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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人,神色異常,是傅知許。

傅知許早做好迎接懷瑾重返盛京的打算,可真到這一日,他的心情無比酸澀。

晉洛晏與顧靖坐於首座,祁懷瑾則被安排至與傅知許毗鄰的位置,前者無心言語,後者更是心不在焉。

長歡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祁懷瑾根本控制不住內心的思念,他喚來言風,讓想法子將長歡引出來。

此時賓客皆在席上,離此處不遠的花園應是無人。

在確認言風將事情安排好後,祁懷瑾起身離席,而他身側的傅知許,藏於案桌之下的手掐破了掌心的肌膚。

傅知許掙扎幾息,他回首將暗一喚近,「暗一,將瓷瓶給我。」

「主子。」

「給我。」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一些小插曲無人在意。

定國公府,花園。

謝長歡剛被婢女帶至水榭旁,就被從假山後奔來的人,抱了個滿懷。她早知此處藏了人,可熟悉的腳步聲和氣息降低了她的防備,她緩緩低頭看著環在她腰間的手腕,控制不住地轉身,死死盯住在她夢中浮現過無數次的人。

語未落淚先流,「阿瑾……」

祁懷瑾慌張地擦去那一滴破碎的淚珠,他微微俯身,與謝長歡額頭相抵,「長歡,是我。」

池邊墨樹下,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依依相惜的有情人,眨眼時,有滴滾燙的淚珠墜落於女子忽掩的眼睫上。三載未見的夫人,正在祁懷瑾的眼前,他靠上去,輕輕一吻,兩人皆是一顫。

祁懷瑾將長歡攏入懷中,長歡亦緊緊圈住他。

「長歡,我很想你,很想你。」

「阿瑾,我也很想你,很想。」

兩人依偎著,沉默不語,只放肆地汲取對方的溫度,等到分開時,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忽地,有大批婢女、小廝於花園中穿梭而過,聽說是宴席要結束了。

謝長歡握住祁懷瑾的手,說:「阿瑾,纖月和今棠在席上等我,我先去了。」

祁懷瑾拉著人不放,他也不說話,只執拗地望著謝長歡。

見此處被樹幹遮擋得嚴密,謝長歡踮腳覆上他的唇角,「等夜裡,我去小院找你。」

「哦。」

「嗯?」

謝長歡晃了晃手,示意他放開,犟著不動的祁家主終於屈尊開口:「再親一下。」

「啊?」

祁懷瑾伸手禁錮在謝長歡的頸後,在紅唇上細細密密地啄了幾口,而實則長睫下,如墨染的眸子裡是蝕骨的欲望,若是不在定國公府就好了,他要狠狠地親她。

嬌艷欲滴的唇瓣被祁懷瑾來回摩挲,生生把謝長歡再次逼出了汗意,她裹住作亂的手指,嬌氣地輕哼:「阿瑾,別玩了。」

而祁懷瑾的回答是,輕咬了口她的耳垂,「長歡,怎麼害羞呢?等夜裡,有很多機會……」

謝長歡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她往旁側一躲,快速跑開了,驕橫的聲音隨風飄入祁懷瑾耳中:「再說吧。」

祁懷瑾薄唇輕勾,在夜色中顯得有幾分邪魅,方才長歡閃躲時,眼前一晃而過的嫣紅耳垂,讓他心潮難平,可總歸,今夜他能擁著長歡入眠。

時隔近半個時辰,謝長歡返回席間,顧今棠拉著她追問:「纖月問了好幾次你去哪了,要是你還不回,她真會離席去找人。」

謝長歡眉眼含笑,只說:「在外面透了會兒氣。」

「長歡,

這壽宴也要結束了,但無妨,你明兒一定要來,可不能爽約。」

「知道了。」

顧今棠所說,是指明日的生辰宴,顧夫人與她生辰只差一日,但明兒只是私宴,顧家只給熟人下了帖子。

如今,因晉纖月牽線拉橋,謝長歡與顧今棠算是半個好友,她曾以送禮為由,將一盛有藥草的香囊放於顧今棠的寢臥,不過半年,身子羸弱的顧今棠已漸漸復原。

那時,徐醫正只嘆是神跡。在江南療養了十數年的顧今棠,哪怕內里調養得再好,終究是有虧損,不管用多金貴的藥材堆砌,仍是逃不過每月的錐心之痛,可突然間,她的身子莫名其妙地痊癒了。

宴後,謝長歡隨著傅夫人出府,與結伴而來的傅家父子碰面。

馬車上,傅知許靠著車壁休憩。傅知琛在和謝長歡交談,說至興處,他推了傅知許一把,卻察覺到極為異常的體熱。

「哥,哥!」

傅知許沒動靜,傅知琛探了下他的額頭,「謝姐姐!我哥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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