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
熟悉的聲音響起,問劍「唰」地一下抬頭,「主子!您回來了!」
祁懷瑾頷首,其餘人也齊齊出聲:「見過家主!」
問劍將礦洞遇難以來之事快速帶過,祁懷瑾拍了下他的肩,「言淵和言拙許是出不來了,在礦洞口給他們立塊碑,逢年過節大家都來看看。」
雖然知道一月將過,言淵和言拙沒有生還的可能,可畢竟是打小的情誼,他們的心情很是頹喪。
祁家隱世,除了正兒八經的祁家血脈,餘下的人也全是心腹,隱字輩負責消息傳遞,言字輩負責礦脈打理,問字輩則負責族中事務。歷經千年光陰歲月,祁家內部牢不可分,再加上祁家人熱衷於從浮玉山外撿小孩,祁家之勢,日益壯大。
硃砂是稀有物,開採量不大,耗費人力也不多,故而未導致更多人喪命。但哪怕是皇室御用物,祁懷瑾也不會再重啟此礦。
「此脈就此荒廢,祁家眾人不得私自開採。」
家主發話,無有不從。
捨棄了一處珍稀礦脈,祁懷瑾要和祁蒼、祁羽兩位長老商議如何給皇帝交代,且族中遺留有不少積壓的事宜,在等著他處理。
-
盛京。
自求至隱閣據點已逾十日,謝長歡再次來訪,接待她的依舊是隱櫟。「謝姑娘,少閣主說,您要是有信,可由我們轉交。」
謝長歡掐了掐手心,「他可還好?」
隱櫟點頭,「自是好的,謝姑娘可有帶信來?」
謝長歡遲疑了一瞬,「暫未寫好,我晚些日子再送來。」
隱櫟親自將她送至門口,守門的仍是那個黑衣壯漢,她說了句「回見」後,就牽著馬離開了。
漫無目的行走在西市街巷的姑娘,魂不守舍地想著:懷瑾,沒有帶話給我,那我,要寫信給他嗎?
回到清和苑的謝長歡,將袖中的信箋壓至枕下。綠蘿正在院裡嚷著:「謝護衛,今日的花茶泡得可香了,我另準備了糕點,你快來!」
謝長歡心情煩悶,連平日裡最愛乾的偷閒躲懶、抬頭望天的愜意事兒都不想干,她只想拿劍找人打一架。
她拎著把劍往院子裡一站,綠蘿好奇地問:「謝護衛,你上午不是已經練過劍了嗎?」
「綠蘿,你先回房,我想再練練。」
綠蘿不解,但聽話,她走之前順手把糕點和花茶端走了,可別讓落葉禍害了這些好東西。
利劍出鞘,執劍人神色淡然,可凌厲雜亂的劍氣卻將她出賣了個徹底,謝長歡心不靜。
長生十式,招招刁鑽,式式致命,以謝長歡為中心,劍氣、劍影四處衝撞。
「咚咚咚——」
「謝護衛,府門前有位大師找您。」
謝長歡閉眼收劍,平穩了下內息,待壓迫之氣消散,她恢復了尋常模樣,「來人可是位和尚?」
前來稟告的傅家護衛應聲回:「是。」
「多謝。」
眨眼間,謝長歡已消失在眼前,她原地運功飛往傅宅府門前,若是平日裡,她不會這麼莽撞,可是她有好多話要問若塵。
可目的地,並無若塵的身影。
護衛將信遞給她,「謝護衛,有你的信。」
「送信之人去哪了?」
護衛指著個方向,謝長歡來不及多說就快速追了去,可惜,無半點蹤影。
謝長歡跺腳,難得露出氣憤的神情,並小聲罵著:裝神弄鬼的老和尚!
若塵大師來信,確有緣由,如今契機已至,謝長歡該奔赴浮玉山了,信中言明:
謝小友,久未謀面。貧僧此來京城,乃為告知於汝,汝之下一站當往浮玉山。待時機至,貧僧當來信。
此外,若塵詳細記述了闖浮玉山,尋祁家主宅的方法。
謝長歡萬分疑惑:若塵和尚真不是沽名釣譽嗎?怎麼又和祁家扯上關係了?而且,他對祁家怎會這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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