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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已過,雲顏即將離開傅宅,她知道傅知許何其無辜,只因她骯髒的私心而使白玉染瑕,所以在離府之日她想同他好好告別。

傅家眾人都對雲顏避如蛇蠍,以墨竹尤甚,所以她打算在傅知許離府上朝時,和他見一面,婢女小廝皆在側,也不會給人徒增煩擾。

寅時,傅宅府門前,雲顏已在此早早等候,她只需說幾句就好。

傅伯庸見此,只能先上車,讓傅知許速戰速決。

傅知許指著雲顏綁著繃帶的手,說道:「雲顏姑娘,你的手可好些了?」

雲顏含笑應聲:「大夫已幫奴家處理過,傅大少爺不必牽掛。奴家來此,是想同您告別,再過一個時辰奴家即要啟程回鄉了,在此祝您官途亨暢、前路無虞。」

傅知許頷首,「那我也祝雲顏姑娘歸路順遂。」

哪知,變故突生,一群黑衣蒙面人直衝向傅知許,以及馬車方向的傅伯庸,為首的身姿纖瘦,是個女子,暗六、暗七從天而降,執劍應對。

暗一則是死死地守住傅知許,主子絕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雲顏在混亂之中跌至地上,傷口被碰撞到,疼得大汗淋漓。

傅知許不得不讓暗一往雲顏那裡靠,他將雲顏小心扶起,卻被那女黑衣人尋到破綻,殺意凜冽,有劍光突至,雲顏猛地將傅知許推開,反將自己送到了劍尖之上。

「雲顏姑娘!」傅知許大驚失色,將口吐鮮血的雲顏攙住。

暗一也一掌將女黑衣人打飛,傅宅內的護衛爭先趕到,將黑衣人盡數制服,他們也不掙扎,安靜地任捆任綁。

傅知許快速將昏迷的雲顏抱至府內,叫暗六即刻去請大夫。

傅伯庸則是扯下了女黑衣人的面巾,面色鐵青地怒斥:「你是何人?為何在傅宅門前行刺?」

女黑衣人扯出一抹涼薄的笑,「傅丞相,我要面見陛下。」

「放肆!天子龍顏,豈是你們這幫陰險狡詐的宵小說見就能見的?若不說,直接送至廷尉大牢。」

女黑衣人慾掙脫傅宅護衛的束縛而不得,只能說道:「我胸口有一枚令牌,傅丞相看過便知曉,我配不配見到陛下。」

暗七留在原地以防生變,聽了這女子的話,他伸手掏出了塊令牌,傅伯庸大驚失色。

傅伯庸讓護衛將刺客全部押入府中,他還要去上朝,至於傅知許,只能告假了。

傅知許再遇刺殺,且是在傅宅門口,綠蘿慌慌張張地叫醒了謝長歡,一齊趕往雲顏住的西憐苑。

西憐苑,傅知許神情緊張地守在院裡,婢女們端著血水進進出出。謝長歡到時,大夫已經結束醫治,「這位姑娘傷在心脈,氣隨血脫,再加上前些日子受過傷,此次雖無性命之憂,但消耗過大,內里虧空,往後身體會極度虛弱,稍一活動就會心慌氣短,也易倦嗜睡,只能精細養著。」

謝長歡進屋看過,雲顏仍在昏睡中,傷症與大夫所說別無二致,連她也無法改變什麼,最多施針幫她減少氣血的流失。

可傅知許承擔不起此等結果,他想要親自去請爾朱弘,謝長歡覺得並無不可,小九的針法學得不比她差,她便和傅知許同去四方驛館請爾朱弘來府。

爾朱弘所能做的極限,也僅是幫雲顏固氣,而培元的效果怕是連寧遠也很難做到。

「傅大人,本王子只能做到這裡,若要真正改善這位姑娘的身體,且看你能不能尋到回靈丹了,但那是傳說中的丹藥,你或許能去大晉皇宮中的太醫署問問。」

回靈丹?這丹藥我好像聽寧遠老師提過,謝長歡心想。

傅宅西院。

活著的黑衣人全被捆綁在西院的空地上,下了早朝的傅伯庸和晉洛晏一同審問那為首的女子。

「這位是太子殿下,你先說說你的故事,至於是否讓你見陛下,隨後殿下自會定奪。」

晉洛晏不知晉洛霄為何這麼能蹦躂,都被軟禁多日還不得安生,「你說,孤聽著。」

那女子先是長笑不止,聽得人心裡直發毛,隨後,她才開口緩緩道來。

她叫寒璃,是前任昶州刺史羅由的幕僚,也是得他所救的孤女。寒璃與羅由識於微末,那時羅由還不是威風凜凜的一州刺史,而是一個迂腐、愛說教的貧苦書生。

寒璃不知父母來處,也不知姓甚名誰,她從記事起就待在牙行,邊充當僕人供人驅使,邊作為貨物被人打量,直到羅由買走了她,教她識字,為她請師父教導。

少女情竇初開,愛上了這位如神祇一般救下她的恩人,可是她也知道,恩人心中有位姑娘,忘不掉、舍不去。

於是,寒璃只安心地做羅由最親近的婢女,看他從十年寒窗,再到平步青雲,也看他從壯志凌雲,變成了壯志未酬心先死的模樣,這一切都是因為大皇子晉洛霄,和他那不知情人苦的大皇子妃曲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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