妃。那一刻,仿佛灰暗的天地突然出現一抹亮色,圈圈環繞在母妃身側,亮的耀眼。

他突然覺得其實一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擠出一個標準的露齒大笑,也和母妃揮手,示意她不要為自己擔心。而後又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賽場上。

許懷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語氣難得的帶了些柔軟:「想要被看到的話,就不要輸在這裡。」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蕭聞會心地笑了笑:「放心,孤可是你教出來的,沒那麼弱!」

坐在一旁看了好一場母子情深大戲的雲嬪,撫了撫鬢角,嘴角向下一癟,心情不甚爽利地出言嘲道:

「喲~五皇子這是大變活人了!竟不去飲酒作樂,反而到這傲蘊賽場上來出風頭,真是稀奇。只是這五皇子不懂事,慶妃姐姐竟也由著他胡鬧?」

她本是六皇子的生母,但由於脾氣古怪,養出來的兒子也與旁的孩子不同,明德皇帝怕她越養越壞影響了蕭詢的成長,便剝了她的權,讓皇后代為撫養。

眼下親眼目睹慶妃和蕭聞如此親密有愛,自己卻只能在高台之上最偏僻的位置遠遠地看自己兒子一眼,她心中自然不喜,只好變著法兒將氣出在不甚受寵的慶妃身上了。

同樣是做母親的人,慶妃自然明白是自己與皇兒的互動觸碰到雲嬪內心深處最痛的那根弦了。可她再氣,也不該當著聖上的面如此奚落她的皇兒。

「聞兒這次是認真的,沒有胡鬧。」慶妃聲音雖然弱弱柔柔的,但語氣著實堅定。

雲嬪冷哼一聲:「姐姐說笑了,妾也算是看著五皇子長大的,莫說比武射箭了,這些年來,五皇子何曾有過一天清醒日子啊?」

慶妃抿了抿嘴,眼裡帶上了些惱怒,又不好意思發作,只能絞緊手中的方帕,略略咬牙:

「你且看好了!」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只聽到一陣「唰唰唰」的箭羽聲,瞬間,圓靶已經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箭羽。看到結果後,眾人表情瞬間有點不對了。

「盛國許懷,蕭聞,北慕歐陽克,十環,其餘人八環。」

話落,慶妃立馬帶頭鼓起了掌,剛剛被氣紅的臉瞬間又帶了點耀武揚威的意味,瞟了一眼啞口無言的雲嬪,只覺痛快淋漓。

就連明德皇帝聽到結果後都被蕭聞吸引了視線,看向他的眼中露出少許意外。但也只以為他是巧合加運氣,仍然沒有多重視。

可第二發,蕭聞竟然還是和許懷一樣正中靶心!看清結果後,他高揚著頭,爽朗笑出聲,好一副英姿勃發的少年模樣。

來自邊牧民族的北慕歐陽克看到自己射出的九環後嘖了一聲,不甚服氣,質疑起許懷和蕭聞的弓箭來:

「怎麼可能,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幾個百發百中的的!莫不是你們盛國給自家人開後門,在弓箭上做了手腳!」

一旁觀戰的人不禁嚴肅了起來,盛國人無不惱火,其餘的都在看戲或者附和,吵的不可開交。

許懷眉眼微抬,對上他眼神的歐陽克頓感一陣冷冽。

「那和許某換弓,如何?」

歐陽克縮了縮脖子,又梗了回去:「換就換!怕你啊!」

眼神在二人交疊的手臂上停留片刻,蕭聞目帶擔憂,場下鋪天蓋地都是對許小將軍識大體的誇讚,可他卻獨獨欽佩於許懷的淡然和無畏。

眼見名聲狼籍的蕭聞竟能連著兩把直擊紅心,所有在賽前不看好他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紅了紅臉。

「五皇子這準度可以啊……」

「他之前不是只會飲酒作樂嘛,這架勢怎麼感覺能拿到名次啊!」

第三輪,箭羽劃破喧嚷的空氣,直直地落入靶中。

「許小將軍和五皇子還是十環!哎喲我天,五皇子是真不孬!」

「噗,你們看那個北慕人,換了弓只拿到了六環!」

「搞了半天給自己鬧了個笑話啊,看他還敢不敢質疑我們有黑幕!」

明德皇帝也大為震驚,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實力了……心中莫泛起層層疑惑。

小七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將軍府備戰他是知道的。只是他這皇五子又是什麼時候練成的本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許之騁毫不吝嗇地送上自己的掌聲,連連陳贊:「陛下,臣說的沒錯吧,五皇子確實是個練武的奇才啊!」

被他這麼一提醒,皇帝細細想來,才記起前段時日許之騁確實跟他提過一嘴蕭聞正在將軍府練武之事,只是自己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倒還真是看低這小子了……一時臉色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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