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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台下眾人期許的眼神,雲顏輕抬素手,撥弦奏出了她爛熟於心的曲子。即使已賞聽過數次,有些賓客依舊沉醉於雲顏的演繹,內心感慨:不愧是桃花醉!

而此時,雅間裡,連墨竹都覺無趣,因為知言苑中有人日日練習,他已聽倦了。

謝長歡手倚坐凳扶手,耷拉著眼睫。

傅知許聽得也不專心,反是偏頭觀察謝長歡,他後悔此趟出行了,與其坐在此處看著長歡昏昏入睡,不如待在府中。

不過他也頗感竊喜,至少平常長歡聽他彈琴是耐心的。

有洛謠和桃花醉在前,接下來的平常小曲顯得遜色許多,但對賓客而言,能有幸聽到盛極一時的琴曲,自是不虛此行。

傅知許和謝長歡之所以耐著性子聽完全程,是因為入雅間後,有婢女前來傳話,說演奏結束後雲顏要親自來拜見。

傅知許應承下來,故不便提前離席。

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長歡,委屈你了,下次我們不來了。」

謝長歡睜著迷濛的雙眼,朝傅知許點了點頭,未說其他,因為有人來了。

恰好敲門聲響,「傅大少爺。」

門外之人正是雲顏。

若是謝長歡沒猜錯,來人應是聽全了傅知許的話。

「請進。」

雲顏推門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並排坐著的傅知許和謝長歡兩人。她有些好奇,她問過傅大少爺的書童墨竹,謝姑娘不過是普通護衛,何時護衛能與主子同坐一席了?

如此看來,謝姑娘與傅大少爺的關係怕是不簡單。

「傅大少爺,歡迎您應約前來。」雲顏說完後,又面朝著謝長歡,「謝姑娘,許久不見。」

謝長歡點頭示意,傅知許笑容清淺,「雲顏姑娘客氣了,說來我還不曾親自謝過姑娘贈予的琴譜。」

聽及此處,雲顏的表情滯了一瞬,她見謝長歡沒有絲毫反應,只能強裝鎮定,「傅大少爺不必客氣,我來此只是為感謝您來捧場。」

雲顏本來有許多話想同傅知許講,但她沒有預料到謝長歡也在此,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能再打傅知許的主意,否則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需要儘快將謝長歡這尊大佛請走。

傅知許違心地誇了雲顏幾句,便同她告辭。

回到傅宅時,已過亥時,早前謝長歡已同暗衛們交代過,晚間有事出府,讓他們自行練習,於是,她隨著傅知許往自個兒院子走。

墨竹打了好幾個哈欠,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謝長歡走得離他近些,免得他暈頭轉向地,不小心摔了。

-

安睡一夜,本以為只是有些倦躁的一天,但傅知許去蒔花院的消息仍是傳到

了傅伯庸的耳朵里。

傅伯庸下朝回府後,派人將傅知許叫了去,謝長歡同行。

書房內,傅伯庸立於書案後,手中筆未停,他淡淡出聲:「知許,你昨夜出府去了蒔花院?」

不等傅知許回話,他又接著說道:「為父早朝時聽同僚談起此事,方才知曉,我知你守禮,不會做出什麼混帳事,再說你身邊有長歡陪同。」

「可是,知許你該知道,傅家如今正處於風口浪尖,萬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傅伯庸望著傅知許定定地說。

察覺到傅伯庸語氣中的嚴厲,傅知許恭謹回道:「父親,是兒子思慮不周,行為魯莽,以後不會了。」

謝長歡沒想到,傅知許竟連蒔花院都去不得,這盛京城裡搬弄是非、亂嚼舌根的小人實在是太多了。

「行了,不是訓誡你,這並非什麼大事。你阿娘在找你和長歡,你們先去吧。」

傅伯庸繼續俯身執筆,傅知許便轉身帶著謝長歡出去了。

正廳,傅知許到時,傅夫人正和姚姑姑悄聲說著些什麼,臉上的笑都快溢出來了。

不過,見到傅知許來了,她立刻收起笑,板著臉說道:「知許,你說說,你昨夜為何要去那勞什子蒔花院?竟還把長歡帶去,她可是個姑娘家!」

原來,傅夫人也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可與謝長歡無關,主子要去,她不得不從。謝長歡退後半步,省得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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