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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你說你會不會被某人責怪?」沈游擺出副等著看好戲的姿態,小徒弟來盛京,竟然連琴都不帶,他已經能想像到平靜無瀾的、世外高人青遙氣得跳腳的情景。

謝長歡攤手,假作無賴樣,「青遙師父定不會責罵我。」

祁懷瑾看著此刻謝長歡自在無拘的模樣,眼眸中滿是笑意,他喜歡這樣生動的長歡,她生來就該是這樣,自由如風,長樂無憂。

「青遙?可是那位享譽晉朝的琴藝大師?」

祁懷瑾突然覺得謝長歡像一個謎,她劍術一流,師從尤深,亦或是沈游。旁人不知沈游的真實樣貌,可對祁家來說,這很簡單,當今世上只有一人能與鶴髮童顏的樣貌相對應,便是武學宗師沈游。

而今,長歡又與青遙扯上了關係,還是師徒。

她,只是單純出自雲州謝家嗎?

可無論謝長歡是誰,她都是祁懷瑾此生摯愛。

「啊——是。」謝長歡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她有些懊惱。

「原來長歡真的會琴,只是你可還記得,蘭亭詩會上的……僅僅學了些皮毛。」祁懷瑾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狀似不解,嘴角卻含著明顯的笑。

沈游正在剝糖栗,「呵呵」兩聲,意味不明,卻滿是揶揄與逗樂。

謝長歡嘴角僵硬,在蘭亭詩會時,她與懷瑾頂多是相識不久,而她慣來不願隨意將過往顯露於人前,在盛京,她只是傅知許的普通護衛。

可此刻,懷瑾和沈老頭兩人倒是像一邊的,她成了被盤問的對象。

「懷瑾,我並未欺瞞於你,與青遙師父相比,我的確只學了皮毛。」她可沒說謊,因為學琴這事完全是被「脅迫」,與其待在閨閣中淨手彈琴,她更鍾情於外面的廣闊天地,更愛手中之劍。

在她幼年時,謝家一點都不平靜,三位師父日日爭搶,鬧得不可開交,雖然笑到最後的只有沈老頭一人。

聽聞謝長歡之言,沈游抬頭望屋頂,低頭看桌面,就是不看她。

祁懷瑾沒糾纏,「既如此,那下次有機會長歡彈奏與我聽吧,讓懷瑾也見識一下青遙大師的皮毛。」

謝長歡無法反駁,扯著嘴角應好,然後做出與沈游如出一轍的動作。

傅知許隨綠蘿進入茶室時,見到的便是這番情景:祁懷瑾深情凝視謝長歡,謝長歡嬌羞低頭,沈游欣慰頷首。

雖然事情全然不是這樣,但長歡的臉上有惱有羞,是他沒有見過的。

「先生、長歡、懷瑾公子,前來打擾,還望見諒。」

沈游招手,「自然不會,知許快來坐。」

這是傅宅,傅知許是主人家,他想去哪都可以。

祁懷瑾面容沉靜,語氣自然,「傅大少爺不用陪傅丞相一同待客?」

傅知許知道他是何意,方才兩相對視間,光風霽月的兩位天之驕子眼神儘是敵意,對手之間,自有爭鋒。

傅知許接過謝長歡給他倒的茶,「我以為懷瑾公子早同殿下一起離府了呢?」

陰陽怪氣之語,誰人不會說?

恰逢綠蘿進屋傳話,「懷瑾公子,太子殿下說有要事先回了。」

雙方各退一步,不再咄咄逼人,畢竟一切心知肚明。

顯然,傅知許的突然到來,讓氣氛變得僵滯,祁懷瑾成了木頭人,謝長歡盡職扮演著護衛的角色,反觀沈游,仍舊是遊刃有餘。

在座的皆是後生,他一個長輩當然是怎樣鬆快怎麼來,由他熱場,將場面又帶動了起來。

奈何傅知許雖是學富五車的傾聽者,但他與祁懷瑾、晉洛晏都不同,生長環境不同、遠見抱負有異、所擅之處也無一相似,若單純以朋友相稱,對沈游而言,祁懷瑾為最優,晉洛晏次之。

直到清和苑的小小茶室又添了位來客,傅知琛。

「阿爹忙著見客,生怕阿娘沒人陪,我當然要守在阿娘身邊,可我也好想來謝姐姐這兒~這裡好熱鬧!」

傅知琛緊挨著傅知許坐下,順手搶走了他的茶水,「嘿嘿,跑過來有點渴。」

「噢——清和苑這麼吸引小少爺嗎?」沈游笑得眉不見眼,十來歲的小娃娃就是這般童稚有趣,小徒弟小几歲時還會甜甜地叫他師父,而現在,誒,往事不可憶。

傅知琛額頭冒了些細碎的汗珠,他揮手散著熱,「先生,您叫我知琛就好,嘻嘻~」

「清和苑很好玩的,這麼多人呢!」

傅知琛說得一本正經,左看右看,滿臉稀奇,明明坐著的全是些熟面孔。小少年玩心大,許是在傅夫人那裡悶得久了。

沈游開始逗弄他玩,傅知許則是扭頭和謝長歡說話:「長歡,若無意外,年節後我就會入朝為官,屆時你要和我一起上值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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