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可是看花眼了?謝姑娘不是去尋藥了嗎?」
虞舒又轉頭回望來往的行人,沒有長歡,「應該是吧。」
「方才那是誰?為何要躲著?」
謝長歡以為祁懷瑾沒發現異常,可既被捅破,她也無意瞞著,「是沈家少爺和少夫人。」
「原來是沈家人……傅知許可以,難道我就不能見人嗎?」
「你誤會了,我只是……」
「你看,你答不上來了吧,你就是覺得我見不得人!」
「真不是,別生氣了。」
「呵。」
「那紅綢還掛不掛了?」
「掛!我要掛在最高的地方!」
祁懷瑾氣沖沖地去寫紅綢,字跡飄逸、筆走龍蛇,「永結同心,生死不棄」,下方墜著並列的兩個名字。
謝長歡將紅綢給他看,「寫好名字了,不生氣了吧。」
「謝挽瑜,我還是很生氣!」祁懷瑾運功飛上樹,引起樹下陣陣驚呼,他將紅綢在菩提樹的最高處系了死結,並掛上了那隻同心鎖。
在最高處,另有兩片紅綢,經風吹雨淋,字跡淡了些,可不影響他看清,「求一意中人,白首不相離,傅知許」。
祁懷瑾冷笑,想伸手扯下那片紅綢,但轉念一想,算了,便輕飄飄地落回了原處。
「掛好了?」
「嗯,走吧。」祁懷瑾牽起謝長歡的手,邁出月老廟,他的嘴角越翹越高,身後菩提樹頂,紅綢迎風飄揚,其上寫著「永結同心,生死不棄,祁懷瑾,謝挽瑜」。
怎麼道歉都不管用,祁懷瑾秉持著我生氣、我悶悶不樂的信念,在謝長歡面前冷了一整夜。
謝長歡給他伏低做小,買糖葫蘆、買香囊、買玉簪,全然不管用,可是,禮物被照單全收……
第73章 會友「謝挽瑜,我要咬哭你!」
深夜,慕城臨時住宅。
「問錦,你去幫我尋些紙筆,再把言風喚來。」謝長歡要去信沈家,邀虞舒相見,只求祁家主好臉相待。憶及方才分別時,懷瑾揣著滿兜禮物卻神色怨懟的情景,絲絲笑意從她的唇角溢出。
不到半刻鐘,言風火急火燎地來了,「謝大小姐!您找我有事嗎?」
「嗯,稍等一會。」
謝長歡火速落筆將信寫好,又裝進信封封口。「言風,明日一早你幫我將信送去沈家,宜州刺史沈行止大人的府邸。」
言風接過信,鄭重應道:「是!」謝大小姐叫他送信,而不叫問劍,他激動得不行!
哪知謝長歡話還沒說完,「言風,不要讓你主子知曉,記得叫問劍替你打下掩護。」
言風滿臉詫異,嘴巴大張,「啊——不能……讓主子知道嗎?」
見此,謝長歡惡趣叢生,她說:「你不是說要拜我為師嗎?這點事都做不好?」
言風遲疑、糾結、再到期盼,他問:「那是不是除了我,問劍和問楓都不能拜您為師?」
問錦在一旁猛翻白眼,謝長歡也被他逗笑,「和你開玩笑的,你們主子氣性可大了,我這是在想法子和他道歉,所以要先瞞著他,你去吧。」
言風一步三回頭,卑微請求:「那我還能拜您為師嗎?」
問錦麻利地將他扯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謝大小姐要休息了,別來吵吵!」
至於找他送信,而不找問劍的原因,只是因為言風太跳脫,一時找不著人,祁懷瑾也不會察覺有問題。
冬月十六,謝長歡拉著祁懷瑾去婆娑湖遊船,那人還是提不起興趣,冷冷地說:「冬日遊船,長歡不覺得冷嗎?」
謝長歡的做法是,利落地鬆開他的手,「那我和問錦去了,阿瑾留下,」且邊說邊朝他揮手。
隨即,祁懷瑾鼓了鼓腮,哼唧著將眼前調皮的手攥入手心,「我沒說不去,長歡要是冷,我正好給你保暖。」
「那好吧。」謝長歡也沒打算和他爭執,如果又惹到他了,那才讓人頭疼。
出門時,言風偷摸著朝謝長歡眨了眨眼,表示「信已送達」。
慕城,婆娑湖。
言風他們留在岸邊等,隨波搖盪的小船上只有三人,船夫在船頭划槳,謝長歡和祁懷瑾在船尾……沉默。
今日有霧,乘著船有如在仙境中漫步,祁家主依舊是愛答不理的,基本都是謝長歡在說,而他只會回答「嗯」。
謝長歡以手撐膝,捧著臉看船舷外緩緩散開的漣漪,聽著耳邊細微的哼聲,她咬了咬唇,眸光一轉,抬起身子撣了下衣袖上的水珠,說:「要是下雨就好了。」
祁家主終於開了金口,「你和傅知許雨時遊船了?謝挽瑜,我真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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