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琛小幅度地搖頭,「沒事,就是背上有些疼。」他的衣裳有些磨損,髮髻也亂了。
「走,我們去找宮人上藥,再換件衣。」謝長歡想他的身上會有淤傷,得趁早上藥才能少遭點罪。
在和傅知許說過後,謝長歡帶著傅知琛悄悄出了保和殿,尋了個小內侍帶他們去專供賓客換衣的宮殿。
殿裡,爾朱弘也想出去看看,他覺得腰間被打到的地方好疼。
內侍為爾朱弘引路,正好撞見了在室外等待的謝長歡。「謝姑娘,你是在等傅知琛嗎?你們待會也等等本王子。」
等不及謝長歡回答,爾朱弘跑進了隔壁,他的侍從布倫緊隨其後,殿中隱約傳來爾朱弘痛呼的聲音。
謝長歡摸了摸鼻子,應該不至於吧。
傅知琛動作迅速,很快由內侍幫忙著上好了藥,精神抖擻地在謝長歡面前晃來晃去,他躲著內侍,悄聲詢問:「謝姐姐,那個杏仁?」
謝長歡垂眸,「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傅知琛呲著個大牙樂,「謝姐姐,還是你對我好~」
看他心情好起來,謝長歡不留情面地教訓道:「你的武功差得遠,以後千萬不要莽撞出頭。」
傅知琛一點不在意她的訓斥,嬉笑著應好。
談話間,爾朱弘出來了,他彆扭地說:「傅知琛,剛剛在殿中本王子沒想揍你臉的,幸好有人阻止了,不然大王兄肯定要罵死我。」
傅知琛擺手,「九王子不必歉疚,比試受傷很正常,而且您很厲害。」
「嘿,是吧,本王子也覺得自己很厲害。」聽到誇讚的小霸王變得分不清東西方位,緊挨著傅知琛和他傳授武功技巧,兩位半斤八兩,但討論得熱火朝天。
爾朱弘的侍從布倫從身後追上來,「九王子,您的藥瓶又給忘了!」
布倫遞過來一烏黑瓷瓶,表面粗糙,形狀怪異,謝長歡覺得異常眼熟,因為清和苑寢臥中的箱籠內正有幾隻平分秋色的瓷瓶,是寧遠的手藝。
神醫寧遠,一手銀針活死人醫白骨,得萬萬人追崇,卻甚少有人知曉他是個愛燒瓷的痴人,可惜手藝慘不忍睹,神醫裝神藥的藥瓶儘是千奇百怪。
眼前這隻瓷瓶的主人,除了寧遠,謝長歡不做他想。
難怪初見這位九王子時,有股極淡的橘紅藥香,是有草腥味的青黛將橘紅香蓋住了,這是寧遠親自研製的治療急喘的藥方。尋常醫者以火盛為由,常以苦寒藥醫治有喘症的患者,而寧遠改進的藥方極為溫和,更有良效。
所以,這位羯族九王子是寧老師的患者,謝長歡只覺有緣,卻不知緣分遠不止於此。
「誒,快給我,我又把師父的寶貝瓷瓶給落下了,幸好沒丟!」爾朱弘把瓷瓶寶貝似地揣入懷中,布倫沒脾氣地說:「小祖宗啊!哪裡是瓷瓶重要,下次可千萬別忘了!」
爾朱弘點頭,「知道了,但是有布倫在,肯定丟不了!」
師父?寧老師是九王子的師父?那是……我的師弟?謝長歡心裡百轉千回,沒想到寧老師行醫治病的足跡不僅遠至羯族腹地,還收了個羯族九王子為徒。
第45章 情敵有嫉妒在作祟,也有炫耀之意。……
自朝賀宴後,傅知琛和爾朱弘相見恨晚,成了親密無間的異姓兄弟。
爾朱弘愛玩鬧,傅知許身為大鴻臚丞,只能認命地帶著兩位小祖宗上街遊玩。盛京城各處,全都留下了爾朱弘的大名,因為他酷愛採買,活脫脫一整個散財童子,再加上他獨特的容貌,大大小小的商戶無人不知羯族九王子。
傅知許出行,謝長歡自然伴隨左右。自從知道這人可能是她師弟後,她難免留心關照,爾朱弘與她也漸漸相熟。
又一日,爾朱弘嫌遊街疲累,他想來傅宅看看,順便參觀一番好兄弟的住所。
爾朱弘偷閒,傅知許便照舊去大鴻臚寺上值,他要和羯族大王子爾朱勒商議春獵的相關事項,只能拜託謝長歡多看顧府中愛鬧騰的九王子。
傅知琛近幾日出府瘋玩,習武的進程落下了不少,所以此刻他正在澄瀾苑中扎馬步,與初學時相比,他的馬步扎得又穩又久,只因謝長歡說了,若要習劍,扎馬步是絕不可荒廢的。
爾朱弘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布倫在給他剝松子。「傅知琛,你還要蹲多久啊?本王子覺得你這樣練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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