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些。」身著銀色亮甲的謝長歡啟唇說道,她唇角微勾,極冷的笑意中,亦藏著極重的殺氣,好似,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同她說話。
「烏西,可敢與我一戰?」夾雜著渾厚內力的聲音被傳遍瀾江平原,謝長歡挑釁道:「別讓我以為瀾水族人只會逞口舌之快……實則膽小如鼠,堪稱戰場上的笑柄。」
氣憤的謝家軍應和著謝長歡的話,揮動手中武器,似在嘲笑對面的懦夫。
「好好好!若你成了本將軍的手下敗將,可別怪我將你丟入瀾水族的軍營中,供萬人賞玩,到時你可不能嫁給我族王上了。」烏西仍在口出狂言,儘管他早知道謝長歡武功高強,可他剛愎自用,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打得過他,初一那一戰,怕是她運氣好。
可,變故只在轉瞬間。
烏西揮動長戟,直指謝長歡而去,他明明
未眨眼,但血紅寶馬之上,已沒有那道銀色的身影。他只聽到一句:「烏西,你的命,謝長歡取了。」
轟然倒地……叱吒瀾水族數十載的左將軍,在與謝家大小姐對戰時,半招之內,被一劍擊下馬,死相慘烈。
第113章 戰事(1)「會有千千萬萬個後輩崛起……
因烏西之死,瀾水族軍心渙散,被謝家軍打得潰不成軍,而所謂殿後的戎族士兵見狀,甚至沒有親臨戰場,而是在後方擊響了退兵鼓點。
第二戰,蠻族慘敗,且瀾水族和戎族發生內訌,暫無力進犯。
雲州謝府,苡瑜院。
無憂寢臥隔壁的小書房中,謝長歡在陪著他給祁懷瑾寫信。無憂字還沒認全,但聽聞娘親要寄信去涼州,他便也興沖沖地自請寫一封信,以表達對他爹爹的思念。
無憂尚年幼,寫的字歪歪扭扭,但已初顯風骨,誰讓教他啟蒙的沒一個尋常人。如遇不會寫的字,謝長歡則提筆在旁側的紙張上寫,無憂照著描摹,有時他也會突發奇想,比如想寫「娘親威武」時,他會在信中畫一位執劍的女將軍,不過畫得不大像就是了。
「無憂真厲害!」可他有一位極會捧場的娘親,將他的臉蛋誇得紅撲撲的。
「娘親,我還想給知琛舅舅和義父寫信。」
「可以呀,那娘親幫無憂磨墨。」
「嗯!」無憂在第一份寫好的信紙上輕吹,好讓墨跡幹得快些。
此時,雪姝傳話:「小姐,老爺叫您去主院一趟。」
「知道了。無憂,娘親先不陪你了,讓雪姝姨姨陪你寫信好嗎?」謝長歡放下墨錠,摸了摸他的髮髻,許是能插簪束髮了。
「好,娘親放心去吧。」無憂揚起小臉,笑得乖巧。
謝長歡離開後,雪姝接替了她的位置,「小少爺,你有不會的字和我說哦~」
「好,謝謝雪姝姨姨。」
謝府主院。
謝樓暘、沈游、謝景珏,以及謝家二少爺、謝長歡的堂兄謝景珩在書房議事,謝長歡入內時,沈游喊了聲:「喲——我們玉面將軍來了。」
屋內笑聲此起彼伏,謝長歡惱得搶走了沈游手中的酒壺。
「嘿——我也沒認錯人啊,謝大小姐可不就是巾幗不讓鬚眉的雲州守護神,得百姓美稱的玉面將軍嗎?」沈遊說得搖頭晃腦地,且示意謝樓暘附和他。
謝長歡沒犟嘴,只是將酒壺丟到了窗外去,沈游心疼得嗷嗷叫,指指點點地往屋外去找他心愛的酒壺。
謝家軍從雲州練兵場出征那日,雲州百姓前來歡送,他們安居於雲州數十載,從未面臨過此等危機,可他們亦相信,只要有謝家軍在,雲州將永遠是那片豐饒安樂的淨土。
領兵的將軍主要有兩人,一是謝景珏、二是謝長歡,一人俊俏、一人姝麗,那時百姓們不約而同地稱謝景珏為玉面將軍,稱謝長歡為女將軍。結果,兩場完美戰役一結束,風向瞬間變了,百姓們自發將「玉面將軍」的美稱冠到了謝長歡的頭上,而原先那位只被尊稱為謝小將軍。
「妹妹,我們在探討後續的抗敵策略,你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建議。」謝景珏站在沙盤圖前,細細陳述大致的想法。
謝樓暘坐得遠些,滿心寬慰地看著謝家的後輩,和在豪飲的老頑童。
沈游是此次雲州戰役的秘密武器,不到關鍵時刻,謝家軍不會讓他現於敵軍面前,只待尋個合適的時機,讓沈游徹底擊潰蠻族的野心,方能發揮最大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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