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想來你也猜到了,傅家暗地裡是有一批人,只是離合格相距甚遠。都怪本官不懂得居安思危,直到暴雨將傾才後悔莫及。」
傅伯庸嘆氣道:「因那些人不成氣候,所以本官才會將你尋來,保護知許。我會把傅家的人交予你,讓你來訓練。」
謝長歡就知道,浸淫多年的老狐狸豈會全然未作籌備?可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她只想謝絕。
「大人,您不必將所有人交給我,而且,我抽不出時間教太多人。在我這裡,公子的安危最重要。」
在我這裡,公子最重要……
傅知許迅速抓住了這句話,耳朵唰地一下,紅了。長歡,怎的如此說話……
「也好,那晚些時候,我親自帶你去挑人,就專門做知許的暗衛。」傅伯庸也覺得謝長歡的提議更為可靠。
謝長歡點頭,「是,大人。」
傅伯庸:「知許,那先如此決定了,你到時一同前去。」
傅知許:「啊——好的,阿爹。」君子聽思聰,勿妄念!長歡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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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謝長歡夾了第一口糖醋魚,這才明白為何傅伯庸不准傅知琛出府。
傅夫人的廚藝,可真是……令人稱奇。桌上的糖醋魚、糖醋蝦和糖醋豆腐還好,只是糖加多了些,醋放少了些,稍微有點齁甜,入口並無太大問題。可傅家父子三人面前的菜,實在是各有「特色」。
珊瑚雪花雞泛著黑,酪酥蹲上覆有一層綠色的不明物,還有好幾道不知名的菜。
謝長歡埋頭苦吃,當然只碰靠近自己的菜,再不時地心虛附和傅夫人,同時聽著傅家父子三人違心的誇讚。
這頓飯謝長歡吃得是心驚肉跳,生怕傅夫人給她夾菜。她心想,看來往後是千萬不能再和傅家人一起吃飯了,這福氣她有些消受不起。
飯後,美其名曰消食,傅伯庸帶著謝長歡、傅知許和幾個護衛去了城外的莊子。
許是突然起意,無人發現他們出了城,路上亦無異事發生。不過,這一切並沒有逃過隱閣暗探的眼睛。
太子府。
晉洛晏問道:「老師和傅知許出城了?懷瑾,你何時這麼關注傅家人了?」他真的很困惑,懷瑾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氣定神閒、波瀾不驚的。
當然,一般的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晉洛晏也想過是祁懷瑾想要結識傅知許,但後來想想,又只覺不太可能。懷瑾看著冷心冷情,實際上也是真的冷。當初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捨命相救,懷瑾也許無心搭理他。他覺得單單一個傅知許,不值得懷瑾如此關注。
祁懷瑾盯著晃動的茶水道:「傅家於你有用,故而讓人盯著些。」
「當真?你認為我會信?」晉洛晏笑著說。
祁懷瑾理都不理,不做過多解釋。
傅家人深夜出城?應是去了城外的莊子,這次當不會有危險。
傅家自以為瞞得很緊的事情,根本逃不過隱閣的探子。更何況隱閣不只是隱閣,這天下事,祁懷瑾都能知道。
至於上次傅知許城外遇刺,暗探回報是德妃母家的手筆。德妃這一手禍水東引稱得上高明,晉洛晏原以為是皇貴妃按捺不住,想先除了傅知許。可惜,德妃低估了隱閣的情報,她第一次出手,就將自己出賣了個徹底。
不知道德妃若發現蟄伏多年的苦都白吃了,會是何種表情?
當今聖上子嗣不豐,朝堂上支持太子和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的人占多數。
皇貴妃出身定國公府,是現任定國公的同胞妹妹,定國公手握西北三十萬大軍,權勢之盛連傅伯庸都要避其鋒芒。
相比之下,太子母族勢弱,所以皇后才攛掇元華公主和傅知許相看。所幸太子德行俱佳,人品貴重,堅定支持中宮的人不在少數。
唯獨德妃生的大皇子,晉洛霄,他被所有人忽視,只因他天生身體有缺,與皇位無緣。
只是現在看來,德妃和大皇子並不是明面上那般與世無爭。
「懷瑾,你今日與我所說之事,可會有誤?在我印象中,大皇兄是個很溫柔的人。」晉洛晏愁眉苦臉,他不喜歡事事爭強鬥勝的二皇兄,而大皇兄卻對他很好。
「千真萬確。」
「那明日上朝,我得告知老師此事,讓他提防著點大皇兄。上次傅知許遇刺他著急得上火,審問刺客沒個結果,也讓他記恨上了定國公,此番看來定國公是被人當槍使了。」
晉洛晏一想到定國公那莽夫若是知曉自己被人利用了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那位名副其實的武夫,純粹是腦子較為簡單,遠稱不上十惡不赦。
「是該說說。」祁懷瑾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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