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祈寺,若塵大師居所。
「阿彌陀佛,謝小友已至盛京,祝其前路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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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家的生活稱得上簡單,好在謝長歡早習慣了這樣單調乏味、且日復一日的時光。
傅知許每日的行程都非常規律,他無官職在身,若無人邀他出府,他便待在知言苑裡,不是看書習字,就是作畫彈琴,晚間再去正院書房和傅伯庸商討朝堂大事。最多再加上傅知琛前來串門,隔三岔五地捎上些好吃的小玩意。
這段時日裡,謝長歡也被投餵了不少小食糕點,傅知琛總是纏著要她舞劍,然後被傅知許呵斥了一頓。
這不,接連三天沒來了。
謝長歡抱著劍站在廊下,劍柄鑲嵌血紅寶石的利劍,與紋路古樸的劍鞘極為相配,旁側是坐在台階上打盹的墨竹。此刻艷陽高照,偶爾有風吹來,竹葉沙沙作響。
傅知許又在彈琴,一首「憶故人」,著實是被他彈出了幾分憂愁傷感。謝長歡沒想到他的琴藝居然這般好,說不定青遙師父來了,會迫不及待地想收他為弟子。
只是可惜,一月匆匆而過,事情毫無進展。
如此一想,謝長歡的身上又冒出了絲絲寒意,坐在一旁的墨竹呆呆地搓了搓胳膊。
第2章 赴宴他的心怦怦作跳!
爾時,院中小廝前來傳信,「是公主府的帖子。」
墨竹囫圇地揉了揉眼,「知道了。」隨即,他將請帖遞至琴室內,「少爺,元華公主後日舉辦賞花宴,邀您前去。」
傅知許止息了手中撫弄的琴弦,說:「且先放著。我從父親處聽聞,近日盛京來了好些生面孔,此次宴會怕是不太平,得去同他說一聲。」他撫了撫衣袂,朝著門外走去,謝長歡提步跟從。
「長歡,適才所言你應當聽見了,後日你隨我同去。」
「好的,公子。」
主院書房之外,謝長歡站著垂目思索賞花宴之約。這些時日雖未出府,但她獲知了不少消息。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此前不久,當朝太子晉洛晏的府邸中,住進了一行來歷不明之人,這是傅伯庸親口所說。
傅伯庸對傅知許的事尤為上心,因為謝長歡身份特殊,所以關於盛京之事,以及各府間的脈絡關係,或合縱連橫、或姻婭聯結,他專門派了心腹來告知她。有時,他和傅知許談話,亦不會避開謝長歡,而是讓她在側旁聽。
現下,對京城的那些人和事,謝長歡了解
得大差不差。
元華公主晉纖月,晉朝皇帝最小的女兒,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自幼便深得帝心,於宮闈之中盡享萬千榮寵,皇后和太子亦將她捧於手心,盛京明珠非她莫屬。
此次賞花宴,太子勢必會出席,至於他府中的神秘人,恐怕也會藉此機會露面。
儘管消息不全,可有了這位神秘人的攪局,盛京城許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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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當日。
元華公主府坐落於青琅大街,離傅宅不遠。公主府是當初晉皇下旨新修,由太子親自監工建成。有別於傅宅的古樸典雅,公主府是極盡奢華,朱甍碧瓦、層樓疊榭,無一不彰顯元華公主的地位。
此刻公主府前,已經停滿了各府的馬車。謝長歡跟隨傅知許的步伐,正欲入府。
恰在此時,尖細的通傳聲響起,「太子殿下到——」
眾人皆停下腳步,向太子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隨著一聲清朗溫潤的「平身」,賓客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於太子,以及他身側的玄衣男子。謝長歡也不例外。
太子章鳳姿、朗目疏眉,上位者氣息一覽無餘,一襲藍緞平金繡蟒袍加身,更襯得其氣宇軒昂。而這位玄衣男子,立於太子右側,卻絲毫不顯弱勢,面龐如刀削般稜角分明,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狹長,漆黑的瞳仁冷冽如無盡暗夜,薄唇微抿,疏離立現,周身儘是森寒氣息。
此種氣息,謝長歡極為敏感。此人應當就是太子府的客人,並且相較於傅知許,他長得完全不遜色。
只是一位是溫潤公子,一位是冷麵煞君……
她暗地裡的打量在一群人中理應不顯眼,可祁懷瑾還是一眼便察覺到了。
這位姑娘的目光讓他的心怦怦作跳!好怪!明明此前他們從未見過。
祁懷瑾蹙了蹙眉,隨即移開目光,打量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必過多在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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