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海閣中,許念將蘇若錦從海一般的話本里薅了出來,請教她女紅女工的速成方法。
沒辦法,婚期將至,新娘子要準備的喜帕、喜被還有各種寓意吉祥的錦繡香囊她一樣都繡不出來,要麼就是鴛鴦繡成了四不像,要麼就是喜鵲成了鴨子,被蕭紫涵好一通笑話。
可她從小就沒怎麼認真對待過這些東西,心思全花在騎馬射箭上了,甚至於前世大婚她全都是找喜娘代繡的,一點兒沒愁過......
可是,這是她與表兄的大婚,她必是要親力親為的,哪怕只是一個小香囊。
「哈哈許念你還說我呢!想當初某人是怎麼說的?」蕭紫涵清了清嗓子,學著當年許念的語氣道:
「誰規定的女子就要穿針引線,整日呆在內宅做女紅女工?一直等到嫁人,又是一輩子相夫教子,豈不無聊?不如賦予這銀針新的意義,既護得住自己,亦可以用它行俠仗義,豈不快哉?」
「哈哈哈那說的叫一個瀟灑!只是現在活兒到用時方恨少啊......」她笑著揶揄她,笑得十分囂張,一點兒也不怕許念生氣。
許念閉了閉眼,一點兒也聽不得這年少輕狂的語錄,只能扁了扁嘴朝蘇若錦遞去一個求救的眼神:「蘇姐姐......」
蘇若錦立馬收起臉上的偷笑,面露為難:「嗯...這針線功夫靠的就是日積月累的手法,短期內確實不太可能精進......不過想必王爺也不會介意的,他看上去也不像會講究這些的人...吧?念兒繡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的!」她只能如此安慰了。
許念幽幽一嘆,再怎麼不講究,也總不能分不清喜鵲和鴨子吧?
但,也只能委屈委屈表兄了......
笑歸笑,蕭紫涵難得見許念一臉為難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替她憂慮起來:「眼下只是這繡工就將你折磨至此,之後還有嬤嬤要教導的那一大堆繁瑣禮儀該如何是好啊?」
許念乾脆眼一閉,不願去想。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得如此早,都怪表兄慣會引誘她。
沒有為此煩憂太多,她忽地想起那日,蕭紫涵說蘇若錦為了看話本已經好幾日未曾理會蕭聞了,便好奇地問了問:
「蘇姐姐最近可是把那些話本都看完了?我怎麼聽說好像有人抱怨你為了看話本理都沒理人家啊?」
蕭紫涵也看向蘇若錦,頗有興趣地觀察起她的反應來。
蘇若錦臉一紅:「誰,誰說的?」
「五皇兄啊~」蕭紫涵迅速地接了一句,語氣悠揚,讓蘇若錦想否認都不得。
「咳,只是入迷了些,沒有無視五皇子的意思。」話雖這樣說,臉卻越來越紅了,眼神也開始亂瞟,明擺著的一副少女懷春模樣。
許念從未見過蘇若錦這幅樣子,甚是稀奇,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卻沒多問,又研究起她手裡的刺繡去了。
「話說,蘇姐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啊?」蕭紫涵卻不肯放過她,仗著自己最小,整日就愛橫衝直撞地問一些所有人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
許*念裝作沒聽到,手上一頓忙活,耳朵卻已經悄悄地立了起來。
「!!」蘇若錦一驚,她沒想到蕭紫涵如此直接,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許久沒有答案,許念知她可能不願細說,便點了點蕭紫涵的額頭,假裝嗔怪道:「你個小丫頭,總是這般童言無忌的可不行。」
「哎喲,疼啊皇嫂!」蕭紫涵捂著額頭撒起嬌來。
一聲「皇嫂」明目張胆地叫出來,直接害得許念由頭紅到了腳,扭過臉不肯再說話了。
蘇若錦看著活寶似的兩人,笑了笑,心防大開:
「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什麼人,我這樣的家世背景,婚事是無法自己做主的,所以也從未設想過心悅的男子會是何模樣......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與書為伴,哪怕最後嫁給一個素未謀面之人,相敬如賓,互不干擾地度過這一生也好。」
「蘇姐姐......」許念面露擔心,握住她的手。
蕭紫涵卻大眼睛一轉,開玩笑似的說:
「那考慮考慮我五皇兄唄?他雖然前半生窩囊了點,可相處這麼久,蘇姐姐應該也知道,他人不壞的!哎喲哪裡是不壞,簡直就是個大好人,就是有點傻......若是蘇姐姐願意,我就又多一個皇嫂可以疼我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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