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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應祁懷瑾的建議,晉洛晏讓羯族撤回九成兵馬,只餘三千精銳駐守遙關城,他們有很大用處,而腹背受敵,被蠻子視為叛徒的羯族更需兵馬留守。

此刻,在草原上有極高敏銳度的羯族騎兵,引領著西征軍深入北境腹地,欲將蠻子一網打盡。

七月十八,謝長歡入遙關城。

軍營。

寧遠握著無憂的手,止不住地點頭,「我們無憂長高了。」

「師公,我很想您。」

無憂已滿五歲了,出落得愈發清俊,逢人沒有不夸的。在雲州城內,有問楓陪著,他四處都能走上一走,雲州許多百姓認識他,謝家小少爺、玉面將軍的兒子,無人不喜歡。

「老師,我想將無憂留在您身邊,然後去關外尋阿瑾。」謝長歡憂心不已,一日見不到人,她便始終放不下心。

寧遠慈愛地說:「小瑜兒放心去,軍營里十分安全,不會有事的。」

「謝謝您。」謝長歡微微俯身,將無憂攬入懷中,「無憂,娘親去找你爹爹,你要記得聽師公的話,不要亂跑,很快,娘親會帶爹爹來接你。」

「嗯。」無憂張開手臂,抱住謝長歡,他的嗓音不似幼時軟糯,而是多了幾分清脆,「娘親,不用擔心我。」

謝長歡將問楓和暗七留下來保護無憂,她則帶著暗六和隱村人出城,此外,還有個身形瘦弱的少年,抑或是男子同行。

那人,名為謝白,是毒婼豢養的藥人。在瀾水族王宮內的一處地牢中,藏匿有許多已經死絕的藥人,他們與毒婼性命相連,主人死於瀾江江畔,他們也沒撐過幾日。

當謝家軍占據王宮,開啟地牢時,撲鼻而來的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下面的屍體都發爛了,而在一堆死屍中,竟有個一息尚存的少年,枯瘦、慘白,且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遍布傷痕。

因問騫沒隨軍來瀾水族王宮,謝家軍中唯一有能力救治他的只有謝長歡,畢竟這少年無異族相貌特徵,不排除他是大晉人的可能。

謝長歡耗費許久力氣,才將他撿回一條命。少年不會說話,怕人,只有面對謝長歡時,是溫和的。總之,後來謝長歡給他取名謝白,身後也多了個小尾巴。

在一望無垠的北域草原之上,極易失去方向,即使有嚮導,也很難找到目標。謝長歡根據西征軍的行軍圖,往鮮卑王帳方向尋找祁懷瑾的蹤影。

八月初,好不容易尋到些許線索,卻發現此地早已營荒人散,她只能循著凌亂得快要看不清的馬蹄印、車印繼續追蹤。

離原本羯族王帳三十里之外的綠洲上,西征軍正與鮮卑殘軍對峙。被日曬風吹數日,衣冠不整的羯族王滿臉頹然,他說:「懷瑾公子,本王願將鮮卑的明珠獻予你,可否放鮮卑一條生路?」

被推出來的鮮卑公主,雖照樣是妝容盡褪、衣裳灰敗,但擋不住她那艷麗的五官,和勾人的身姿,她的眼裡有對面前的俊美男子的崇拜。

遠處,沙堆背面的謝長歡冷笑一聲,隱村人不敢發出半點聲響,而暗六和謝白仍是湊在她的身側,與她一同看戲。

祁懷瑾煩得很,鮮卑蠻子狡兔三窟,費了他好長時間,他半句話不想說,而是推了爾朱弘出去交涉。兩手一甩的祁家主肆意地打量著周邊地貌,又不知得多久才走得出去?煩!他冷著張臉往斜後方西南方位瞟了眼,好像有人……再一看,真有人!

謝長歡見他發現了,便大大方方地踏上沙堆,比天邊烈日更加明媚的紅衣女子與夢中人遙遙對望。

祁懷瑾抬手擦了擦眼,他沒看錯!在同問劍說了聲後,他迫不及待地打馬朝長歡奔去,他跌跌撞撞地下馬,忘了用輕功,就這樣磕絆著爬上了沙堆,將他的卿卿緊緊擁住。「長歡,好像做夢……」

見他高興得摸不著北,謝長歡輕笑著回抱住他,並不忘戲謔道:「我以為懷瑾公子看草原明珠,看得失了神呢。」

「我沒有!夫人誣陷我,為夫日夜思念的人只有你。我不是你的吾愛阿瑾了嗎?」祁懷瑾一邊控訴,一邊把人圈得更緊。

「啊——」

「吾愛阿瑾!」一見謝長歡,祁懷瑾再不是決勝千里的西征軍軍師,也不是冷麵殺神,而是黏糊糊的小嬌夫。

「哦,哦——我也想夫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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