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長頭回上朝,咱們該去送送。
傅知琛仰頭嘆息,「好早,好冷,我哥好可憐。」
至於謝長歡,主子要去上早朝,她這個護衛不能躲懶,只是整個人都喪得很,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傅知許從寢臥出來時,看到一屋子的人,還遲疑了一下,隨後便笑著說:「只是上朝而已,我同父親一起,你們無需擔心,快回去休息吧。」
見三人耷拉著眼皮,傅知許有點憋不住笑,他讓姚姑姑把傅夫人拉走了,傅知琛也被他要求去睡回籠覺。
而對謝長歡,他親自叮囑:「長歡,往後你不必起這麼早,上朝時有暗一他們隨行,你按照平日的作息,待睡醒後再來大鴻臚寺找我便好,聽我的好嗎?」
傅知許語氣溫柔,謝長歡緩緩點頭,實不相瞞,她此刻正不清醒著,只有方才傅知許來時,一身嶄新朝服讓她回了些神,但轉眼間又是睜不開眼皮。
「那我先去和父親會合,走,順路把你送回清和苑。」傅知許領頭,謝長歡呆呆跟在他身後。
等到謝長歡的身影消失在霧氣朦朧的院子裡,傅知許才邁開腳步往府門方向去。
「知許,見著你阿娘了嗎?」傅伯庸無奈問道。
傅知許深知他父親所想,生怕累到了他阿娘,「嗯,阿娘困極了,還有知琛,我把他們趕回去睡了。」
「你阿娘啊,好像也就送過我上過一次早朝……」傅伯庸的語氣酸溜溜的,他夫人只關心兒子,他可沒有這待遇。
傅知許語塞,父親權勢在握,無論何事皆是成竹在胸,唯有對阿娘,可謂是叫人嘆為觀止,他和知琛幼時沒少被欺負,只因傅丞相怪夫人被兒子搶走了。
「阿爹,時辰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
傅伯庸恍神,輕
咳了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知許都長這麼大了,他倒好,仍在亂吃飛醋,幸好夫人不在,不然肯定要被說教。
馬車上。
「知許,暗衛隨行了嗎?」
「暗一在後面跟著,長歡是個姑娘家,不適合早起隨我上朝。」傅知許擔心傅伯庸真正想問的人是謝長歡,飛快地解釋道。
「你以為你爹我想什麼呢?長歡不只是傅家的護衛,自然不能同尋常護衛一樣使喚。」傅伯庸對自家兒子是極為了解的,還有,謝樓暘拜託沈游帶來的書信里,特別提到:
還望賢弟對長歡多加照顧,她不只是謝家的暗衛,也是謝家人。
當然,傅伯庸只以為謝長歡是被謝家看重的人,但謝樓暘有求,他必然要應。
傅知許抿唇,「抱歉,阿爹。」
傅伯庸不與他計較,「進宮之路有兵將巡邏,當是無礙,可大鴻臚丞之位,大皇子垂涎已久,如今落入你手,我怕他又起殺意。」
然而,這事純粹是杞人憂天,因為晉洛霄根本下不了床,更見不得人。
昨日他告病未上朝,實際不是病了,而是受了重傷。沈游出手,沒驚動大皇子府的任何人,生生把晉洛霄打了個半死不活,皮外傷、暗傷,雖不致死,但痛心徹骨,尤其是臉上,完全是鼻青臉腫。
沈游可不講究打人不打臉,他打的就是晉洛霄的臉,就是要讓他見不得人!
如沈游所想,這一個月晉洛霄都不會好,沒空給傅知許找不痛快。
奉天殿外廣場。
官員陸續到了,傅知許隨傅伯庸一同出現時,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能面見天顏的,皆是國之重臣,殫精竭慮,為官數載,而傅知許,在他們眼中,說白了只是個稚嫩少年。再是天縱之才,得世人追捧,也終究年輕,他們不覺得傅知許能勝任大鴻臚丞一職,只是看在傅伯庸的面子上不直言罷了。
「傅大少爺,果真是年少有為、後生可畏啊!」
說話之人是定國公顧靖,軍權在手,權勢滔天,自是有什麼說什麼,不過他是真心中意傅知許,但他家中沒有這般出色的後輩,唯有一個被他寵到骨子裡的小女兒。
以前沒想過,可現在,他覺得,傅知許堪為定國公府的女婿,只可惜他家是要招贅的,傅知許不行。
「國公謬讚,知許愧不敢當。」
晉洛雲也趕過來湊熱鬧,「舅舅說得對,傅大少爺當得上這一句後生可畏,連父皇都總在孤面前誇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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