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生辰宴上,有一位受邀的老熟人,雲顏,自上次蒔花院一別,謝長歡再沒見過她。但云顏的熱度絲毫不減,多的是人追崇,這才有機會來大皇子府演奏。
正值隆冬,雲顏彈的依舊是那曲桃花醉,她是越發熟練了,謝長歡興致缺缺,可在場的其他女眷不一樣,她們是頭次聽到雲顏的琴音。
德妃的眼神越過眾人,投到了謝長歡的身上。謝長歡回以一笑,是挑釁的笑,按理說藥效該發作了,而她依舊是沒事人的模樣,德妃便知下藥一事……失敗了。
無法整治謝長歡,但要拿捏雲顏綽綽有餘,恰逢琴弦止,賓客們沉醉其中,德妃發話:「此曲不合時宜,本宮聽得乏倦。」
雲顏俯首磕頭,滿臉淚水,她被人追捧慣了,本以為德妃是她的登雲梯,卻被碾成了地上泥。雲顏怕極了所獲皆成空,可德妃哪裡
會給她臉?
德妃不語,一臉厭煩,自有夫人小姐附和,蒔花院來的能是什麼好人?
雲顏被拖了下去,心有不忍的人也不敢和德妃對著幹。雲顏是蚍蜉,而德妃是大樹,眾人心有考量。
謝長歡心知雲顏是因她獲罪,可也無濟於事,她擔心貿然出頭,會讓雲顏陷入困境,只能晚些時候再行搭救。
第33章 連累一個世家貴公子,一個勾欄賣笑人……
在眾賓客眼裡,德妃的生辰宴除了雲顏這個小插曲,也是賓盡主歡,在宴會結束後就各自結伴出府了。
晉纖月一行人順利離府,大皇子府外蹲守的隱閣部下和傅家暗衛們同時鬆了一口氣,待謝長歡離開大皇子府周邊地界後,不約而同地撤離而去。
暗衛們護送傅夫人和謝長歡回府,隱閣部下返程復命,而晉纖月頂著一身怨氣殺到了祁懷瑾的小院。
今日這苦,晉纖月是掐著鼻子咽了,但祁懷瑾必須幫她和謝長歡報仇。
馬車上,傅夫人在和謝長歡聊著宴會上被懲治的雲顏,傅夫人對雲顏的遭遇表示唏噓與同情,謝長歡雖擔憂她的境況,但此事要回府和傅知許商量才好。
傅夫人對雲顏之事不在意,只說要傅知許和謝長歡自己拿主意就好,若是雲顏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傅家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結束了一樁煩心事,傅夫人的心情很是鬆快,她又想起了香囊那事。前些時候忙著忙著就忘了,也沒問過傅知許,但是問謝長歡是一樣的。
「長歡,阿願說你在慕城時買了個男子佩戴的香囊,你這是有心上人了?」傅夫人心直口快,倒讓謝長歡暫時忘了雲顏的事。
傅夫人的話與早前祁懷瑾的話對上了,贈送香囊等於表達愛慕,謝長歡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夫人,我不知香囊是此用意,不過是送予朋友的。」
點到即止,送予朋友,不是給傅知許的,傅夫人雖然失望,但沒追根究底。
半刻鐘後,馬車駛至傅宅,傅知許在知言苑等得焦灼,好在謝長歡完好無損地歸家。
謝長歡開門見山,「公子,今日宴上雲顏也在,受我牽連,她被德妃懲治了,不知現況如何。」
傅知許沒來得及問大皇子府發生之事,就被謝長歡堵住了嘴。「雲顏姑娘?」
雲顏這名字確實許久沒聽說了,自蒔花院一見,傅知許和她沒了交集,但總歸是有幾分交情在,且她是受他們的事拖累,傅知許不好見死不救。
「長歡,你做何打算?」
謝長歡回知言苑時,把暗一也叫上了,她想和他去大皇子府探聽一番,雲顏是否仍被困在府中。
傅知許不希望謝長歡涉險,說讓暗衛去即可。但謝長歡駁回了傅知許的好意,若不親自去一趟,她心有不安,而且以她的本事,隻身潛入大皇子府再簡單不過。
最終的結果是謝長歡和暗一同行,後者留在府外接應。
大皇子府內,在宴上被狼狽拉下場的雲顏此刻正被關在柴房,德妃有心懲治她,但也不將雲顏這般螻蟻看得過於重要。生辰日不宜見血,德妃只想晾晾雲顏罷了,眾目睽睽之下雲顏被她扣下,若是要了她的命,還不知外界會怎麼傳她德妃心思狹隘,無容人雅量,那才是得不償失。
柴房中的雲顏心如死灰,早間歡喜出門,哪知會落得此等境地,得德妃厭棄,她在盛京城中的好名聲一道沒了。
德妃不管雲顏,並不代表晉洛霄不在意,他急於找人出氣,只怪雲顏運氣不好。
晉洛霄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他吩咐小元子將雲顏拉至府內私牢,雲顏怎麼掙扎皆是無用,連推帶扯地被送入了私牢。
大皇子府內的私牢還算整潔,除了縈繞在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氣,雲顏瑟縮著肩膀,只覺前途無光,怕要命喪於此,結果到了審訊處,見到卻是披著狐皮大氅的晉洛霄。
雲顏不曾得見大皇子,可晉洛霄生得一副好皮相,雲顏的戒心頓時降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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