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家守西南國門,祁家也該奔赴北境戰場。長歡,我以為,我們不會再分離的。」祁懷瑾用下巴不停地蹭著長歡的發頂,他心底無比焦躁,與害怕。
「阿瑾別擔心,戰事雖險峻,但終有結束的一日,短至數月,若西南蠻族先投降臣服,我會帶無憂去涼州找你。你別忘了,沈老頭也在,他一人怕是就能幹翻一個軍隊,而且你夫人我,劍術大漲,馬上要超過他了。」謝長歡不會阻攔祁懷瑾的決定,也不能,便只能安慰他,如若不然,她家小嬌夫又要哭了。
祁懷瑾是祁家家主,謝長歡亦是祁家主母與謝家女兒,祁、謝兩家為大晉護國者,在存亡之際,無力考慮兒女私情。她只盼著,早日團聚。
夫妻倆相擁著安睡整夜,第二日天明時,祁懷瑾說,他今夜即要啟程趕赴盛京,待與晉洛晏會面後,再直奔涼州。
謝長歡只應了聲「好」,便匆忙趕至寧遠的院子。
「老師,學生有求,請您隨阿瑾齊赴涼州。」
「小瑜兒快些起來!誒誒——老師答應你!」寧遠著急地扶起跪在地上的謝長歡,他往屋外掃了眼,好在沈老頭不在,不然他會被念叨死!
謝長歡眼泛淚光,在寧遠面前,她像個委屈得不行的孩子。
「懷瑾要去涼州?」
「嗯——」謝長歡吸了下鼻子。
「好好好,何時啟程?不會是今日吧……」
「嗯——」
「好好好,我這就去收拾行李,話說我許久沒見小九了,到時候我從涼州出發,去見他一面。別哭了啊,沈老頭和青遙兩個人吵都能把我吵到耳背。」
「老師,謝謝您。」謝長歡趴在寧遠膝上哽咽出聲,昨夜她沒說,可她太害怕了,她怕阿瑾出事。
「沒事,懷瑾也是我的徒婿,有我在,保管他健健康康的。乖——」寧遠安撫地摸了摸謝長歡的腦袋。「我們小瑜兒是真的長大了……」
苡瑜院中,無憂成了祁懷瑾的小跟班,寸步不離,後者只好將小傢伙摟起來。
「爹爹,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一陣子。」
「為什麼我和娘親不能和你一起去?」
「爹爹有事忙,趕路會快些,不想讓無憂和你娘親受累。」
「噢——那爹爹早些回,我會很想你的。」
「知道啦~無憂去屋外玩好嗎?爹爹有事要交代。」
「好!」
言風和問劍被祁懷瑾留下,他意欲讓二人留在雲州護衛長歡,至於問楓,則守在無憂身側,事關長歡和無憂,他不敢冒半點風險。
可,謝長歡不會同意。
「阿瑾!言風和問劍必須跟著你,而問楓,你若想他留下,我沒意見。」謝長歡既無奈又生氣,言風問劍堪稱祁懷瑾的左膀右臂,他竟不管不顧地不准這倆人同行,且她的身邊,完全不需要他倆保護。
畢竟,有沈游震懾敵軍,整個謝家人,都對這場戰爭充滿信心,且堅信憑此一戰,能保雲州、保西南邊境數十年安寧。
祁懷瑾擁住他氣咻咻的夫人,「長歡,我不敢讓你孤身上戰場,我不能陪你,好歹讓言風和問劍守著你。而且,隱村和隱閣的大部分人會隨我同去涼州,你聽我的,可好?」
「祁懷瑾!」長歡掙脫他的懷抱,惡狠狠地盯他片刻不作聲,又委屈地圈住他的腰,緊貼著他的胸膛,冷冷地說:「我是沈老頭唯一的弟子,有無言風問劍在側,沒有任何區別,且有師父在,有謝家的軍隊保護,不可能有任何變故發生。」
「可是你,武功勉強,謀略未知,必須將言風問劍帶上!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如何?」倚著他微微顫抖的胸脯,長歡不用看,都知道他在笑,他竟還敢嬉皮笑臉!明明……明明她難過擔心得……被寧遠老師笑話了一頓,說情根深種的小瑜兒,原是這般模樣。
「呵——你若是回不來,我便帶著無憂在雲州招贅,反正纖月也想找面首,我
和她,同為好友,算不得過分……「她說得無比起勁,紅唇一張一合的,許久不見停,自然也沒發現祁懷瑾越來越黑的臉色。
「謝挽瑜……你真的,很會氣我……」祁懷瑾想將人拉開,將那張惱人的嘴給堵上,可是,他拉不開……
他雖沒拉動人,但將長歡從臆想中給喚醒了,「啊——」她語氣磕絆,動了動嘴,卻不知該如何將話圓回來,她在氣頭上怎麼說了這麼多羞人的話啊!都怪阿瑾!淨惹她生氣!
長歡不好意思地揚起頭,正欲道歉,卻被迎面落下的吻給奪走了呼吸,懷瑾扶住她的腰,讓她更輕鬆地迎合這纏綿悱惻的親吻,此去一別,他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前世今生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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