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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傅知琛不知曉應城州郡兵之事,傅伯庸小幅度的頷首驗證了謝長歡的猜想。應城一事茲事體大,傅伯庸亦不想徒增妻兒的煩憂,便將此事瞞了下來,只說他們是在應城遭遇了伏擊。

謝長歡略一沉吟,朝傅知琛解釋道:「對方確實武藝高強,但他們是突然襲擊,我們防不勝防,這才著了道,往後只要小心提防,就能避免,但你也確實……要用功些。」

傅知琛沒察覺她語氣中的戲謔,重重地握了握拳,說:「我吃飽了!我去練功啦!」傅知琛說風就是雨,把傅夫人看得一愣一愣地,連早些時候的擔心都淡了不少。

晚膳結束後,傅夫人帶著墨竹去清點從慕城帶回來的物件,而傅知許和謝長歡則被傅伯庸叫走了。信中描述簡略,箇中細節他需得重新問過才能放心。

傅知許和謝長歡皆是親歷者,傅伯庸的問題基本由傅知許來答,謝長歡只用在旁靜靜聽著便可。傅知許將懷瑾在應城大肆抓捕官員等事盡數告知,傅伯庸聽後,只長嘆一聲:

「盛京又要變天了,可惜陛下的心思難以捉摸……」

問話結束後,傅伯庸囑咐二人回去休憩,盛京之事交由他來處理。晉洛霄私自動兵,謀殺他的親子,不管陛下做何打算,他必定是要在朝堂之上好好爭辯一場的。

多日奔波自是疲憊,傅知許說:「長歡,這兩日你待在清和苑休養,不必來知言苑候著,應城之事怕是又激起了阿娘的擔心,我不會出府,你不用擔心。」

謝長歡應下後,回了清和苑。綠蘿日日打掃她的寢臥,屋中一塵不染、整潔如新。

聽見動靜,綠蘿噠噠地跑出來,「謝護衛,我打好了熱水,天氣愈發冷了,你泡個熱水澡,我在隔壁,你有事千萬叫我~」

雖然清和苑不是謝長歡的家,但此處是她在盛京唯一的安身之地,再加上綠蘿,時日愈久,謝長歡對這方小院終是有了幾分感情。

湢室,水霧繚繞,謝長歡靠在浴桶邊緣,一頭青絲如瀑,面容清冷,眼中卻是一望無際的迷茫,紅線仍如活物,沒有一絲停滯跡象。想著想著,她昏昏欲睡,直至綠蘿敲門,「謝護衛,你洗好了嗎?我又打了桶熱水。」

謝長歡這才發覺,湢室中的水汽已散去了,桶中的水也由溫熱轉涼,「不用了,綠蘿,我洗好了。」謝長歡不習慣沐浴之時有人進出,連雪梓和雪姝同是如此,她快速起身擦乾水漬,白玉無瑕般的肌膚被雪色裡衣掩蓋。

在清和苑常住數月,謝長歡早適應這原本偏硬的床榻,酣眠整夜。

而大皇子府,卻是不同。

「廷尉詔獄?也是,楚庭堅那個頑固的老匹夫,說得好聽是一向中立,誰

不知道他家小女兒天天追著孤那個好弟弟跑。手下不是有幾個在那任職的人,讓他們立刻來見孤!」

除不去羅由這個心腹大患,晉洛霄一刻不得安生。摩挲著手中帕子,晉洛霄眼裡滿是嗜血的殘暴。

羅由,這怨不得我,要怪只怪你除不掉傅知許。

還有隱閣、謝長歡,晉洛晏和傅知許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拼死相護至此,處處與孤作對!

不多時,兩個身披黑斗篷的人踏入晉洛霄的書房,正是廷尉詔獄的獄守。晉洛霄心思縝密,他用人不分高低貴賤,連身份低微、不易被人察覺的獄守都能被他收為己用,也助他除掉羅由。

「你們,想辦法讓羅由見到這條手帕,告訴他,若要手帕的主人安好,便自行了斷吧。」

晉洛霄的話傳至兩個獄守的耳里,在三年前,他們就成了晉洛霄的人,每年晉洛霄會給他們一筆銀子,以作酬勞,可從未召見過他們,如今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兩人異常亢奮,誓將此事辦好,卻不知死亡在不遠處迎接他們。獄守們接過帕子,領命離去後,晉洛霄給了貼身內侍一個眼神,小元子心領神會。於他而言,為晉洛霄善後是家常便飯,為求萬無一失,晉洛霄通常不會給下面的人留活路。

廷尉詔獄。

這是羅由被關進此處的第一夜,他是昶州刺史,該由皇帝親下詔書定罪。晉洛晏決定將他關入廷尉詔獄,是因為考慮到了廷尉卿剛正不阿的為人。朝堂之上早有傳聞,「楚庭堅的廷尉詔獄固若金湯,無人可破」,所以他才放心將羅由送來。

可惜,晉洛霄早已從內部滲透了廷尉詔獄。張七和侯林只是詔獄的邊緣人物,可也是這樣不起眼的小人物讓羅由悄然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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