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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洛晏本答應在營中不出,但突然收到了祁懷瑾遇襲的消息,即使這是陷阱,他也不能不信,未曾想,卻在途中,遭遇了此生最致命的刺殺。

那麼多人都抵擋艱難,甚至連潛麟衛都現身了。他也是此時才知曉,他的父皇,早已分出一隊潛麟衛守護他多年。

晉洛晏看到被言風扶著、捂著腹部的手掌沾滿猩紅鮮血的祁懷瑾,他被嚇得跌跌撞撞地下了馬。「懷瑾,你怎麼樣?」

祁懷瑾面無血色,虛弱地搖頭。

謝長歡也和傅知許一起來到祁懷瑾身邊,她滿臉愧色地開口:「懷瑾,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被分為三隊的隱閣部下也漸漸靠攏,站至祁懷瑾身後,隱閣眾人只聽一人號令,即閣主祁懷瑾。

晉洛晏不明白髮生何事,但祁懷瑾的傷急需救治,「懷瑾,先讓太醫看看。」

祁懷瑾慘笑著推拒晉洛晏小心的拉扯,而是轉身面向眼前的姑娘。「長歡,我以為我們好歹算是朋友,哪怕不是好友。」

謝長歡被問倒,整個人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臉色慘白,「懷瑾,不是的。」

祁懷瑾垂眸搖頭,和晉洛晏一起上了他帶來的馬車。

伴隨著馬車離開,潛龍衛瞬間消失在原地,而隱閣部下被留下了一半,祁懷瑾暈過去之前還不忘讓人護送謝長歡安全回營。

車廂內,太醫診斷:「懷瑾公子只是傷口頗深,並無性命之憂。」

晉洛晏放下心來,看著側暈在言風肩上的祁懷瑾,狠狠說道:「是晉洛霄,是他傷了懷瑾,孤定要叫他悔恨終身!」

經此一事,晉洛晏徹底拋卻了兄弟情誼,皇家有真情,但絕不是和他晉洛霄。

「對了,言風,懷瑾和謝姑娘發生了何事?孤看謝姑娘也受傷了,還有,懷瑾為何要說那樣的話?」祁懷瑾對謝長歡的心意,他很清楚,所以才更加疑慮。

言風將林中湖邊的刺殺經過告知,晉洛晏凝眉沉思,為祁懷瑾感到不值。

-

傅知許領著人往營地方向走,傅知琛與暗一共乘,謝長歡仍是那般心不在焉,好在肩上已被爾朱弘撒了傷藥。

爾朱弘很擔心她的狀態,湊近她小聲說:「謝姐姐,你不用擔心,懷瑾公子的傷未及要害,只是看起來嚴重。」

謝長歡當然知道,可是懷瑾方才所言,讓她倍感煎熬,她好像親手毀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嗯,你記得告訴大王子,使團內部出了叛徒之事,仔細排查,別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謝姐姐,我知道的,等會回營地後,我再給你送些金瘡藥,治療劍傷有奇效。」

「好,謝謝小九。」寧遠老師的獨家金瘡藥效果顯著,她的肩傷已經不流血了,其實這藥清和苑裡有許多,只是她恃才傲物、自命不凡,覺得有劍在手、無人能傷,壓根沒想帶藥出門,但是懷瑾能用上。

營地皇帳。

「放肆!皇家獵場,竟有死士刺殺太子!把宋惜年和蕭逸給朕傳來!」皇帝大發雷霆,衛尉卿和執金吾丞跪地承受帝王之怒。

「執金吾和衛尉瀆職,其下屬罰俸三月,你二人若是查不出幕後主使,便退位讓賢吧。」

宋惜年和蕭逸領命離去,營地人心惶惶。

太子營帳內,晉洛晏將床榻讓給了祁懷瑾,言風守在榻前寸步不離。

有人來報:「殿下,帳外有位名為謝長歡的姑娘求見,她說是來給懷瑾公子送藥的。」

晉洛晏不耐煩地說:「不用了,讓她離開,懷瑾未醒,有太醫在側,用不上她的藥。」

「殿下,我出去看看吧。」言風默然起身,他要去會會謝長歡。

此刻,謝長歡正緊握著一烏漆墨黑瓷瓶,等著侍衛來傳,但只等來了神色冷淡的言風。而以前,言風對她一向是笑臉相迎、恭敬有加,也是,她與懷瑾友情破滅,言風不給她好臉色才正常。

「言風,我是來給懷瑾送藥的,他傷勢可還好?」謝長歡神色自若,與昏睡過去前還在擔憂她的祁懷瑾截然不同。

言風冷笑,「謝姑娘,我家主子對您是何感情,您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主子生來貴重,從未受過這樣重的傷,太醫雖說不會傷及性命,但他至今昏睡未醒。言風言盡於此,您的藥,我會轉交。」

他邊說邊伸出手,謝長歡將瓷瓶緩慢地放至他手中,轉身離開。

謝長歡怔愣著往營帳方向走,傅知許在不遠處凝望她的身影。

不知?我知曉的。

謝長歡苦笑:只是謝挽瑜沒有未來,謝長歡更加沒有。我於懷瑾,為友,乃最佳之選。

因太子與羯族九王子遇刺,皇帝臨時改變原定於明日回宮的計劃,即刻拔營,連夜回宮。

爾朱勒也當即清理門戶,好在只有那一個叛徒。

傅家愁雲慘澹,傅知琛雖毒性已解,但依舊昏昏欲睡。最打緊的是謝長歡,平日裡清冷疏離的姑娘,如今更是冷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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