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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許念被他這麼一喚,才從深宮的掙扎回憶里猛地回神,嘴裡不自覺地呢喃了一句。

他沒多想,朝她坐近了些,徑直握住她蜷縮起來的手,感受到上面的溫度後忍不住皺眉:「怎麼這麼冰,是覺得冷了?」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將它揣進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來試圖將其焐熱。

她呆呆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中滿是他關切寵愛自己的模樣。她望著他,放任了自己的心,任性地問出了心中所想:

「表兄,想要那個位置嗎?」

她的聲線已微微顫抖,估計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可蕭懷聽得仔細,幾乎是同時,眼裡便浮現出心疼與瞭然。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一旦起了爭權奪利的心,便會一去不復返變得面目全非...害怕自己會利用將軍府,陷將軍府於有害之地...害怕她若與他一起,將要面對那無窮無盡的深宮無涯日,那是即使他傾盡所有寵愛予她也無法挽救彌補的。

他的念兒生來飛揚,自幼受不得任何約束,他怎麼忍心將她囚在深宮,不得安樂?

「從未想過。」他撫上她的細眉,嘆息著說。

頃刻間,許念眼裡將落未落的淚珠砸在蕭懷的手背上,發出了「啪嗒」的聲音。

他心疼不已,一遍遍抹開她的淚,最後還是將她輕柔地擁進了懷中。

「表兄......」她小聲喚著他。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放下了懸起的心,她伏在他寬闊的胸前,緩緩閉上了眼。

「表兄不像是毫無野心之人。」她仍有些啜泣,他不該為了她放棄任何。

他的胸腔震了震,溫柔的笑聲便從耳邊傳來:

「我的野心...從來只在於你,與天下太平。」他又將她擁緊了些:「而這些,都不需要登上那個位置才能做到,不是嗎?」他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許念被他莫名自信的語氣逗笑,而後伏在滿是沉香的溫熱懷中,發出了帶著濃濃鼻音的一聲:「嗯。」

有時候,她會怨恨上天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那一世的諸多苦難,可直至現在,她才幡然醒悟:若沒有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苦楚,她不會知道像如今這樣父親安康,與心愛之人共度的平安之夜有多難得,更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以及...自己原來也可以度過這樣璀璨的一生。

她再次睜開眼,眼底浮現狠絕。

她絕不,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想要保護之人分毫。

任何潛在的危險,她都會親自斬盡殺絕。

......

「殿下,歇息會兒吧。」來權背著一個行囊,跟在蕭榮身後勸道。

「不可,得儘快趕到烏合。」否則,他隨時可能喪生於這荒郊野外。

「哎喲我的殿下啊!這一路你先是捨棄了軟轎,再是遣散了所有僕從,現在跋涉至此亦有數十里,還不肯稍作休息,這怎的吃得消啊!」來權滿眼擔憂,主要是自*己也真的走不動了,再走他的腿怕是要廢了......

「那便歇一會吧。」蕭榮還是妥協了,他的身邊現在只剩下這一個可用之人,不能再出岔子了。

來權不知道,也虧得蕭榮謹慎的性子,一路上才堪堪躲過了多少次明誅暗伏。

而蕭榮看出了許念眼底的恨,他並不意外。無論是七絕散還是多次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都足以讓她對他恨之入骨。更何況近兩次交鋒他為了報那一箭之仇更是直接與她撕破了臉,針對到了明面上。

此去烏合長途跋涉,山高水遠,她必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即使她大發善心,也多的是想讓他中途暴斃的人。他不敢停,他怕一停下...自己就再也起不來了。

才堪堪找到一個廟宇坐下,剛一閉上眼,縷縷的殺氣就伴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朝他們逼來。

他倏地睜開雙眼,裡面是掩不住的疲憊與血紅。

他無比清楚地察覺到,死亡正在朝他逼近。

他深吸了一口氣,穩住驟起的心跳,看向毫無察覺的來權,朝他裂開嘴一笑,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來權,過來些,孤有話與你說...」

「是,殿下。」來權毫無防備,趕緊往他的方向挪了身子,跪聽。

而後,他只覺後腦一痛,來不及驚呼便瞬間暈過去了。

蕭榮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響,又以他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與來權互換了衣衫。小心地踱到了一個剛好能遮蓋住他全身的亂草堆前,輕手輕腳地將自己埋了起來,屏住氣息。

他看不見,但他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已經踏進他們的所在之地,應有近十人,均是高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榮命不該絕,追殺來此的這一批刺客竟無一人見過他的真容。

「老大,是他嗎?好像是睡死過去了。」其中一人啞著嗓子小聲地在問。

「怎麼會只有一個?不對,搜!」

「是!」

蕭榮將身子蜷縮得更低,屏住呼吸,盡力掩藏住自己。將他藏住的亂草堆不知碰過什麼,髒亂不堪,還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臭味,那群刺客都不願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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